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塵等了很久。
十分鐘慢慢很快過去了，秦泠還沒回他消息。
他都坐到琴房的琴凳上爬了好幾趟音階，秦泠依舊是沒回他消息。
叮咚
聽見消息提示聲。
江逸塵趕緊拿起手機，結果不是秦泠發過來的。
是方若妍
【方若妍：江同學！你是準備在初賽的舞台上唱剛剛那首歌嗎？】
【江逸塵：剛才那首歌？】
【方若妍：我現在和秦泠在一起，剛才你發給她的那首歌我也有聽見，這歌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江逸塵：夜曲】
【方若妍：好名字。】
【江逸塵：對，我是打算在初賽的舞台上唱這首歌。】
【方若妍：！！！】
【方若妍：江同學】
【方若妍：其實不瞞你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孩子特彆的有出息，長的也是一表人才。】
“”江逸塵看著這一連串的消息嘴角一抽。
這馬屁拍的，比他都還要自然還要六啊。
【江逸塵：方老師，你放心，到時候初賽我肯定會選你做導師的。】
【方若妍：好好好。】
【方若妍：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
【江逸塵：方老師這說的哪裡話，像你這麼人美心善的導師，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爭著要，能先一步投到方老師門下，簡直就是我的榮幸。】
【】
“謔”
這小嘴可真是有夠甜的。
方若妍看著江逸塵發過來的消息。
怪不得能把秦泠這座冰山給融化。
方若妍抬頭看了一眼。
秦泠此刻還坐在鋼琴前。
演奏著方才江逸塵發過來的那首曲子。
對於任何一名在‘視唱練耳’這門課程成績不差的音樂生來說，聽到一首曲子，並且把它的旋律在黑白琴鍵上演奏出來，這是屬於基本功。
方若妍偷偷舉著手機，拍了一張秦泠在彈琴的照片，接著就給江逸塵發了過去。
【方若妍：你家教授正在彈你剛才的那首曲子呢。】
【方若妍：哦，對了，偷偷告訴你一件事。】
【方若妍：你家教授呢，剛才還特意問我，你生日的時候，她該送什麼樣的禮物。】
“”
江逸塵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方老師，雖然我知道你是好心。
但是
你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會讓我到時候很沒有驚喜感誒！
【江逸塵：秦教授送什麼禮物呢？】
【方若妍：不知道啊，她還沒和我說，到時候她給我說了，我再偷偷告訴你啊，猥瑣ig】
【江逸塵：那倒不用了。】
可能每個人的習慣喜好不同。
比起提早知道秦泠準備的生日禮物，江逸塵更喜歡秦泠突然拿出禮物帶來的驚喜感。
【方若妍：行。】
【方若妍：以後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行，不管是什麼方麵的，尤其是關於你家教授的！我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方若妍：小夥子，加油啊，好好乾，我很看好你。】
【江逸塵：好的，謝謝方老師。】
江逸塵倒是沒想到，這突然間，自己身邊就多出來了一位盟友。
他關掉和方若妍的聊天框，轉手打開和‘神仙美女教授姐姐’聊天框。
剛準備發消息，對麵就先一步發了過來。
【秦泠：很好，這首歌很不錯。】
江逸塵打趣的回複道：【我還以為秦教授會說‘一般’】
【秦泠：現在是不是在練琴？】
【江逸塵：對，在學校琴房。】
【秦泠：好。】
【秦教授，那這首歌你喜歡】
江逸塵還沒編輯好手機屏幕上的消息，下一刻秦泠直接給他打來一個視頻通話。
江逸塵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機攝像頭先給遮住，然後才摁下接聽鍵。
秦泠：“嗯？怎麼是黑的？”
江逸塵：“秦教授，你這打視頻通話是想?”
秦泠：“看你練琴。”
江逸塵：“啊？”
秦泠：“現在沒事做，可以幫你看看你曲子彈的怎麼樣。”
“額”
江逸塵看著手機屏幕裡秦大教授的鼻孔
秦泠應該是把手機單手拿在胸前。
就算是這死亡角度。
秦大教授的顏值依舊能打。
眸光瀲灩，瓊鼻秀挺，在光影的輕撫下，五官越發立體。
“怎麼不說話？”秦泠問。
“沒有，秦教授，我隻是有點不習慣這樣”
江逸塵倒是有想過以後和秦泠打視頻通話聊天。
但是絕對沒有想過秦泠會打視頻通話來督促他練琴。
“以後慢慢習慣就行。”秦泠道，“為什麼要把攝像頭遮起來？害羞？”
“誰害羞了！”
江逸塵撤開擋著攝像頭的手。
“能習慣嗎？”秦泠又問，“不習慣的話，我就掛了。”
“就這樣吧，你打都打過來了。”
江逸塵瞧了瞧，最後把手機放在側麵斜靠著。
秦泠：“換個角度，這樣我隻能看見你的左手，看不見你的右手。”
“好。”
江逸塵又把手機放到琴蓋上。
秦泠：“行了。”
“好的。”
江逸塵甩了甩手腕，準備開始哐哐猛練。
這一練，就是練了兩個小時。
琴蓋上偶爾會飄來幾句秦泠的聲音。
每當這時候，江逸塵都會停下來。
此刻，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完了。
他現在被秦大教授調教的
已經初具學霸的雛形。
就是這兩個小時鋼琴練下來，他有點想念秦泠的按摩手法了。
秦泠：“手腕酸？”
江逸塵：“嗯。”
秦泠：“自己按按我上次給你按過的那幾個穴位。”
江逸塵：“按了，隻不過沒秦教授按的有感覺。”
江逸塵一邊通著電話，一邊收拾。
走出琴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摸出手機，江逸塵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夕陽灑下一片昏黃的光芒。
“誒，秦教授，那邊的天空好好看，彩色的。”
說完，江逸塵調轉攝像頭，對著天空。
“你有在看嗎？”江逸塵問。
“嗯。”屏幕中的秦泠把臉湊近了幾分，“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