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雛鳥破殼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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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吉若的網球是將古武術融合其中的演武網球,不管是動作還是起勢,都能看出一絲絲古武術的影子。

但在這一局的僵持中,他罕見的收斂了招式,甚至動作都慢了下來,以至於沒有接到球,被葵劍太郎搶先一分。

“fifteen thirty!15:30!”

“你沒事吧?”葵劍太郎問,他的反常被對手看得一清二楚。

“不,我沒事。”日吉若拒絕了對方想要暫停比賽的好意,他現在不僅沒事,反而還……好得很。

詭異的,剛剛他好像突然察覺到了葵劍太郎的下一步意圖,對方的每一步動作都清晰無比,像是自己的視野前被添上了一副放大鏡。

球場,在他麵前也好像變小了。

但那種感覺隻是一瞬間,突然的改變讓日吉若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在震驚中丟掉一分。

“請繼續。”日吉若微微躬身,收退右臂,重新舉起了他的演武姿勢。

他現在,是前所未有的絕佳狀態!

“這一局,我要拿下了。”

剛剛不是錯覺。

果然,在葵劍太郎發球時,對方的動作都更加清晰,連關節的細微變化都可以看到,在球脫離球拍的那一瞬間,日吉若就可以判斷出落點,徑直朝那裡跑去。

“thirty all!30:30!”

此刻,日吉若戰意滿滿。

“繼續!”

“看來是好事。”半澤雅紀向前伸直了身子,腳下踢了踢跡部景吾的鞋,“誒,誒,看,說不定什麼時候真的能看到日吉王國呢。”

“哼,等那家夥做到再說吧。”跡部景吾說是這麼說,視線卻從沒離開日吉若。

今天的狀態或許隻是曇花一現,但足以證明日吉若已經打開了那扇大門。

“收拾收拾準備列隊吧,比賽要結束了。”他看向正在呼呼大睡的芥川慈郎,“……算了,讓他再睡會兒吧。”

“真是縱容啊。”半澤雅紀慢吞吞地站起來,視線重新黏上了手裡許久未看的書本,“說起來,慈郎這次可是有一門差點掛科呢。”

跡部景吾麵色稍有不善。

“體測指標也差了點,你不會忘了吧。”準確地說,是在做最後一項時睡著了。

跡部景吾的臉直接黑了。

“樺地!去把慈郎那家夥給我叫起來!”

“wu。”

冰帝的半決賽很順利,以3:0的成績成功拿到了決賽的入場券,即使不動峰與立海大的比賽第二天才開始,卻沒有任何人對此提出一絲質疑。

勝者必然是立海大。

冰帝與立海大,這兩個去年關東大賽的冠亞軍,今年又將一起站在賽場上。

“雅紀今天要出門嗎?”清晨,半澤花睡意朦朧地打開房門,就見大兒子已經收拾完了鍋碗,拿著背包準備出門。

穿的是休閒服裝啊。

觀察到這點,半澤花的腦袋突然清醒,連忙從房間裡小步跑出來,將半澤雅紀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

“……怎麼了?”半澤雅紀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問。

“這個胸針換一下,那個黃色的針織花花好看。”半澤花指著他胸前的那朵金屬雛菊說,“雅紀你是要出門約會嗎?”

半澤雅紀並不是愛出門的性格,沒事的話,會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最近為了比賽,也取消了去畫室的行程,再加上近期沒有兼職——半澤花也想不到他出門是為了什麼。

說起來,兒子也到約會談戀愛的年齡了

“好。”半澤雅紀取下了那枚胸針,抹茶色的條紋襯衫短袖穿得人都活潑了不少,接過老媽從玄關掏出的花朵胸針,他有些無奈道,“不是約會,我去看弦一郎他們的比賽。”

自己又沒比賽,他可不會還穿著運動服。

“您不用再問啦,現在是學習的時候,我可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對他的話,半澤花並不認同,她幫兒子整理著衣服的褶皺,嘀嘀咕咕的:“現在可是青春呀青春,一天到晚學習有什麼意思,怎麼和爸爸一樣是死腦筋。”

“學習媽媽很支持,但是也多出去玩玩嘛。”

不談一場校園戀愛怎麼能叫青春。

“我玩得挺多的。”半澤雅紀並不承認自己無聊,相反,他覺得生活非常充實有趣,“關於校園初戀的話題,我覺得你可以和爸爸多聊聊。”

比起半澤花當年的校園女神稱號,半澤直樹簡直就是個隻會讀書的書呆子——武力值爆表的那種。

聽兒子這麼說,半澤花也噤了聲。

“彆看啦,爸爸剛剛已經出門了。”半澤雅紀看老媽突然變得和鵪鶉一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在“滅世之掌”朝背部襲來之前,他就打開大門,溜了出去。

“媽媽我給你和隆博留了早飯!記得吃!”

“臭小子……”半澤花收起剛抬起的胳膊,合上門後,想到兒子說的話,突然又犯了難。

是雅紀做的飯啊。

那是吃,還是不吃?

