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段銜星身上。
誰叫沐溫言再次偽裝了修為之後就隻有築基初期,而同為築基初期的慕澤亭自然不會覺得在同修為的情況下,就算是他沒有任何防備也不會被輕易擊飛。
更何況經過爆炸符的爆炸還能攻擊到他。
隻可能是這個看起來就很欠揍的家夥
再加之沐溫言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還在翻看手中的書,沒人會覺得是他動的手。
“不是?看我乾什麼?想打架啊!”
雖然這麼說,但是段銜星的氣勢上是絲毫不會輸給對方的。
都是八大宗弟子,誰怕誰啊?
就在雙方氣氛劍拔弩張之時,慕澤亭一瘸一拐的被攙扶了過來。
“就是你傷的我?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無極宗的親傳弟子!”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上來就給我們扔一個爆炸符!況且我怎麼能想得到你這麼弱?還親傳弟子呢,能被一道劍氣劈飛,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還敢跑過來繼續丟臉?菜就多練!辣雞!”
黎南燭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七師兄打嘴炮也這麼厲害,她一直以為七師兄是能動手就絕對不吵架的類型呢。
慕澤亭也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張著嘴喘著粗氣,愣是找不到話反駁。
“什麼玩意啊,現在這麼弱的都能當親傳了?”
“可能是因為他臉皮比較厚吧。”黎南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原來如此!”
段銜星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看向慕澤亭。
“如果我知道你是靠臉才當親傳的,我下次一定攻擊你的臉,不會攻擊你的身體。”
“你……你!”
慕澤亭硬生生的被氣得吐出一口血。
周圍的無極宗弟子都想捂臉,自己家親傳怎麼是這麼個玩意啊?
而他們後方的人群突然散開,讓出了一條路,紀衍之走到最前。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已經傷了我們宗的弟子,還口出狂言,是視我們無極宗於無物嗎?”
這回慕澤亭的腦子倒是轉得快了起來。
“大師兄,他們就是看不起我們無極宗,一開始我好聲好氣叫他們,他們竟然都敢無視我,我是看不過去才想稍微出手教訓一下,誰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狠毒,直接將我打傷!大師兄你可要為我報仇啊!”
好聲好氣?
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候是會笑的。
黎南燭已經笑出了聲,她也不會忍,剛才隻是有七師兄在前麵頂著就沒說,現在是真想罵回去。
“所謂的好聲好氣指的是上來就喂喂喂的叫,一句道友都不會說?稍微出手教訓就是扔一張可以直接重傷毫無防備的築基期修士的爆炸符?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無極宗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你們現在不也沒有事嗎?”
慕澤亭皺了皺眉,對黎南燭也不喜了起來。
“我們現在沒事是因為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不是因為你們手下留情,那按照你這個邏輯,是不是沒死就不算殺人?你還沒被綠,你道侶就能隨便去和彆人卿卿我我?孩子死了你知道來奶了,也就知道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然我送你幾張三階爆炸符炸炸你試試?”
紀衍之直接被罵懵了,就連其他無極宗弟子都沉默了。
黎南燭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完全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而段銜星已經對小師妹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小師妹,這張嘴就是厲害!
“好個毫無教養的女子!”
紀衍之麵色一沉,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哪怕是自己的師尊都不曾對他疾言厲色過。
今天竟然被一個煉氣期的小丫頭指著鼻子罵。
竟直接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枚裂風符,注入了金丹期的靈氣直衝黎南燭而去。
隻是這一回的裂風符依舊如同那個爆炸符一般,不僅被劍氣斬斷,這回的攻擊竟然直接衝著紀衍之而去。
一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保護罩在紀衍之身前浮現,然後瞬間破碎,那剩餘的劍氣若不是他及時動用全部靈力護體,恐怕現在他直接就會去了半條命。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受了不輕的內傷。
紀衍之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的攻擊竟然這麼厲害,直接用掉了他的一張四階下品的金剛符。
早知道這可是可以抵擋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的。
竟被對方直接擊碎了。
他其實能感覺到對方還留手了,要不然自己的這條命恐怕就要直接交代在這裡了。
“是哪位前輩出手?我是無極宗首席紀衍之,這是我等的私人恩怨,還希望前輩莫要插手!”
黎南燭和段銜星默默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後退。
無他,因為大師兄生氣了。
黎南燭沒有見過大師兄生氣是什麼樣子,但是段銜星知道。
所以瘋狂用眼神示意黎南燭,黎南燭自然也心領神會。
此時沐溫言依舊是溫和的笑著的,但若將他的下半張臉遮起來,就會發現他的雙眼實際冰冷無比。
“三階中品風裂符,用來對付我煉氣期的小師妹和築基期的師弟,無極宗,可真是,要臉啊。”
話落沐溫言已經完全抽出了他的避塵劍,凜冽的劍意對著紀衍之和慕澤亭。
慕澤亭現在已經快嚇死了,為什麼這個築基期的修士能爆發出這麼猛烈的劍意,讓他從心底裡感覺害怕。
紀衍之比他的修為要高,金丹中期,但此時也並不好受,他能感覺到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築基初期,他的修為至少在金丹後期,甚至更高。
根本就是剛剛傷他之人。
可是聽他的聲音如此年輕,看身形年齡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歲的樣子,三十歲的金丹後期甚至金丹巔峰,這種資質就算是八大宗的親傳也是少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一定是吃了駐顏丹,這樣才能保持最年輕的狀態!
紀衍之根本不可能承認他被打擊到了,修為給其他宗的親傳就算了,他本來就是個符修,在修煉這一路上的天賦確實比其他宗門的大弟子差一點,他擅長的本來就是畫符。
可是眼前的人憑什麼能有這種修為,根本不可能!
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強撐著。
“這事情我們雙方都有不是的地方,這位道友也出手教訓過了,又何必再如此咄咄逼人?我們是無極宗的親傳,身後的可是無極宗,你可想好得罪我們無極宗的後果了?”
“得罪無極宗?我有什麼可怕的,我修煉到如今的修為,若是連我師弟師妹受了委屈我都不能替他們討公道,我要這修為有何用?”
說罷直接揮劍,兩道劍氣便直衝著對麵的二人直去。
其他的無極宗弟子哪敢參與?能讓一向高傲的紀衍之都吃癟的人哪裡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他們也隻是無極宗的普通弟子,此次也隻是接了宗門任務,根本犯不上搭上自己的命。
所以早就散開了。
慕澤亭的保命手段沒有紀衍之多,所以直接被打成重傷昏迷。
而紀衍之則是身上的金剛符和玉佩碎了好幾個之後終於也被狠狠擊飛出去,同樣暈死過去。
“放心,沒死,我還不至於直接要了他們兩個的性命,你們無極宗不要臉,我要,現在帶著他們離開,我不繼續追究,否則……”
話裡的未儘之意無極宗弟子都懂,哪還管什麼玄光琉璃木,直接帶著重傷的二人迅速離開。
黎南燭也知道大師兄是留手了,重傷一兩個月養養就好了,雙方也並沒有到那種不死不休的程度,況且也都是大宗門弟子,沐溫言沒必要趕儘殺絕。
忽的,黎南燭和段銜星想到了什麼,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玄光琉璃木不就歸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