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科幻靈異 > 北涼世子?我讓徐鳳年當去 > 第94章 劍符天機引,武當風雲變

第94章 劍符天機引,武當風雲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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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伴讀居。

天色微亮,寒意卻未減分毫,悄然滲入骨髓。

徐鋒立於窗邊。

他身上那件寬大的錦袍,更顯其身形的單薄瘦削。

此刻,他手中既無書卷,也未把玩那柄從不離身的折扇。

他隻是靜靜望著窗外的庭院。

侍女玉奴端著新沏的熱茶走入。

瞧見自家公子這副模樣,她心中暗自猜測,多半又是在為遠嫁江南的大郡主憂心。

玉奴小心翼翼地將茶盞置於案幾,輕聲提醒:“公子,天涼了,仔細莫要著了風寒。”

徐鋒仿佛沒有聽見。

他的目光依舊投向遠方,似乎能穿透太安城的重重宮牆,一直望到那千裡之外的江南。

那枚看似粗陋不堪的桃木符,此刻應是安然貼放於徐脂虎的懷中。

在尋常人眼中,那不過是一枚江湖術士用來糊弄香客的普通物件。

或許有些許辟邪安神的效果,但也僅此而已。

即便是徐鳳年,也隻當是自家姐姐心性善良,不忍拂了那瘋道士的“一番好意”。

唯有徐鋒自己清楚。

那枚桃木符,其功用絕不僅僅是一道護身劍氣那麼簡單。

【萬物洞悉】之下,他早已洞悉世間符籙的繪製原理,更深諳人體氣機與天地元氣之間那微妙難言的聯係。

【功法融合】的神通,則讓他能將自身所學的駁雜武學精髓,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方式進行嫁接與重組。

封印於桃木符內的那道劍氣,其玄妙遠超表象。

它不僅僅是《九問劍法》的極致鋒芒。

也不僅僅是《北冥訣》的兼容並蓄。

更不僅僅是《紫氣東來訣》那一縷至剛至陽的浩然正氣。

這三種截然不同、卻被他強行揉捏並達至一種微妙平衡的能量特性,在融合的刹那,便催生出了一種獨特至極的“道韻”。

這股道韻,對於尋常武者而言,或許隻會感到此劍氣精純霸道,難以揣測其根源。

但對於某些與天地大道有著特殊感應的存在,這股道韻,便如永夜中的唯一星辰,鮮明而獨特,無法忽視。

它是一道“信標”。

一道足以引動天機的信標。

徐鋒此舉,護住徐脂虎的周全,僅僅是其一。

更深遠,也更大膽的謀劃,是以此符為“引”,去撥動一根足以影響天下氣運的命運之弦。

那根弦,正係於千裡之外的武當山。

武當山,真武大帝的道場,天下道門之魁首。

山中,有一位毫不起眼的小道士,名喚洪洗象。

他每日掃階、誦經,修煉著被師兄弟們視作強身健體的粗淺拳腳。

性子木訥,不善言辭。

在人才濟濟、高人輩出的武當山,他渺小得如同塵埃。

便是武當掌教真人,也隻當他道心純粹,卻並無多少修道的天賦。

無人知曉,這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竟是七百年前那位風華絕代、劍壓天下的呂祖轉世。

更無人知曉,他與北椋大郡主徐脂虎之間,有著一段糾纏了整整七百年,尚未了結的宿世情緣。

徐鋒的【萬物洞悉】,在推演天機命數方麵雖非其最強之處。

但結合他前世記憶中的零碎片段,以及對這個世界某些隱秘傳聞的深入解析,他已隱約觸及到了這一層足以驚動天下的隱秘。

他推算過。

徐脂虎此去江南,盧家必有針對她的陰謀。

那陰謀一旦發動,必然是雷霆萬鈞,生死一線。

屆時,桃木符為了護主,其中封印的劍氣必會毫無保留、全力激發。

那一刻,他以自身精氣神凝練而成的獨特劍氣波動,裹挾著那絲獨一無二的“道韻”,將會超越空間的阻隔。

它將以一種近乎天人感應的玄妙方式,狠狠刺入與徐脂虎有著宿命牽絆的洪洗象的心神識海。

呂祖對那襲紅衣的執念,早已深植靈魂,曆經七百年輪回而不曾磨滅分毫。

當那股源自徐脂虎生死危機的強烈刺激,伴隨著引動天機的劍氣道韻,如同九天驚雷般炸響在洪洗象的靈魂最深處。

那,將是一把鑰匙。

一把足以撬開洪洗象塵封七百年記憶的無形鑰匙!

一直以來,困擾著洪洗象,令其修為停滯不前,始終無法勘破自身迷障的,正是這難解的“情”之一字。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畫像癡迷不已。

他不知自己為何總在夢中見到一襲紅衣漸行漸遠,帶著無儘的悵惘。

當徐脂虎真正的生死危機降臨。

當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劍氣波動清晰傳來。

強烈的焦急、刻骨的擔憂,以及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的前世記憶碎片,將會瞬間衝垮他所有的迷茫與困惑。

那一刻,他將勘破情關,明悟己身。

一步邁入天象境,重拾呂祖的身份與那份睥睨天下的豪情,並非虛妄!

這,才是徐鋒贈予那枚桃木符的真正目的。

為洪洗象的覺醒,埋下一個至關重要的契機。

此等舉動,無異於以凡人之軀,試圖撥弄那天道運轉的軌跡。

洪洗象一旦覺醒,其實力,其身份,都將成為影響天下格局的巨大變數。

徐鋒便是要提前“點燃”這顆沉睡已久的棋子。

他試圖將其納入自己未來的棋局。

即便不能完全掌控,至少也要借其勢,為北椋,也為他自己,爭取到更大的轉圜餘地。

這無疑是一場驚天豪賭。

賭的是他對天機人心的洞察。

賭的是他對未來走向的精準判斷。

提前乾預天機運轉,稍有不慎,便可能引來難以預測的劇烈反噬。

洪洗象覺醒之後,是否會如他所願那般行事,亦是未知之數。

但徐鋒,從來不是一個畏懼風險的人。

相反,他更擅長在風險之中,謀求那最大的利益。

他深吸一口氣。

太安城清晨的寒意,似乎也因此變得不再那麼刺骨難當。

這枚劍符,僅僅是他為大姐徐脂虎遠嫁江南所布下的其中一環。

江南盧家的底細,他早已命令“寒蟬”不惜一切代價徹查。

“影閣”的精銳死士,也已秘密潛入江南,開始滲透經營。

魚幼薇與王初冬,亦會利用各自在江南的人脈關係,暗中進行策應。

多管齊下,方能算得上是萬全之策。

但劍符引動洪洗象,無疑是這諸多布置之中,最具想象力,也最富傳奇色彩的一筆。

“玉奴。”

徐鋒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病弱之人特有的沙啞。

“取筆墨來。”

玉奴應聲而去,很快便將文房四寶在案幾上鋪陳妥當。

徐鋒走到案前,提起毛筆,飽蘸濃墨。

他並未書寫什麼驚世駭俗的文字。

也未勾勒什麼深奧莫測的陣圖。

他隻是在一張素白的宣紙上,信手畫了一尾鯉魚。

那鯉魚,鱗甲宛然,栩栩如生。

它正奮力向上遊躍,仿佛要越過重重阻礙,躍向那不可知的未來。

畫罷,他擱下筆。

看著紙上那尾透著倔強與生機的鯉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江南,魚幼薇(薑姒)。

西楚,複國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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