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團散發著柔和微弱的光芒,倒映在花斕赤紅色的眼睛。
“好溫柔的光。”
“這是什麼?”光芒消失,花斕眨了眨眼睛,“為什麼我覺得它在照耀著我的時候,我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這算是我的天賦,一種治愈能力。”
“治愈能力?”
克洛蒂絲點點頭:“是的,所以我想試試這個能力能否治愈獸人崩潰的精神力。”
聽到這話,花斕的目光瞬間正式了起來,他右手握拳放置心口,俯下身做出標準的尊禮∶“尊敬的雌性閣下,敢問您的名字是?”
閣下,這是獸人對另一方的敬稱,一般與尊禮同時出現。
此刻,在花斕心中,他最尊敬的人除了他的雌母外,又多了眼前的雌性。
百年來,她是第二個如此勇敢的雌性。
從來沒有雌性會選擇治愈黑監獄的獸人,即使是他的雌母,也不會選擇去治愈這些獸人。
在那些人的眼裡,精神力嚴重崩潰的獸人早已和魔獸畫上了等號。
“我叫克洛蒂絲。”
“您是姓克洛還是?”
“不,那是我的名,維多利是我的姓。”
“感謝您,維多利·克洛蒂絲閣下。”
“克洛蒂絲·維多利。”
她笑著重複了自己名字的正確讀法,花斕也順利地讀了出來。
花斕抬起頭,順著眼前的樓梯,入目是無數扇散發著白光的液態屏障。
他重新低下頭,語氣十分尊敬:“很感謝,您千金之軀願意降臨我這寒舍。”
“閣下來黑監獄是找試驗品的,不知道花斕能否有這個榮幸成為您的試驗品。”
“您放心,即使您的治愈能力隻能展現輕微治愈亦或是無用,我花斕在此發誓……”
明亮的燈光下,穿著彩色衣袍的花斕眼神純淨又堅定,“絕不會讓您在這黑監獄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克洛蒂絲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在這種陰暗,滿是惡意滋生的地方,會有一個如此純淨的獸人。
他竟是真的全心全意為這些獸人考慮的。
早就知道花斕性格的北禦川安靜的站在一旁沒說話,他知道花斕自小就是這樣一個乾淨無暇的獸人。
若不是當初花斕被陷害,導致精神力崩潰,他也不會被迫在這黑監獄裡待了整整二十年。
你瞧,他剛剛說的……
寒舍。
他早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啊。
遲決抱著弟弟,有眼力見的站在一邊,他目光發亮的看著自己的雌主。
那個站在光亮最中心,被獄長用尊禮和敬稱來對待的人啊。
真美啊,我的雌主。
“可以啊。”
這幾日北禦川送來的晶原石,早已經讓她的魔力恢複了六成左右,克洛蒂絲衝著花斕丟出了一個小型治愈術。
光團溫柔的籠罩在花斕的身上,幾秒後光芒消失。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花斕動了動胳膊,眯起眼感受了一番,實話實說:“有點暖,但好像又是錯覺。”
“花斕他是聯邦唯一一個精神力崩潰卻能保持理智的獸人,加大能量或許有用。”
聽見北禦川說的,克洛蒂絲點點頭,直接放出大治愈術。
巨大的光團將花斕再次罩進去,這一次他在裡麵待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好舒服啊。”
這是花斕被罩住後的第一感受。
輕柔的光芒一點一點滋潤著他的精神海,讓他的精神力重新凝聚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光團才被吸收消失,這一次,眾人看到的是一個精神滿滿,一臉愜意的花斕。
“這下感覺怎麼樣?”北禦川急忙走上前去查看。
“很舒服。”花斕眼睛帶笑,“感覺我的精神力穩定了不少,非常感謝您呢,克洛蒂絲閣下。”
“你的精神力很強大,得多次治愈才會完全康複。”
克洛蒂絲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那我們談談要求吧,花斕獄長。”
花斕揮揮手,打斷了克洛蒂絲接下來的話:“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我隻有一個要求,治愈好那些精神力崩潰的獸人。”
“後續我會有重禮答謝您,克洛蒂絲閣下。”
“可以。”
“那太好了,我帶你們去黑監獄後麵的莊園吧。”
花斕笑著,輕捷的腳步彰顯著自己的好心情。
和黑監獄前院的荒蕪不同,後院是一個巨大的,種滿了薔薇,淩霄花等各種花木的莊園,這也是花斕自己一手打造起來的家園。
豔麗多姿的花將莊園點綴的生機勃勃,他們沿途欣賞著美景,走入莊園內部。
“克洛蒂絲閣下,您住三樓如何?”
克洛蒂絲看著那個明亮,寬敞,甚至還有一個大陽台的房間問道:“這是主臥吧。”
“是的,這是專門留出來給我未來雌主的房間,隻不過我目前沒有雌主,您先暫時住在這裡。”
克洛蒂絲總覺得花斕的這段話還有另一個意思隻是魔力消耗過多,有些疲倦的她沒有多想。
身穿彩衣的獸人語氣溫和,風度翩翩:“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大可說出來,我會儘力完成您的要求。”
“啊,不用了。”克洛蒂絲搖搖頭,“遲決還有北禦川呢?”
“他們住在二樓。”
“辛苦了。”克洛蒂絲衝花斕點點頭,看著他側臉上的彩色羽絨,心中不免好奇這個獸人究竟是什麼品種的鳥族。
花斕找了借口離開,沒一會兒北禦川帶著蔫了吧唧的遲鈺上來提出離開。
作為流浪星的監管者隊長,北禦川沒辦法離開很長時間,而遲鈺則是因為要回去照顧那些未成年獸人……
其實更大的原因是,在遲鈺得知雌主要暫時待在黑監獄裡的時候,他嫌棄弟弟礙眼,乾脆趁著北禦川離開將其打包送走。
於是,克洛蒂絲開始了在黑監獄治愈獸人的日常。
得知北禦川要走,花斕特地換了身黑衣,興衝衝地要送他。
北禦川沒有拒絕,手裡提著個修複箱,裡麵裝著依舊是白狐模樣的遲鈺。
“你想問什麼。”
離得遠了,北禦川這才開口。
他倆自小一起長大,花斕的心思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花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北禦川,那個漂亮的雌性是什麼族的啊?”
“鷹族。”
“那和我很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