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雛鳥破殼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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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保持狀態,然後拿下剩下的兩局。

這一局由青學發球,開頭卻並不順利。

“!”發球失誤。

“let!”重發。

“!”

“love fifteen!0:15!”

“看來小學弟很緊張啊——”向日嶽人習慣的挑釁。

這局是桃城的發球,忍足的接發球。

連下4局的強勢壓迫,給了青學的新人不小的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用澳大利亞站位啊……

忍足侑士提醒道:“嘛,還是要打起精神。”

等他把球打到桃城所在的底線,也就知道這個澳大利亞站位是真是假了。

“砰——”桃城武再次發球,忍足侑士輕鬆地回擊,將球打向他目標的落點。

所謂的澳大利亞陣型確實隻是個噱頭,卻沒人想到青學的兩人迅速交換位置,由一直在網前的菊丸英二退至後場,一記□□擊球將忍足的球還擊。

力度不大,但足夠過網了。

向日嶽人連忙起跳將其回擊,卻不想下一秒球又重重落在了網前的右側。

而接球的桃城武一改頹喪,激動的返場和菊丸英二擁抱。

“哈……這可真是。”向日嶽人微妙的感到不爽。

看來青學的這個新人不僅擅長網前,自己也被盯上了。

他是左撇子。

“fifteen all!15:15!”

這一擊的成功,極大的激勵了桃城武的信心,接下來的進攻一路順暢,沒有再出現一絲差錯。

球場上的心理就是這麼重要。

“forty fifteen!40:15!”

……

“青學得分,1:4,冰帝領先。”

……

“冰帝得分,5:1,冰帝領先。”

……

“青學得分,2:5,冰帝領先。

“fifteen love!15:0!”

“被拿下兩局了哦。”忍足侑士走到歸位準備發球的向日嶽人跟前,虛假的替他扇風。

除去剛剛他用發球連著拿下了四分贏得了發球局,一但發球權到了彆人手裡,他們的優勢有消失不再了。

這一年來,成長的可不僅是向日嶽人,他的發球也是經過了諸多磨練。

不過對麵青學也不是吃素的,同一招用多了就沒用了。

忍足侑士呼出一口濁氣,如果不是半澤雅紀轉來冰帝,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想回想起在南梅田被那家夥統治鞭策的日子。

慵懶的天才,最怕努力的天才,尤其對方身後還有個隻會縱容的幼馴染。

而現在——冰帝的帝王對待臣子是平等的,他包容性格各異的每個人。

半澤雅紀這家夥到哪兒都有人給他兜底。

“隻剩一局了。”向日嶽人說。

“再單靠我發球拿下一局很難。”之前最後一球已經被那個菊丸接到了,忍足侑士並不願意冒這個險。

“……我會接到的。”向日嶽人說,“我現在一點也不累,體力跟得上,現在的節奏還不至於把我拖垮。”但之後就難說了。

“那個球我一定會接到,剛剛隻是差了一點點,這次一定可以!”

“我可不想再在門口念政治作業了……”

忍足侑士完全沒反駁:“也是,我也不想自己的敗績被宣傳到大阪。”

還是被謙也那小子聽到。

這次是向日嶽人的發球。

普普通通,瞄準了死角打,可惜方向有些偏差,還是被菊丸英二接到。

忍足侑士高球拉向對角,被桃城武截住,近網扣殺——

前伸的球拍傾斜,一個側擊將綠色的小球堪堪削過了球網。

!!太好了!過了!

向日嶽人來不及高興,身體因為慣性已經落在了地上,和大地擁抱了個滿懷。

“fifteen all!15:15!”

“侑士!看到了嗎!我接到了!!”向日嶽人從地上爬起來,靈活的上躥下跳,“我剛剛可——”

“額,可……挺好的。”

原本的興奮,在接受到教練席上不讚同的目光時,瞬間熄火。

好吧,身體第一,比賽第二,身體是今後的本錢。不能為了一點分數上頭而逞能,忽略會給身體帶來隱患的危險。

完蛋,回去又要做檢討。

向日嶽人剛剛還笑嘻嘻的臉又垮了下來,苦大仇深地盯著網對麵的人。

桃城武都快被他盯穿了。

“看來你沒什麼問題?還差三球。”忍足侑士看向了場邊,“本來以為今天能早點結束的。”

“不過現在有點難說了。”

是連著拿下三球直接贏下這盤比賽,還是再次被青學反超,繼續糾纏下去?

