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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琉璃瓦製作成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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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奎放下抱拳的雙手,轉身看向發妻。

“夫人,你留在祁府照顧雲兒,我回臨州一趟,除夕之前定會趕過來,陪你們過團圓年。”

陳夫人點頭,“好,天冷路滑,你要小心。”

“我會的,你不僅要照顧好雲兒,也要照顧好自己,彆累壞了。”

“嗯,你快去快回。”

陳奎向葉初棠和祁宴舟辭行後,連早飯都沒吃,隻帶了點乾糧和水,就騎馬走了。

葉初棠看著陳夫人眼下的青色,說道:“陳夫人,陳姑娘已經沒大礙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吧,不然也沒精力照顧她。在你休息期間,我的丫鬟會照看好陳姑娘。”

說完,她將單兒叫了進來。

“單兒,你看好陳姑娘,若她醒來,就去棠舟院找我。”

“是,小姐。”

單兒剛答應完,陳夫人就從頭上取下一支朱釵,遞給她。

“我沒帶銀子,這朱釵雖然不貴重,但也值十兩銀子,請你在小女的傷勢好轉前,和我交替著照顧她。”

“夫人,使不得,照顧陳姑娘,是我該做的事。”

陳夫人搖頭,強硬地將珠釵塞進了單兒的手裡。

“照顧祁家人是你的該做的事,照顧小女,卻不是。”

單兒為難地看向葉初棠。

葉初棠笑著道:“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說完,她就和祁宴舟回棠舟院,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今日破天荒地出了太陽。

陽光很白,並不刺眼,所以沒什麼溫度。

而且氣溫明顯更低了。

一從溫暖的室內出來,就感覺凍得慌。

祁宴舟替葉初棠攏了攏披風,勸道:“阿棠,今日天涼,要不你彆去鐵匠鋪了。”

葉初棠穿得多,身上並不冷,隻是露出的臉有點冰。

“好久沒出門,再不出去走走,我就要憋壞了。”

說完,她戴上披風的帽子,“走吧。”

祁宴舟拗不過葉初棠,想著隻有一小段路需要受凍,便帶她出了門。

上了馬車,暖爐傳出的溫度驅散了寒意。

晃晃悠悠沒多久,馬車停下。

葉初棠算了下距離,覺得應該還沒到鐵匠鋪。

她剛要掀開窗簾看一眼,祁宴舟就推開了馬車的門。

“阿棠,路邊有家餛飩做得還不錯,我去給你買一碗。”

葉初棠出門前不覺得餓,便沒有吃早飯。

這會聽到餛飩,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好,要兩碗。”

祁宴舟被她伸出的兩根手指逗笑,“好,兩碗。”

他將馬車趕在路邊停下,去買了三碗餛飩。

葉初棠兩碗,他一碗。

路邊攤的餛飩分量很足,裡麵還窩了一個雞蛋。

鮮香嫩滑,味道的確很好。

葉初棠吃完兩碗,打了個飽嗝。

她一邊擦嘴,一邊問祁宴舟,“我這飯量有沒有嚇到你?”

“三個人吃兩碗,不多。”

祁宴舟說完,收走筷子和碗,還給攤販。

然後繼續駕車去鐵匠鋪。

鐵匠鋪在主街的街尾。

離得近了,能聽到叮叮咣咣的打鐵聲。

很快,馬車停下。

葉初棠推開車門,被祁宴舟攙扶著下車,進了鐵匠鋪。

鋪子很大,有三個熔爐。

兩個爐子在冶鐵,另一個在熔石英岩,製琉璃。

鐵匠鋪的掌櫃將祁家人要製透明琉璃的事傳了出去,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

這些人不僅會看熔煉琉璃的過程,還會買一些生活所需的鐵器。

鐵匠鋪的生意比之前好多了。

掌櫃看到祁宴舟,猶如看到了活財神,立刻迎了上去。

當他看到懷著孕的葉初棠,立馬就認出了她。

“祁公子今日怎麼把祁夫人帶來了,我這鋪子味道難聞,可彆熏到夫人。”

鐵鏽味,熔爐的味道,還有汗水,融合在一起,的確不好聞。

但這對葉初棠來說不算什麼。

“無妨,我來看看琉璃薄片的製造進度。”

她能等半個月,但覺得沒必要。

早點做成,早點生產,過完年便能造陽光房了。

不然除夕才做出合適的琉璃,還得等宮人初六開工之後再生產,太耽擱時間了。

隻要溫度和濕度足夠,陽光也充足,快菜十到十五天便能收一茬。

若能在今日定下琉璃的厚度,說不定她能趕在除夕之前,賺到第一筆菜錢!

