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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皇帝的兵馬都中了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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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檸和東影早就做好飯了。

他們沒有打擾葉初棠和安安休息,將飯菜都熱在鍋裡。

雖然口感不如剛做的,但也能吃。

葉初棠和安安都不是矯情的人,有什麼吃什麼。

吃完後,母子倆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隨後又站了半個時辰的樁。

次日,葉初棠配了一天的毒藥。

眨眼就到了後日。

天還沒亮,祁宴舟的替身周影就進了宅子。

他本就和祁宴舟長得相像,易容之後完全看不出破綻。

葉初棠和周影曾經同吃同住演過戲。

她笑著道:“好久不見。”

周影立刻給葉初棠行禮,“屬下見過夫人。”

“你現在是阿舟,行禮不合適,重來。”

周影知道祁宴舟和葉初棠成婚之後,十分親密。

他輕咳一聲,壓下心底的尷尬。

“初兒,一彆兩日,你和安安在京城可好?”

“挺好的,你打算怎麼應付皇帝?”

“與他相見,談和。”

葉初棠叮囑道:“皇帝比誰都想殺你,去見你可能會丟命,你要有心理準備。”

雖然皇帝不會蠢到自尋死路,但萬一他偏要作死呢?

周影在來京城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微微頷首,一臉認真,“能為主子效勞,是屬下的榮幸。”

“明日是祁家人斬首的日子,你明日一早出現在宮門口即可,不用提前暴露行蹤。”

“屬下明白。”

葉初棠和周影聊了一下和狗皇帝的博弈話術。

“你的目的是拖,等祁家軍兵臨京城,不要惹怒皇帝,但也不要放低姿態。”

周影在來京城之前,祁宴舟也叮囑了他很多。

“夫人的話,屬下牢記在心,定不辱使命。”

“行,你先待著,我有事出去一趟。”

葉初棠和安安打了聲招呼後,就出門了。

這會天光微亮,皇城沒有了以前的喧囂,安靜得像一座死城。

路過貧民的宅子,時不時就能聽到歎氣聲和哭聲。

城北的百姓過得很苦,乾最臟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錢,以此來維持生計。

如今皇城戒嚴,鋪子不能開門做生意。

貧民沒有了活計,連活下去都成了奢望。

葉初棠一直都對謀權篡位不感興趣,如今卻覺得是件再好不過的事。

以她和祁宴舟的能力,定能給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換言之,無數百姓因她而活,她將功德無量!

以後再也不用為功德值發愁。

想到這,葉初棠心情雀躍,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街上滿是巡邏的官兵。

他們緊盯著每一個上街的人。

若遇到生麵孔,立即盤問,然後根據對方的回答來考慮是否扣押。

葉初棠並沒有易容,自然不會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

她從北城出來後,去五城兵馬司走了一遭,往井水裡投了毒。

隨後又出城,去了城防營。

城防營有一口水井,但隻有將領能用這裡麵的水。

士兵都是去附近的大河裡打水用。

夥房用水也是從河裡取。

這條河貫穿京城,很多百姓都用裡麵的水,沒法下毒。

葉初棠將毒藥倒在地上,用土係異能製造風沙,將毒藥送到每一個正在操練的將士嘴裡。

這毒藥不是立刻就起作用的,而是讓身體越來越虛。

三日後,彆說打仗了,他們連刀槍都拿不起來。

忙完,葉初棠去了皇宮。

她已經解決了兵馬司和城防營,便隻剩下禦林軍。

可給禦林軍下毒並不容易。

因為禦林軍分工明確,各司其職,除非皇帝下令,不然不可能聚集在一起。

若想下毒,宮裡的所有水井都不能放過。

如今,皇宮戒備森嚴,犄角旮旯都有禦林軍看守。

彆說是人了,一隻蒼蠅飛過都會被發現。

但這難不倒擁有土係異能的葉初棠,輕輕鬆鬆就往井裡投了毒。

她知道太醫明日就會發現身體不對勁。

但沒關係,她配的毒可不是那麼容易解的。

等太醫配出解藥,北辰國已改姓。

葉初棠投完毒,離開皇宮,去了吟詩樓。

韓良已經到了,還帶了個子身形和葉初棠差不多的手下。

見到葉初棠,他焦急地問道:“祁夫人,祁公子什麼時候兵臨皇城?”

