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來到山海國,就發現自己的院子裡種滿了月季花。她很是驚喜,什麼顏色的都有,還有她最喜歡的紅色,紅色的月季花的花語是戀愛,熱情。對於愛情,二十二歲的白小玉從沒有經曆過。她在現代埋頭在書本裡,她的愛情觀是,愛情隻是人腦分泌多巴胺異常。她不想信世界上有超越生死,天長地久的的愛情。
正在這時候,小梅走了進來。“小姐,小應來了。她說她有話對小姐說。”
“哦,那就有請徐華小姐。”顧青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小應走了進來,低著頭,嘚嘚瑟瑟。顯然,太陽落山後,天氣很冷,看樣子她已經在外邊站了好久了。
屋子裡的熱氣撲麵而來,也不知道是熱氣熏還怎麼的,小應的眼睛濕漉漉的。顧青青就這麼凝視著她,小應走到顧青青麵前直接跪下。
“小姐,小應錯了。小姐給奴婢臉,奴婢不兜著,反而撕了賣身契。小姐,你念在過去恩情上留下小應吧,小應隻身一人,這麼冷的天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小姐可憐可憐奴婢。”說著聲淚俱下。
顧青青沒有接她的話,也沒讓她起來。而是對小喚說:“小喚,你去把梅蘭竹菊都叫進來。”
小喚不明白所有然。隻好照著去做。
一會兒的時間梅蘭竹菊都來到了顧青青的臥室。顧青青喜闊朗,她的臥室是兩間屋子打通的,所以這麼多人站在這裡也沒有覺得擁擠。
顧青青打開梳張台的抽屜,拿出幾張發黃的紙。
“小喚你來念這張。”顧青青翻出其中一張,遞給小喚。
小喚沒頭沒腦的接過來,念道:“花小蝶年六歲,於盛昌十七念賣身為奴於右丞相府,得銀三兩,的銀者花父花年旺……”
小喚越讀聲越小,這是自己的賣身契。想起小應的遭遇,小喚不知道顧青青要乾什麼,眼神驚恐的看著顧青青。
“你們六個都聽好了,這是六張賣身契。是你們六個的賣身契。但是我是覺得這個東西是沒有什麼用的。不真心跟著我的人,就有賣身契在手,也會為了其他利益選擇背叛。你們彆急著表忠心,我也不需要。看一個人不是看她說了什麼,而是看她做了什麼。我不要求你們與我情同姐妹,主就是主,仆就是仆。我就一句話,我為義主,你們會不會為忠仆?”
六個人十二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顧青青。小喚剛想開口,就看見小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小菊是這六個人裡年齡最小的隻有十一歲。她身量還未長足。濃眉大眼。
“小姐,”可能是小菊正在變聲期,聲音有些沙啞。“奴婢表個態,彆看奴婢大字不認識一個,但是道理奴婢還是懂的。有句話叫什麼,什麼從一而終。今天就一,奴婢發誓一輩子都是小姐的人絕不會背叛小姐,如違此誓,讓奴婢肚爛腸穿而死。”
說罷一個頭磕下去,“擲地有聲”!
其他五個人包括小喚,聽見小菊的話,都跪了下去,齊聲說:“奴婢也願意發一樣的誓言。”
“好,這個賣身契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顧青青刷刷幾下撕碎了幾張賣身契。
“好了,現在賣身契沒有了,你們有人要反悔嗎?”顧青青頓了一下。
六個異口同聲的說道:“我不反悔。”
“很好。我一月後就要到宮裡去當女官了,這一個月你們和我都會很忙。我采取獎懲製度是,能者多勞,多勞多得。而且我會充分的發揮每個人的優勢,人的天賦不同。比如說小喚和小應,小喚機靈,鬼點子多。能隨機應變。而小應則是忍耐力強,刺繡的功夫好。說道這個刺繡,既然你們都是我的親信,那也該讓你們知道的,就得讓你們知道。今天我的繡工你們也看到了,你們也知道,一個月前我是沒有拿過繡花針的。那為什麼我能戰勝繡了八年花的小應呢?這是因為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種處理絲線的方法,用這種藥水沁泡過的絲線,不用分線,就能繡的精細,而且有光澤。這個東西叫穿針器。”顧青青拿起桌子上一小東西。
“也是照著那本書上的圖樣做的,我這裡做了一些,我一會兒演示一下它怎麼用。有了它,不論什麼情況,這線一下子就能引上。”顧青青把現代的阿金改良過的引針器沒人給了一個,並給每個人一根冰蠶絲絲線。真的是很神奇,阿金這個專利非常好用。幾個丫鬟也都學會了,她們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禁向顧青青投去敬佩的目光。
“接下來三天,我要選出一百個繡娘。而我則是用了投機取巧的辦法,其實我的繡齡也隻有一個月,我在這裡坦白,其實我的繡工跟你們,什麼我的同齡女子都比不了。而且,時間隻有一個月,我開繡坊就得有地方,我要選址,而且我們的錢有限,要找到一個即便宜又相對繁榮的地點,著就是我說的性價比好。以後我會經常用到這個詞,彆到時候我說時候你們不知道。但是這也是我們的暗語,不要跟彆人說。以後我們會有很多暗語慢慢來,不著急。”顧青青押了一口茶。
接著說道:“那這一百個繡娘的事情就由小應負責,小應你挑兩個人給你打下手,要性價比最好的。”
顧青青的話音剛落,眾丫頭就輕笑出聲。小應抿著嘴笑笑,想了一會,說道:“就小竹和小菊吧。”
顧青青目炯炯的看著她,“說說看你為什麼選她倆,你打算怎麼選這一百個繡娘。”
小應顯然對自己的這個選擇很又信心,她一向是個自卑的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通過這兩天看著小姐做事,舉手投足都是那麼優雅自信,她也終於明白了,即使身為奴仆,也有任何,也有自我。不隨著命運,不隨波逐流,這是一個人的起碼的自信和尊嚴。
“小姐,小應是這麼想的,小姐要辦大事小喚機靈又有學問是一定要跟著去的,我當然不能選他”。顧青青讚許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