想到這,葉初棠快步走到最裡麵的熔爐前。

圍觀的百姓被她的絕色容顏驚豔,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祁宴舟亦步亦趨地跟著葉初棠,眼角的餘光盯緊百姓,以防生變。

葉初棠沒有製作過琉璃,並不清楚哪種厚度合適。

當然,琉璃越厚,越不會被壓裂。

但現在不僅要考慮成本,還得考慮主框架的承重力。

古代的房屋主體框架不是鋼筋水泥,而是榫卯結構的木頭,承重力有限。

葉初棠花了半個時辰,解決了琉璃薄片不平整的問題。

然後讓工人按照她印象中的玻璃厚度,壓製了幾張琉璃薄片。

古代的琉璃因雜質多,導致承重力下降。

她隻好提高厚度的上限。

也不知道測試了多少次,終於在天黑之前確定了琉璃的厚度。

將近六毫米。

這大大超出了葉初棠的預期,讓主體框架的承重力增加了不少。

好在不是什麼難題。

要麼降低框架的高度,減輕壓力。

要麼用石頭做框架,提高承重力。

但不論用哪種方法,都不會耽誤琉璃片的製作。

葉初棠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鐵匠鋪的掌櫃說道:“琉璃的大小是兩尺見方,從明日開始製作,越多越好。”

材料她來提供,鐵匠鋪隻用出人工就行。

但為了提高工人的積極性,她采用了階梯產量的方式來付錢。

比如,一天生產一百片,一片的人工費是五文。

若一天生產兩百片,人工費是六文。

若能生產三百片,便會漲到八文。

葉初棠不缺銀子,不在乎這幾文錢,她隻要產量!

鐵匠鋪的掌櫃從來沒見過這種付工錢的方式,驚歎之餘,十分佩服葉初棠好點子。

這方法太適合趕工期了!

他學到了!

葉初棠付了定金後,和祁宴舟離開了鐵匠鋪。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因到了年關,每家每戶都掛著紅燈籠,看起來格外喜慶。

上了馬車後,葉初棠靠著門邊坐著,和祁宴舟聊天。

“阿舟,馬上年關了,我們是不是也要將祁府裝扮一下了?”

祁宴舟“嗯”了一聲,“我明日派人去采買。”

說完,他問道:“阿棠,你想將大房這邊裝點成什麼樣?或者說,你有沒有想采買的東西?”

這是葉初棠穿越而來之後,第一次過年,想要喜慶隆重一些。

“容我想想,到時候寫好清單給你。”

“行,你慢慢想,離過年還有十幾日,時間比較充裕。”

祁宴舟說完,忽地想起他和葉初棠忙得連午飯都忘了吃。

“阿棠,你餓不餓?要不要在外麵酒樓吃?”

葉初棠一忙起來就忘了餓。

此刻聽到祁宴舟提起,頓時餓得前胸貼後背。

她拿起矮幾上擺放的糕點,一邊吃一邊說道:“餓,我們就在外麵吃。”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不確定何時能回去,便讓金枝不用管她和祁宴舟的飯。

這會回去,肯定得擇菜再做飯,比較費時間。

祁宴舟也覺得在外麵吃更方便。

“行,我們去天山郡最好的酒樓。”

聽到這話,葉初棠笑著道:“現在是最好的,很快就不是了。”

等孫楚的酒樓開起來,“最好的”三個字,非他莫屬。

馬車在主街上,酒樓也在,很快就到了。

葉初棠因在鐵匠鋪待了一天,灰頭土臉的,但遮不住她的傾城容色。

祁宴舟見不少男人看過來,問小二要了個雅間。

雅間在二樓,兩人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撞見了一個富家千金,和一個富家公子。

兩人似乎鬨了不愉快,千金的臉色不太好,走路橫衝直撞的。

眼見著她就要撞上葉初棠。

以葉初棠的武功,原本可以輕鬆躲過。

但她現在懷著孕,孩子的月份又很大了,不敢做出大動作。

而且她剛好站在樓梯口,退不得。

祁宴舟站在她前麵,也進不得。

至於左側,剛好是千金走過來的方向。

隻不過她沒有靠左走,而是走在中間,等著彆人讓她。

但葉初棠並沒有慌,因為她知道祁宴舟會護著她。

“滾開,好狗不擋道!”