“不出意外的話,三到五日。”

“那就好,若拖延得太久,皇上肯定會起疑心。祁夫人,我不能離開皇宮太久,你現在就易容吧。”

葉初棠點了點頭,將一個陶瓷罐遞給韓良。

“我在宮裡的井裡下了毒,三日之後,禦林軍會虛弱得連站立都困難,這是解藥,分給護龍衛吃。”

韓良接過罐子,問道:“祁夫人,你下的毒,不會死人吧?”

“放心,死不了人。”

葉初棠說完,將韓良手下的樣貌記下,和他聊了幾句,以便模仿他的聲音,隨後又要走了他的外衣。

“子規,給我安排了一間房。”

這話她是用男聲說的,和韓良的手下彆無二致。

三個男人都知道葉初棠厲害,卻還是被她模仿的本事驚到了。

子規立刻帶葉初棠去房間易容換衣。

一刻鐘後,葉初棠就頂著韓良手下的臉,從房間出來了。

因易容的時間短,她的臉經不起細瞧。

不過有韓良給她打掩護,問題不大。

很快,葉初棠就頂著一張男人臉,跟在韓良身後,大搖大擺地進了皇宮。

她離開四年多,時間算不上長。

皇帝大概是想表示節儉,皇宮沒有定期翻新。

紅牆綠瓦有些褪色,看起來又臟又舊。

皇宮的密牢緊挨著冷宮。

看守的禦林軍和護龍衛裡三層外三層,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韓良是護龍衛的首領,暢通無阻。

進了地牢,看守的禦林軍問道:“韓統領這幾天怎麼來得這麼勤?”

“自然是想立功,讓護龍衛從暗處走到明處,進而加官進爵。”

“可惜要讓韓統領失望了,祁家人的嘴,嚴得很。”

誰都想立功,他不知道威逼利誘了多少次,可祁家人的嘴像是被漿糊封住似的,一個有用的字也不說。

每天都是閒聊,說廢話,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韓良沒再理會禦林軍,進了密牢的最裡麵。

密牢建得和皇帝的密室一樣堅固。

出入口隻有一個,裡麵由鐵水澆灌而成,外麵還用巨石封了一層。

若想逃跑,隻能和看守的人硬碰硬。

但密牢自建成以來,沒一人能逃出生天。

因為被關在這裡的人,都是要犯,不僅要戴寒鐵打造的手銬和腳銬,每次的吃食還會被下軟筋散。

如此一來,要犯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

葉初棠一邊走,一邊觀察密牢的情況。

密牢堅固,看守的人也多,想要將祁家人不動聲色地救走,是不可能的事。

但在三日後,禦林軍就會毫無抵抗之力。

越往密牢裡走,就越覺得陰冷。

加上不透風,空氣不僅不好聞,還有些悶。

葉初棠走了沒多久,就見到了關在監牢裡的祁家人。

祁家人的身上臟兮兮的,頭發油成了一縷縷,人也瘦了一大圈。

他們沒有認出葉初棠,無視韓良,旁若無人地閒聊著。

祁書硯知道韓良來見他們,一定是有事。

他暗中盯著韓良,卻發現他的雙眸一直往身後的手下瞟。

於是,他也看向手下。

葉初棠找準時機和祁書硯對視。

熟悉的雙眸讓他立刻就認出了葉初棠。

他不動聲色地往外挪了挪,以便和葉初棠說話。

韓良居高臨下地看著祁家人。

“站隊祁宴舟的官員都被控製了,他的謀反不會成功,隻會牽連無辜百姓,祁家總說以民為天,卻在乾生靈塗炭的事,真虛偽!”

祁書硯仰著頭,冷笑一聲。

“宴舟稱帝,是眾望所歸,皇上負隅頑抗,隻是徒勞。就算我們祁家被斬儘殺絕,也不會改變皇權更迭的結果。”

葉初棠聽到這話,便知機會來了。

她快步走到祁書硯麵前,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亂臣賊子,死有餘辜!”