“哈啾——”

“我說雅紀,你最近是不是打噴嚏太多了。”忍足侑士說著,還後退了兩步,肢體上的嫌棄不言而喻,“你不會感冒還沒好吧?”

“下周就要比賽了,你可彆傳染給我。”

“你這個沒有戰友情誼的混蛋。”半澤雅紀揉了揉鼻子,“沒感冒,肯定是有人在說我。”

“你還真信啊,按這個說法的話,你應該一天到晚都在打噴嚏。”忍足侑士調整了攝影機,準備開始下一場的錄製,“畢竟是大明星。”

這個調侃的說法有些誇張,但半澤雅紀在中學生中還是有一定人氣的,隻是冰帝到底是跡部景吾的天下,這種明星效應並不會在學校裡過於突出。

而且經過了大半年的相處,冰帝的學生也都摸清了半澤雅紀的性格——這家夥完全長著一顆學習事業心啊。

在幾位勇士铩羽而歸後,沒誰再表現彆的心思,大家反而覺得有個樂於助人還好看的學霸挺好的,更多的隻有私下討論一下。

“錄你的比賽吧,紳士先生。”無事一身輕的半澤雅紀坐在座位上,托腮看著下麵的比賽,“立海大應該打得很快,我們還能在書店裡多待一會兒。”

原本錄製視頻的工作隻有半澤雅紀一個人,誰知道忍足侑士在聽到他結束後要去書店後,就自告奮勇地過來了。

雖然忍足侑士隻是為了買純愛小說。

第一場雙打是半澤雅紀錄製的,到了第二場,攝影機就到了忍足侑士手裡。

這一場立海大派出的是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

“太殘忍了。”看著場上的慘狀,忍足侑士有些唏噓,不免想到了去年他們的慘敗。

伊武深司和神尾明根本拿不下一盤,直接被6:0橫掃。

……雖然他們冰帝沒這麼慘。

忍足侑士看著場上麵無表情的真田弦一郎,又看看身邊顯然心情不錯,整個人都散發著柔和氣息的半澤雅紀,給了他一肘:“喂,我說你們真的是表兄弟嗎?”

怎麼看都不像啊。

一個如同黑麵神,一個時刻就要給人倒壞水。

“唔,從單純的課本知識上說,我的y染色體遺傳自我父親,他的遺傳自舅舅,x染色體也是截然不同,不像很正常嘛。”半澤雅紀睜眼說瞎話,“不像你和謙也可是真的一脈相承,當然是你們更像啦。”

“我們哪裡像了啊。”忍足侑士並不認可。

“明明手氣很像啊。”半澤雅紀接過攝影機,準備開始錄製單打三的比賽,“是誰之前在大阪路邊抽獎,抽得兩個人零花錢全用完了。”

還不是一次兩次,最後是他給忍足侑士付得回東京的車費。

忍足侑士尷尬地推了推眼鏡,試圖繞過這個話題。

“還是先看比賽吧。”

場上,立海大的二年生切原赤也攻勢凶猛,控球精準,在瞄準橘桔平右腳的傷勢後,就把球往那個方向打,使其在接球時不免加重了對傷勢的負擔。

整場比賽下來,橘桔平隻有被迫防守的份。

“橘桔平怎麼回事,就算有壓力,他也不止是這個水平吧。”忍足侑士看得直皺眉,橘桔平好歹是“九州雙雄”之一,二年級就已經是全國大賽二年級的實力。

就算是轉變了球風——

秋季水平,心理素質,都不應該是現在的樣子。

“誰知道呢。”半澤雅紀默默看著攝影機裡的小窗口,“說不定學校要輸的壓力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也沒什麼壓力可有的,反正總體實力都是輸掉的局麵。彆這麼看我嘛,隻是說一個事實。”

“……這種話可彆和其他家夥說啊,容易被揍。”忍足侑士倒沒否認半澤雅紀的話,直麵差距對一些人來說,有些過於殘酷。

就像親手打破編織的美夢。

或許田忌賽馬能夠加大勝利的幾率,但將勝利賭在運氣上時,已經把自己處於落後的位置了。

不動峰輸的不冤。

看著橘桔平被抬上擔架,半澤雅紀把鏡頭拉近了真田弦一郎,仔細將對方的臭臉錄了下來。

唔,回去發給媽媽和舅媽。

“好了嗎?”

“走吧。”

“珍貴高清攝影,記錄下立海大部員的美好青春影像。”半澤雅紀翻看著錄像記錄,“感謝跡部同學的支持,你說這東西賣給立海大賣得動嗎?”

說完他自己都樂了。

“要是有精市的話或許還能買個好價錢。”

立海大和冰帝最大的共同點,可能就是大家都是部長廚吧。

忍足侑士並不否認:“嗯~說起來真田那張臉也確實沒什麼好拍的。”

“弦一郎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半澤雅紀選擇虛假的維護一下僅剩的兄弟情。

他們沒打算和立海大的人打招呼,馬上要比賽的對手跑過來看偵察敵情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從比賽場地出來後就準備直接離開。

但他們這兩張臉還挺顯眼的,都到了體育中心門口,還是被人叫住了。

“我還當是誰,這不是半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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