千金見葉初棠沒有給她讓路的意思,邊走邊罵。

葉初棠冷笑反擊,“好驢不亂叫!”

她剛說完,祁宴舟就一腳踢在了千金的膝蓋上。

“咚!”

女子跪在葉初棠麵前,疼得臉色發白。

“哪個混蛋……”

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發現罪魁禍首是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

好顏色的她,立馬就忘了疼,揚起一抹嬌笑。

“小女子不小心絆到了公子的腳,還請見諒。”

葉初棠:“……”

居然真有女人能將“魅男”發揮得如此清新脫俗!

祁宴舟冷眼看著恬不知恥的女子,身上散發出殺意。

“下次再敢驚擾我家夫人,就不是下跪這麼簡單了!”

女子並沒有被祁宴舟的殺意嚇到。

反倒覺得他非常有男子氣概,心臟撲通撲通跳。

但想到他已娶妻,眸底立馬流露出失落。

她扶著欄杆起身,看向站在祁宴舟身後的葉初棠。

然後被她的容貌驚得起了嫉妒心。

她想劃花這張臉!

女子臉上的惡意毫不遮掩,葉初棠看得一清二楚。

她懶得理會,對祁宴舟說道:“走吧。”

祁宴舟握住葉初棠的手,帶她去了雅間。

給兩人引路的小二心驚膽戰的。

等到了雅間,他的腿猛地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祁宴舟看到後,問:“小二,剛才那對男女是誰?”

小二走到門邊,往外看了眼。

確定那兩個小霸王走了後,才回到桌邊,回答祁宴舟的問題。

“回公子,方才的女子是刺史獨女,男子是左將軍的嫡次子,兩人有婚約,但都對婚事不滿意,想要退婚卻不成,所以每次見麵都鬨得不愉快。”

解釋完,他告誡道:“公子,夫人,方才那兩位都是家裡的寵兒,惹不得。若不是公子有一副好顏色,剛才可能就出事了。”

葉初棠聽完後,朝祁宴舟挑了下眉。

“夫君好顏色。”

祁宴舟伸手輕彈了一下葉初棠的額頭。

“娘子莫要胡言。”

說完,他看向小二,笑意不達眼底。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一個刺史之女能惹的?”

小二:“……”

他不知道祁宴舟為何說這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葉初棠幫小二打圓場,說道:“將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都上一份,我是孕婦,有些忌口,和廚師說一聲。”

小二一聽是貴客,連忙應下。

“夫人稍候,小的馬上去後廚安排。”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雅間。

葉初棠笑看著祁宴舟,“機會來了,好好把握。”

祁宴舟點頭,“的確是個好機會。”

祁書硯的確拿下了天山郡,但刺史並不老實,陽奉陰違。

兩兄弟一直想找機會換掉天山郡的刺史。

但這個刺史做事圓滑,沒留下把柄。

當然,多花點時間查的話,肯定能查出點什麼。

但如今不用查,也有了將他罷官的好由頭。

祁宴舟敢肯定,以剛才那女子的性格,定會暗中對葉初棠出手。

也會對他有所圖謀。

他們隻需要靜靜地等著魚兒咬鉤就好。

很快,飯菜上桌。

祁宴舟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問道:“阿棠,你說這些菜有沒有被動手腳?”

“十有八九。”

葉初棠說完,隨手端起就近的一盤菜,放在鼻尖聞了聞。

“蒙汗藥,劑量挺大,味道都蓋過了菜香味。”

祁宴舟又問:“還有沒有彆的?”

葉初棠將每個菜都檢查了一下,點頭。

“還有媚藥。這刺史獨女還真是急不可耐,這麼缺男人?”

“既然他缺男人,就滿足她!”

祁宴舟對這些心如蛇蠍的女子,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心。

隻想讓她們自食惡果!

葉初棠沒意見,“行,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將現場布置一下,裝暈。”

夫妻倆將每盤菜都夾出來一些,扔在了被桌布遮擋的桌底。

然後趴在桌子上,裝作被迷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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