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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除夕夜生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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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棠早就邀請了宋景寧、崔家兄妹和孫楚來吃年夜飯。

她看著一臉著急的陳若雲,說道:“年夜飯一般是酉時吃,時辰尚早,陳姑娘莫急。”

陳夫人覺得女兒表現得太明顯了一些,連忙解釋。

“雲兒的半條命是祁夫人救的,半條命是宋公子救的,想要好好感謝他。”

葉初棠讚同地點頭,“這倒是,若不是宋公子用回春丹保住陳姑娘的一口氣,她也來不了天山郡。”

說完,她湊近陳若雲,試探道:“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陳姑娘對宋公子……”

陳若雲的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感情之事,順其自然。”

言外之意,她看上宋景寧了。

接下來就看宋景寧對她是否有心思。

葉初棠覺得她得找宋景寧聊聊。

因為她怕他為了拿下陳家軍,而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於是,她笑著道:“對,感情之事,講究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

陳夫人聽到這話後,秀眉微蹙。

她就一個女兒了,定會讓她嫁給心悅之人!

葉初棠並沒有注意到陳夫人的表情,因為她的視線落在了秋華身上。

秋華被單兒打腫的臉已經好了。

她有意無意地出現在祁宴舟麵前,給他斟茶倒水。

還想製造身體接觸,結果每次都被躲開。

她也不氣餒,各種搔首弄姿。

祁宴舟煩透了秋華,但不想在大過年的鬨得不好看,便“不小心”將茶水潑在了她的衣裙上。

葉初棠看到後,粉唇微微上揚。

“秋華,以免你今晚沒新衣穿,還是彆在我夫君麵前晃了,他的手愛抖,你的衣裳保不住。”

這話聽著委婉,實則很不客氣。

秋華極力隱藏臉上的難堪,告退離開,去換衣裳。

她走之後,郭婷婷開始糾纏祁書硯。

祁書硯更直接,伸腳絆倒她。

郭婷婷化著精致妝容的臉砸在地上,不僅將粉蹭掉了,臉還腫了。

“表妹,我的腿愛抖,你以後彆在我麵前晃了,容易摔。”

葉初棠憋著笑,臉頰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愛。

祁宴舟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想笑就笑,彆憋壞自己。”

話音剛落,葉初棠就毫無顧忌地笑出了聲。

“不愧是一家人,都有愛抖的毛病。”

雲飛鸞也沒忍住,狠狠剜了葉初棠一眼。

她扶起女兒,“姑母,我先帶婷婷下去處理一下。”

老祖宗的臉色不好看,擺了擺手。

“下去吧,以後穩重些,莫讓人看了笑話。”

她現在不僅對葉初棠不滿,也對不懂事的秋華和郭婷婷不滿。

今日有外人在,她們竟然如此丟祁家的臉!

雲飛鸞知道老祖宗生氣了,連忙說道:“姑母說得是,飛鸞受教了。”

說完,她就帶著郭婷婷走了。

祁老夫人擔心老祖宗挑葉初棠的錯,連忙岔開了話題。

“母親,開年之後,我們大房打算宴一次客,二房要一起嗎?”

大房主官場,二房主商場。

而自古以來,隻有官商相護,才能各取所需,走得長遠。

老祖宗當然願意讓二房和大房一起辦宴席。

“如今,大房和二房是一家,宴席自然要一起辦,你們打算在哪一日辦宴?”

祁老夫人看向葉初棠,“棠兒是當家主母,日子由她來定。”

葉初棠知道婆母是在幫她穩固地位。

她想著初六酒樓開張,就將舉辦宴會的時間定在了初九。

“初九,久就是陽數之最,吉利。”

“行,那就初九,舟兒,等過了初三,你就寫請柬。”

祁宴舟點頭,“好的,娘。”

老祖宗看向蘇氏,“聽到了?這是我們祁家第一次在天山郡辦宴會,一定要妥協周到。”

蘇氏連忙起身向老祖宗恭敬行禮。

“母親,兒媳知曉。”

接下來,大家商量了一下辦宴會的細節。

祁家二房不缺錢,隻要能買到,什麼都要用最好的。

葉初棠聽出二房想用銀子來壓大房一頭。

畢竟在二房看來,被抄家的大房,家產肯定是比不過他們。

商量完之後,老祖宗問祁宴舟。

“宴舟,辦宴席所需的酒水食材等,需不需要我們二房一起準備了?”

隻要他點頭,二房在祁家的地位就不會像如今這般被動。

祁宴舟看向葉初棠,“阿棠,你怎麼說?”