說完,她蹲下身,一把揪住祁書硯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

然後借著身體的遮擋,拿出兩個小藥瓶塞進了他的袖兜。

“兄長,這藥一日一粒,能解毒,阿舟三到五日便能抵達京城。”

祁書硯緊握著藥瓶,心裡浮現愧疚。

“弟妹,對不住。”

“兄長放心,這筆賬我會好好和你算的。”

不懷好意的笑從葉初棠的嘴角劃過。

她悄悄往祁書硯的筒靴裡塞了一把由隕鐵鍛造的鋒利匕首。

“匕首削鐵如泥,用來防身。”

葉初棠不敢說太久,怕引起禦林軍的懷疑。

她一把掐住祁書硯的脖子,冷哼。

“希望祁大公子明日上斷頭台的時候,還能這麼硬氣!”

韓良知道葉初棠來見祁家人的目的達到了。

他配合地說道:“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就好好地享受最後一天吧。”

韓良帶著葉初棠無功而返,被禦林軍嘲諷了一番。

“還以為韓統領能撬開祁家人的嘴,沒想到是我高估了。”

“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韓良反擊來一句後,帶著葉初棠去了護龍衛的院子。

葉初棠一直待到太陽西落,才領了差事出宮。

她去吟詩樓,將差事告知韓良的手下。

然後換回自己的妝容,回到北城的宅子。

安安見葉初棠回來,立刻撲過去。

“娘,您終於回來了。”

葉初棠感受到安安的擔心,一把將他抱起。

“彆擔心,就算是在京城,娘也有能力保全自己。”

她唯一一次栽跟頭,是宋景寧的背刺。

安安也知道母親的本事,可凡事都有萬一,所以他會忍不住擔心。

他摟著葉初棠的脖子,撒嬌似地蹭了蹭。

“娘最厲害了。”

北檸說道:“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現在吃還是等會吃?”

“你們久等了,現在就吃吧。”

吃完飯,東影問道:“夫人,大公子他們在牢裡還好吧?”

葉初棠喝了一口涼茶,笑著道:“皇帝早就想殺他們而後快,你覺得他們在牢裡能過得好嗎?”

反問的話,讓東影知道祁家人過得不好。

但葉初棠開心的神態,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夫人……很開心?”

葉初棠點了下頭,“兄長算計我,結果自討苦吃,我當然開心。”

東影不會背叛祁宴舟。

但對於祁宴舟被逼稱帝一事,他並不反感。

“夫人生氣是應該的,但米已成炊,隻能往前走。”

葉初棠沒再理會東影,帶著安安在院子裡散步。

散完步就站樁,練內力。

次日一早。

京城沒了往日的死氣沉沉,變得非常熱鬨。

百姓都在談論祁家人即將被斬首一事。

“秦丞相入獄了,再也沒有人會替祁家說話,祁家人今日怕是難逃一死。”

“我敢打賭,皇上不敢殺祁家人,不然祁宴舟定會率兵踏平京城。”

“祁宴舟謀權篡位是鐵板釘釘的事,皇帝殺不殺祁家人都改變不了結局,將祁家人斬首,還能拉幾個墊背的。”

“你這話可說錯了,祁家人是皇上保命的底牌,皇上不會殺他們。”

“我猜測,祁家人被推上斷頭台,是皇上為了逼祁宴舟現身而演的戲。”

當百姓提前聚集在菜市場,議論紛紛的時候。、

周影頂著祁宴舟的臉,出現在了宮門口。

守宮門的禦林軍看著“祁宴舟”,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是祁宴舟?”

不怪禦林軍不敢認,而是沒人覺得祁宴舟會來。

周影將右手背在身後,冷冷地看著禦林軍。

“我離開京城不過五載,這就不認識了?通傳一下吧,我想見皇上。”

禦林軍確定來人是祁宴舟後,立刻將他圍了起來。

領頭的立刻去稟告皇帝。

皇帝因中了毒,渾身乏力,還在寢殿睡著。

最先得到消息的人是德公公。

德公公恨祁宴舟和葉初棠恨得咬牙切齒,立刻前往宮門口。

出宮的路上,他遇到了急匆匆的太醫。

察覺到不對勁的他,連忙叫住太醫。

“出了何事,慌慌張張的?”

可彆是祁家人死了!

太醫立刻向德公公行禮,“回大監,出大事了!”

這話讓德公公的心咯噔一聲,毀容臉皺了起來,十分可怖。

“什麼大事?”

“有人往井裡投了毒,宮內所有人都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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