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塵找上江歲歡的時候,對方正在和朋友玩鬥地主。
瞧見他一來,江歲歡很驚訝。
江逸塵正要開口,結果被江歲歡拉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玩了兩把鬥地主後,他才帶著江歲歡來到外麵。
看了眼不遠處的楊柳樹,他拉著江歲歡走了過去。
“小逸,你不是明天才來嗎?怎麼今晚就過來了?”
江歲歡揉了揉江逸塵的腦袋。
江逸塵沒回答,而是問:
“姐,咱們明天去玩其他的,你覺得攀岩牆還有真人cs怎麼樣?”
“要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去喂兔子,打糍粑,磨豆腐”
話落,江歲歡歪頭柳眉緩蹙:“可是我和朋友已經約好了誒”
“釣魚不好玩的。”江逸塵說道:“你看啊,這釣魚得等多長時間啊,少則半小時,多則數小時,而且還可能毫無收獲,多枯燥無聊。”
“還好吧”江歲歡回答道,“你等等”
江歲歡說完把鼻子湊到江逸塵身上聞了聞,“你身上這香味”
“剛才打車過來的,司機師傅弄的車載香薰。”江逸塵解釋道。
他身上這香味還真是被秦泠車上香味給熏出來的
“噢噢”江歲歡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
“不去釣魚,那我得去和我其他朋友商量一下。”江歲歡說道。
“嗯嗯。”
話音剛落,江逸塵和江歲歡耳邊便響起一道戲謔聲。
“誒,這不是江逸塵同學嗎?真巧啊。”
方若妍拉著秦泠走到兩姐弟麵前。
“誒?”江歲歡疑惑道,“秦教授?”
秦泠微微點頭當作回應。
“秦教授。”江逸塵也假意的裝作意外打了聲招呼。
“你你!!”江歲歡突然激動起來,“你是方若妍嗎?”
“對。”方若妍有些意外的看著江歲歡。
“我上中學的時候很喜歡聽你的歌!”江歲歡道。
“噢謝謝。”方若妍微微一笑。
“江逸塵同學,剛才秦教授和我在那橋上就看見你了。”方若妍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橋,“她剛剛還給我聊你的課堂表現,說你最近表現不錯,哎,對了,她還給我說等假期結束了,要找你單獨聊聊。”
“我看也不用等了,就現在吧。”
方若妍說著就往一邊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江歲歡使了使眼色。
江歲歡了然,“小逸,我就先走了。”
說完,江歲歡便連忙朝著方若妍走了過去,準備要個簽名。
“”
江逸塵和秦泠四目相對。
很快這柳樹下就隻剩他們兩個人。
“所以,秦教授,方老師說的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江逸塵問。
“你猜。”
秦泠轉了個方向,朝另外一邊走。
江逸塵楞在原地。
“跟上。”秦泠回頭道。
“噢噢”
江逸塵觀察著前麵秦大教授高挑的身影。
秦泠像是那種會在背後偷偷誇他的人嗎?
感覺有點不像啊。
“秦教授,所以你等開學會和我聊什麼?”江逸塵追上前道。
“沒事多看書。”秦泠說。
“?”江逸塵一臉問號。
“你太笨了。”
“??”江逸塵二臉問號。
“彆說話,散步。”
“???”江逸塵三臉問號。
等會兒,他得好好捋捋,秦泠這是什麼個意思?
跟著秦泠走了好幾分鐘。
江逸塵一直在沉思。
最後得出結論:謎語人真該死!
輕風拂過,吹起秦泠的幾縷發絲。
茭白的月光仿佛給秦泠披上一件銀色的紗衣。
江逸塵轉頭看了好幾眼,月色下的秦泠皮膚更白,清冷的氣質襯托下好似天上的仙子。
算了,也不是所有謎語人都該死江逸塵本著顏值即正義想道。
“又看我?”秦泠朱唇輕啟。
“秦教授,你還是把衣服披上吧。”
江逸塵再次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
黑色的棒球服。
秦泠瞥了一眼,道:“不穿,不搭。”
“你不冷嗎?”江逸塵問。
雖然秦大教授一身武藝超強,但這也在人的範疇內吧。
“不冷。”秦泠說。
以前練功的時候她就經常隻穿一件單薄的衣服。
習慣了。
“真不冷還是假不冷啊”
江逸塵看了眼一旁秦泠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臂,借著說話的功夫,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秦大教授的小手手。
“秦教授,你這手很冷啊,你還是穿上吧。”江逸塵像是摸到了一個冰塊兒。
這還不冷!?
“不要。”秦泠拒絕道。
江逸塵一個轉身,和秦泠麵對麵,態度難得強硬道:“如果我說我非要把這衣服給你穿上呢!”
秦泠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和江逸塵對視著,沒答話,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長達十秒鐘的對視,江逸塵率先敗下陣來。
他果然是腦子抽了。
居然想和秦泠來硬的。
“哎呀,秦教授,你這手那麼涼,一會兒凍感冒了,你看這溪邊風一吹,涼颼颼的,你要是著涼感冒了,國慶誰給我上課呢?”
江逸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把鼻涕一把淚。
“”
秦泠看著麵前臉上布滿真誠的少年。
就這麼擔心她會感冒嗎
從小到大,她感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晚風吹起來隻讓她感覺很愜意。
不過
“衣服給了我,你不冷嗎?”秦泠問。
“我?冷?”江逸塵一愣,然後雙手抓著秦泠的手,抬起來,在秦泠麵前晃了晃,“來,秦教授,你看我這像冷的樣子嗎?”
和秦泠冰冰涼涼的手不同,江逸塵的手很暖和,像是身體裡藏了一座烤爐。
“”秦泠沉默的接過江逸塵的外套,然後穿在自己的身上。
一身黑,棒球服,連衣裙,高跟鞋
不論怎麼看,這裝扮都挺奇怪的。
江逸塵見狀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哄秦大教授穿衣服可真是有夠不容易的。
把身子挪回到秦泠身邊,江逸塵剛準備放下秦泠的小手手,突然靈機一動道:“秦教授,你這手怪涼的,我給你捂捂吧,我這手挺熱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