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愷齊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離開。
連攔都不敢攔。
困頓的思緒,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他一開始還摸不準頭腦。
好端端的,蔣行舟對劉氏出手做什麼?
說他得罪陸聞璟,還情有可原。
可現在。劉愷齊什麼都明白了。
傳言不虛。
溫棠是真的榜上了蔣行舟了。
背地裡給人當情人呢。
蔣行舟跟陸聞璟,都是為這個賤人出氣!
他劉氏,白白成了哄女人開心的玩具。
劉愷齊赤紅著雙目,後槽牙幾乎要碎。
一個被玩爛了的婊子。
在他麵前裝什麼清高?
他就說,溫家早就倒了,溫棠生得比以前還要漂亮,穿得用的更是不差。
單單她手裡那個包。
就需要配資超過三千萬才能買。
婊子就是婊子,前邊靠著蔣行舟,後邊靠著陸聞璟,當然足夠傲氣。
劉愷齊頭上被砸破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看著就駭人。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氏是真的要完了,他也要拉著溫棠一塊下地獄。
成了一個千人枕萬人嘗的爛貨後。
他就不信了,蔣行舟跟陸聞璟還能繼續護著那個賤人。
醫院。
走著走著,鹿彌漸漸的覺得不對勁,“趙院長,我待會要做什麼檢查?”
趙院長輸入密碼,遊刃有餘的忽悠著,就是些普通的檢查,超聲,血常規,尿常規之類的。”
鹿彌有些迷糊,“那我不用去抽血或者排尿嗎?”
好歹上次來檢查懷孕的時候。
她也經曆過。
難不成,這是有錢人的流程?
檢查室大門打開,趙院長率先邁步走了進去,他慢悠悠的帶上了工作手套,看一眼還站在檢查室外的鹿彌。
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蔣二太太,我這個檢查室是專門設計的,所有的檢查,都能夠做齊,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還是說不相信我的技術?”
蔣行舟淡淡一瞥,鹿彌忙搖了搖頭,小聲的道了一句,“沒有。”
邁步走了進去。
中醫院的院長。
可不是她能夠置喙的。
“滴——”的一聲,檢查室的門牢牢關上,如同一座大山,重重的壓在了鹿彌的心口上。
趙院長撥通了內線,喊了三名心腹。
豪門秘密,多了去了。
他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實力。
一個眼神過去。三名心腹瞬間領會了趙院長的意識,上前一把摁住鹿彌,把人往檢查室內部拽去。
一張冷冰冰的手術躺椅映入眼簾。
鹿彌驚恐地瞪大了雙目。
一股寒氣自尾椎骨攀岩向上。
這是!
這是做人流的!
“你們要乾什麼?”
鹿彌惶恐,奮力的掙紮著,可她那點力氣,在三個大男人麵前跟螞蟻撼樹有什麼區彆。
眼見離凳子越發的近,鹿彌渾身止不住的抖,她看向蔣行舟,“二少,二少,這是你的孩子啊”
蔣行舟麵若冰霜,“我早就說過了,你要是安分,一切都相安無事,偏偏你不知足。”
他如高高在上的造物主,低垂著眸,冷眼旁觀著那些悲苦之人。
“放心,錢這方麵,我不會虧待你的。”
隻要這個孩子沒了。
他跟棠棠,就能回到最初。
這個孩子上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既然是錯誤,那就不應該存在。
“不,不是的啊,放開我,不許動我的孩子”
鹿彌淒厲的聲線在檢查室內回蕩。
三名心腹將她壓在手術躺下。強硬的脫下褲子,分彆將她的四肢架住跟椅子捆綁在一塊。
這下,鹿彌徹底的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絕望,無助,又可憐。
她顫抖著唇,望向蔣行舟,“二少,放過我的孩子吧它是無辜的啊”
皮膚傳來刺痛感。
針尖戳入皮膚,麻醉推入,不過短短三十秒的時間便發揮了藥效。
鹿彌眼皮越發的沉,失去意識前,最後看見的是蔣行舟那雙涼薄的眸。
“速戰速決。”
落下四個字,蔣行舟乾脆利落的轉身,邁步離開,不願去看那汙穢場景。
手機傳來提示音。
溫棠發了新的朋友圈。
他有兩個微信。
一個是主號,所有的社交聯係都在上麵。
另一個,是小號。
是他暗戀溫棠的那段日子加的,這個賬號,就連溫棠本人都不知道。
現在,成了他被溫棠拉黑後的唯一情感寄托。
沒事的時候。
他就愛點開聊天框就這麼看著空空如也的頁麵,也不聊天,時不時翻閱溫棠以前的動態。
發的是九宮格。
蔣行舟一張張點開翻閱。
仔仔細細的閱覽著照片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
溫棠的開心,透過那雙明亮的眸清清楚楚的穿透冰冷的屏幕溢出來。
蔣行舟手指撫摸著她的臉。
“棠棠,你開心就好。”
他就怕。
怕她消極。
他不願意他的棠棠沉浸在悲痛之中。
放心的同時,蔣行舟又感到心痛。
沒有溫棠的生活。
他日日煎熬。
可沒有他的生活裡,他的棠棠,似乎過得還不錯。
一時間,蔣行舟陷入了自我矛盾裡。
所有的情緒,在看到那張食物照的時候,凝成寒冰。
他無限放大。
死死的盯著照片角落處露出的那半隻骨節分明的手。
衣服袖口處,半遮半掩地漏出半塊表。
蔣行舟眸子微眯。
依稀能夠看出。
是塊江詩丹頓的男表。
蔣行舟瘋了般的往回劃。
直到,畫麵定格在溫棠跟顧南枝的合照上。
這張照片,是那個男人給溫棠拍的!
照片上,溫棠明眸皓齒。
一想到溫棠拿著這種眼神看彆的男人,蔣行舟就被妒火燒了個徹底。
他死死的攥著手機,力氣之大,關節根根泛白,手機更是不堪重負,發出嘎吱響聲。
“日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