向日嶽人不會想那麼多,也不在意球場邊的變化。

什麼跑過來的大石,什麼青學的黃金雙打……

“喂,對麵那個也跳雜技的,我是冰帝的向日嶽人——”向日嶽人看向對麵那個發色與球技都和他類似的菊丸英二,“你給我看好了!”

他,早就今非昔比了!

雖然和侑士還有很大的差距,但他已經不是那個隻會依賴搭檔的向日嶽人了!

菊丸英二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拋球,起跳,揮拍——

“砰——”

不過是三分。

他們可是說了,今天是周六,要早點回家。

那雙平日裡裝滿了激情的深藍色眼睛,現在是前所未有的鎮定。

隻要那個球……

“咚——!!”

“fifteen thirty!15:30!”

球與菊丸英二的球拍擦肩而過,危險的落在了邊線。

得分了。

不過……

“啊……看來嶽人今天回去要寫檢討了。”瀧荻之介路過半澤雅紀,拍了拍他的肩。

“啊……看來嶽人今天回去必寫檢討了。”宍戶亮拍了拍半澤雅紀的另一側肩。

這種發球瞄準邊線,最終落地不再回彈的發球是半澤雅紀教的,對技術和力量的要求很高——像向日嶽人那種力量不夠的,很容易傷到肌肉。

冰帝信奉強者,追求勝利,但傷害身體的行為是被禁止的。

違者回去按教練要求的字數提交檢討。

不過向日嶽人的技術還達不到那種成果,最終小球還是咕嚕嚕滾到了場外。

半澤雅紀坐如針氈,試圖無視榊教練的鋒利目光。

嶽人那麼可愛,稍微求一求他怎麼頂的住嘛。

教就教了。

他非常心虛,試圖忘掉向日嶽人請他吃烤肉的賄賂。

完全不記得檢討這東西還是他起的頭——當時轉學來輸給跡部後,半澤雅紀自覺地寫了萬字檢討,從技術到體力再到心態一路分析了自己的所有問題。

榊教練看了很高興,直接將這種辦法推行全部。

場下,比起從頭到尾都把表情寫在臉上的向日嶽人,忍足侑士要冷靜的多,一直是漫不經心蔑視對手的輕佻表情。

這家夥就是跟跡部打球也是這副樣子,簡直就是臉t。

“還有兩球呢。”他說。

“我們可不會讓比賽就這麼結束的!”對麵的桃城武這次沒有再被打滅氣勢,反倒越挫越勇。

接下來的局勢十分焦灼,向日嶽人的發球被截住,雙方打的有來有回,誰也不願放棄這一分。

而大石秀一郎的到來,就像是給菊丸英二和桃城武加了buff,原本還在拉鋸的局麵瞬間反轉,這球被青學拿下。

“thirty all!30:30!”

“這不是兩個人的網球,是三個人的網球。”

半澤雅紀就當沒聽見跡部景吾的解說,也沒理會宍戶亮的激動。

雙打搭檔能力共鳴什麼的,他實在不懂。

這玩意兒不就是看個實力配合和戰術,怎麼研究得和遊戲卡牌共鳴一樣。

話說阿亮這家夥一天到晚被長太郎吃得死死的,還這麼開心嗎?

對那位看著靦腆的小學弟的控製欲,半澤雅紀還是能窺得一二的。

比分的追趕,終於讓一直觀察的忍足侑士改變了策略,開始一展攻勢,但對麵也不是吃素的,麵對他鋒利的進攻,菊丸英二以柔克剛,輕鬆反擊。

向日嶽人打出了短球,桃城武佯裝上網,卻在下一刻揮空,露出了背後蓄勢待發的菊丸英二!

“咚!”近網扣殺!

完美的策略,利用一人的虛假接球來造成真實接球的時機差距,使對手形成錯誤判斷。

類似的手法在排球中被稱為“一人時間差”。

“很有趣的想法,但是……沒有用。”忍足侑士像是提前預判到一樣,奔赴而來,長腿跨出,一個滑鏟來到網前。

輕型的球拍伸出,網麵以微弱的力道回彈。

過網了。

“thirty forty!30:40!”