宴會一般都是由當家主母負責。

葉初棠笑著道:“祖母的好意,孫媳心領了,大房雖然被抄家,但不至於窮困潦倒,準備宴席的銀子還是有的。”

老祖宗也不強求,問道:“大房以後有什麼打算?”

二房的生意已經在天山郡做起來了。

開的鋪子都和吃食有關。

糕點,包子,水果和麵館。

如今剛起步,每日的進項不多,但要不了幾年,便能和之前在濱城一樣。

祁宴舟再次將問題扔給葉初棠。

“我聽阿棠的。”

葉初棠拍了拍祁宴舟的肩膀,“發家致富,從基建開始。”

老祖宗:“……”

基建不是官家的事嗎?

大房這是準備奪天下了?

要不是有外人在,她真想好好問問。

陳家母女也是這麼想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她們和陳奎的想法不一樣。

陳家軍不僅要保邊疆百姓安寧,自身也應該有保障。

她們更想要一個在乎將士性命的明君!

所以,若祁宴舟想推翻暴政,建立新朝,她們是樂見其成的。

若有需要,也願意幫忙。

葉初棠知道二房和陳家都想歪了,卻沒有解釋。

旁人如何想她,與她無關。

這時,雲飛鸞母女去而複返。

郭婷婷的臉還腫著,但用脂粉遮掩後,並不明顯。

葉初棠不想再繼續之前的話題,提議道:“閒來無事,我們打葉子牌吧。”

閒著也是閒著,贏些錢也不錯。

二房的人時常湊在一起打牌,都沒意見。

於是,大房和二房的女人湊了兩桌。

年輕人一桌,中年人一桌。

葉初棠、祁靜瑤、祁明蘭和郭婷婷一桌。

祁靜瑤原本想讓陳若雲打的,但她不會,加上身體虛弱,便在一旁當看客。

老祖宗年歲大了,眼睛花,也不能久坐,打不了葉子牌。

於是,祁老夫人、許姨娘、蘇氏和雲飛鸞一桌。

男人們則在一旁閒聊。

眼見著快到吃年夜飯的時間,宋景寧和崔家兩兄妹,以及孫楚來了。

每個人都帶了厚禮。

葉初棠將剛拿到的牌往前一推。

“貴客到,不打了。”

孫楚和祁家的來往比較多,熟絡地問道:“誰贏了?”

年輕這一桌。

葉初棠目標明確,咬住郭婷婷,讓她一個時辰輸了二百多兩。

祁靜瑤和祁明蘭得了便宜,順道贏了一些。

中年這一桌。

祁老夫人記著雲飛鸞最初羞辱葉初棠的仇,也咬著她不放。

但她的牌技沒有葉初棠好,拖雲飛鸞下水時,自己也輸了一些。

當然,她輸的那些和雲飛鸞相比,不算什麼。

葉初棠將桌角的一堆碎銀放進錢袋裡,拎起來晃了晃。

“我的手氣還不錯,贏了二百兩。”

說完,她將錢袋給了祁老夫人。

“娘,晚上守歲的時候,您就用這銀子將輸的都贏回來。”

她很清楚,婆母若不是為了給她出氣,咬住了雲飛鸞,也不會輸那麼多。

祁老夫人笑著收下了銀子,“好。”

說完,她看向孫楚幾人,“一會吃完年夜飯,你們都留下來,晚上一起玩牌。”

四人沒推辭。

“老夫人盛情相邀,不敢不從。”

孫楚說完,將昨日賺的菜錢遞給葉初棠。

“按照你定的價格,不到一個時辰就賣完了。”

這一個時辰還包含了宣傳時間。

他不僅宣傳了菜,還將“天下樓”的名氣傳了出去。

“以後琉璃大棚種出的菜,都放在酒樓半送半賣。”

葉初棠笑容滿麵地接過錢袋子,“行,反正你不會讓我虧本。”

這話一出,老祖宗沉聲問道:“葉氏,你打算種菜賣?”

這是泥腿子才乾的活,太有損主母身份了!

葉初棠知道老祖宗在想什麼。

她臉上的笑容不變,“賣菜隻是其中一個進項,我以後還會種糧食,種水果。”

“荒唐!祁家大房的主母,豈可臉朝黃土背朝天!”

“祖母說錯了,我不是親自做,而是請人。而且我覺得,隻要能賺到銀子,便是好生意,值得做。”

老祖宗還想說些什麼來反對,祁宴舟連忙開口。

“民以食為天,人人都有口腹之欲,阿棠的想法很好,我支持。”

“那麼多生意可做,為何非要選這麼……累的?而且如今乾旱,並不適合種田。”

若不是過年,她說話才不會這麼委婉。

祁宴舟一邊給葉初棠剝乾果,一邊說道:“祖母,阿棠有辦法保證收成,所以才會選擇種地,而且乾旱不是一時的,往後的情況可能會更嚴重,手握糧食可比手握金銀更重要。”

老祖宗並不想相信葉初棠能種出多少糧食。

她能在家種菜,不過是因為不缺水不缺肥料,還花巨資建了個琉璃大棚。

就這條件,讓豬來種,也能種出一朵花來!

若換成外麵的惡劣環境,葉初棠怕是連根草都種不出來。

但她沒有再說反對的話。

一方麵是不想惹得大房不高興。

另一方麵是想看葉初棠栽跟頭,以後好拿這事拿捏她。

“既然你們有信心能種好糧食,那就試試吧。但當家主母得有該有的樣子,種地這事不能親力親為。”

葉初棠看著高高在上的老祖宗,無視她的命令。

“祖母,賺錢的事,還是親力親為比較好。”

孫楚知道他不該摻和祁家的事,但他看出老祖宗在針對葉初棠,還是開了口。

“祁夫人說得有道理,不管賺什麼錢,都得先清楚裡麵的門道,不然被下麵的人坑了,都不知道。”

他的話在理,加上生意做得大,老祖宗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

“孫公子說得對,不管做什麼生意,都得精通,但出苦力的事,就彆親自動手了。”

說完,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向身旁的秋華。

“你去廚房看看,年夜飯做好了沒有?”

話音剛落,幫廚的丫鬟就來傳信。

“各位主子,年夜飯做好了,隨時可以用膳。”

老祖宗看向陳夫人。

“陳夫人,陳將軍今日能到嗎?”

陳奎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答應要來天山郡陪她們母子過年,就一定會來。

但陳夫人不知道確切時間。

而她隻是祁家的客人,總不好讓所有人等著一個不知何時來的人。

“老祖宗,夫君不知何時才能到,年夜飯可等不得。”

老祖宗點了點頭,“那我們慢慢吃,邊吃邊等。”

一行人去了膳房。

精致的飯菜很快上桌,色香味俱全,聞著就有食欲。

大家舉杯歡慶之後,開始動筷子。

剛吃沒幾口,門房就來彙報,說陳奎到了。

信剛傳來,陳奎就出現在了膳房的門口。

他一身風霜,眼下鐵青,一看就是連夜趕路來的。

臉都被寒風吹裂了,能看到傷口裡乾涸的血跡。

祁宴舟連忙起身招呼。

“陳將軍來的及時,剛好趕上了年夜飯,快過來坐。”

“多謝祁公子。”

陳奎在妻女身旁落座。

他看著臉色好了不少的女兒,提著的心落下。

然後從懷裡拿出銀票,遞給葉初棠。

“祁夫人,黃金不方便攜帶,我便折算成了銀票,可行?”

若是不行,他稍後便去錢莊將銀票折算成黃金。

葉初棠接過銀票,“隻要價值一樣,銀票還是黃金,都行。”

說完,她點了下銀票,收進懷裡。

“陳將軍,你一路舟車勞頓,趕緊吃點喝點。”

陳奎的確又累又餓,便沒和祁家人客氣,拿起筷子就是乾。

好像幾天沒吃飯的似的。

飯桌上再次熱鬨起來,觥籌交錯,笑語晏晏。

年夜飯結束後,長輩便給小輩發紅封。

不管成沒成親,人人有份。

客人也有份。

陳奎夫妻沒想到這一層,沒有包紅封,連忙推拒,不讓陳若雲收。

祁老夫人笑著道:“陳將軍,陳夫人,紅封裡沒多少銀子,不過是圖個好彩頭,讓陳姑娘拿著吧。”

但最後還是推拒不過,收下了。

孫楚很坦然地收下了紅封,反正他送給祁家的禮,也是價值不菲。

崔家兩兄妹也領了祁家長輩的好意。

宋景寧收下紅封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很厚的紅封,遞給葉初棠。

“祁夫人,這是我送給兩個小家夥的,你一定要收下。”

葉初棠剛想說等孩子生出來之後,讓宋景寧親手將紅封送給他們。

結果話還說出口,下腹就湧出一股暖流。

羊水破了!

她臉色微變,“我要生了,快送我回棠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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