聽到裁判的哨聲,忍足侑士慢悠悠地起身,一推眼鏡,還是那口慵懶的關西腔:“還剩一球。”

忍足侑士不怎麼懂排球,但一人時間差什麼的,半澤雅紀那家夥以前在南梅田玩多了,不管是排球還是網球,演技都要好上不少。

比起專業人士,桃城武到底是個新手。

“雖然帶學弟上場很不錯,但下次還是換黃金雙打來吧。”向日嶽人的話在外人聽來嘲諷,估計隻有冰帝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的欣賞。

如果挑釁也分等級的話,這對搭檔在這方麵絕對是滿分。

最後一球沒什麼懸念,麵對桃城武的大力扣殺,忍足侑士輕鬆的回擊化解。

……隻有冰帝的人才理解他這段時間麵對的是什麼。

那可是瀨尾結月和樺地崇弘的雙打!

“冰帝得分!2:6,冰帝獲勝!”

雙方選手於網前握手,一喜一哀的對比不要太明顯。

這是三年級最後的一次正式比賽了。

“你叫菊丸英二對吧。”向日嶽人握住了對麵人的手,“聽說你是青學的黃金雙打。”

菊丸英二瞪圓了眼睛,像隻貓咪警惕地看著對麵,生怕這人又要說出什麼挑釁的話。

他的手時刻準備掙出,卻被對方握的緊緊的。

向日嶽人完全沒發現,還自顧自地說:“你很厲害!沒有固定搭檔在,還能打得那麼好!”

帶著學弟的菊丸英二確實做到獨當一麵了。

菊丸英二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誒?你這樣我……”

然而下一刻,向日嶽人又說:“等著吧!下次我一定比你更厲害!從各方麵超越你的!”

他遲早也會擺脫對侑士的依賴的!

菊丸英二眨了眨眼睛。

啊這,那一點點感動都消失了。

“嶽人長大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宍戶亮滿臉欣慰。

發小三人組的另一人芥川慈郎還在熟睡中。

而剛下場的兩人還在被榊教練批評。

“阿亮我之前完全沒看出來你還有老媽子屬性……”明明大多數時候是長太郎在照顧你。

半澤雅紀推了推宍戶亮的胳膊,“長太郎在看你哦。”

準備比賽的鳳長太郎站在樺地崇弘身邊,看向宍戶亮的眼神清澈,又藏不住其中的幽怨。

冰帝到底拆了一對雙打,宍戶亮坐了板凳,鳳長太郎的搭檔成了樺地崇弘。

這次的雙打一號,冰帝派出了兩名國二生,在外人看來是絕對的狂妄。

而青學和上一盤一樣,也是三年級帶二年級。

“看來雙方都打著鍛煉二年生的算盤啊。”宍戶亮說。

“不,很明顯他們雙打二是臨時更換的,輸了也正常。”半澤雅紀看向對麵,那個來遲的大石秀一郎正被菊丸英二拉著關心,“看來他們對自己的單打很有信心。”

如果大石秀一郎不出事,雙打二號的勝利還真有可能被他們拿下。

不過以戰術估測的話,他們應該是想拿下首勝作為開局,將勝利的籌碼放在單打上,對雙打一號勝利的希望本就不大。

“主要也沒人想到你會打單打吧。”宍戶亮知道半澤雅紀後來在四天寶基本都在打雙打,或者說,這是大多數關東人的認知。

“沒辦法,學長們都太厲害啦。”半澤雅紀揮了揮手,又向後麵看去,“慈郎還在睡?”

“是啊,睡得可香了,完全沒醒的意思。”

簡直就是一具屍體。

原本芥川慈郎隻是側躺在跡部景吾身邊看比賽,誰知道躺著躺著就……現在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跡部那家夥也不知道叫一下,完全就寵著。

多少年了,宍戶亮對他的睡眠質量還是忍不住“崇拜”。

宍戶亮問:“要他叫起來嗎?”

慈郎是單打二號,等會兒還要去熱身。

“不了,那就讓慈郎繼續睡吧。”半澤雅紀拉開拉鏈,提起放在一邊的球包,“睡個好覺不容易。”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上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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