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狼群掉入流沙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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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卿玉抱著孩子摔倒之時,祁靜瑤的肩膀被瘋狼狠咬了一口。

她發出痛苦的慘叫,當即就暈了過去。

當狼準備朝她的脖頸咬去之際,葉初棠腳踏輕功,來了。

手起刀落,匕首準確地捅進狼的心臟。

狼立即死亡,掉落在地。

祁老夫人見葉初棠回來了,急忙喊道:“棠兒,你彆管我們,趕緊跑!”

她的胳膊和腰間都受了傷,鮮血染紅了衣裳。

“娘,您彆擔心,我能對付這些狼。”

通過打洞來到落腳點的狼,總共有二十隻。

如今被斬殺了五隻,還剩十五隻。

雖然數量多,但它們的活動空間不大,全部毒殺並不是難事。

她從空間拿出袖箭,套在手腕之上。

短小的箭頭,一支不落地紮中了瘋狼的脖頸。

見血封口!

危機解除後,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雙眸浮現劫後餘生的欣喜。

葉初棠卻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說道:“我們趕緊離開,以免還有狼過來。”

這話讓大家剛鬆懈的神經再次緊繃,連忙站起身。

祁老爺子問道:“棠兒,我們該往哪走?”

他知道葉初棠的厲害,便將她當成了主心骨。

葉初棠指向人狼大戰的反方向。

“往這邊走,走得越遠越好。”

說完,她看向胳膊都提不起來的吳成剛。

“你趕緊帶著大家離開。”

這話讓祁老夫人臉色大變。

“棠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娘,我要留下來做個陷阱,不然狼很快就會追上來,大家都會有危險。”

祁鶴安聽到這話後,站了出來。

“二嫂,你想做什麼陷阱?告訴我,我來做。”

他之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公子,如今是能文能武的男子漢。

武功雖然普普通通,但動手能力長進了不少。

許姨娘雖然擔心兒子的安危,卻讚同地說道:“夫人,您聽鶴兒的,讓他留下做陷阱。”

葉初棠實在沒心思和祁家人解釋太多。

她板著臉,語氣嚴肅。

“有教三弟的工夫,我已經做好了陷阱了,你們趕緊走,耽誤的時間越長,我就越危險!”

這話成功讓所有人聽令,立刻順著葉初棠之前所指的方向離開。

祁老夫人原本想問一下祁宴舟如何了,也沒問。

她怕自己多說一句,就會多浪費一點時間。

昏迷的祁靜瑤被押送的官差帶走。

陳家人立馬“詐屍”,亦步亦趨地跟著離開。

葉初棠確認落腳點沒人後,立刻用土係異能做陷阱。

這裡的形狀是一個漏鬥,易守難攻。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隻要派武力值高的人守住漏鬥口,群狼很難從正麵攻進來。

可惜他們算漏了狼會打洞,被掏了“屁股”!

好在祁家人都活著。

葉初棠很快就用土係異能在“漏鬥”的底部做一個流沙陷阱。

圓形的流沙坑,直徑有二十丈長,足夠埋葬幾百頭狼。

她之所以不直接用異能將狼拉到土裡,是因為消耗的功德值太多了。

至少得過萬點。

可做一個流沙坑,花費一千點不到。

葉初棠做好陷阱後,進空間換了身男人的裝扮,寫了張字條。

她來到人狼大戰的外圍,用男人的聲音高喊。

“祁宴舟!”

喊完,她將綁著紙條的箭,射向祁宴舟。

箭矢沒有箭頭,就算祁宴舟被射中,也不會出事。

祁宴舟順著聲音看過去時,箭矢已至跟前。

他準確地抓住。

遠處的黑色身影原地消失。

他立刻收回視線,解下字條,看上麵的內容。

字是葉初棠用左手寫的,祁宴舟自然認不出她的字跡。

看完之後,他大喊道:“跟我走!”

狼群沒了馭狼人的控製,沒了理智,徹底瘋了。

它們隻有一個目的:將所有獵物都撕碎,不死不休!

祁宴舟帶著護國軍朝落腳點逃離。

武功高強之人斷後。

狼群在後麵緊追不舍。

碧綠的雙眸泛著嗜血的猩紅。

到了落腳點附近,祁宴舟將流沙坑的事說了。

“我先過去。”

流沙坑此刻看不出異常,和普通的平地一樣。

可一旦持續受力,就會往下陷。

祁宴舟的輕功最好,由他先過流沙最合適。

祁書硯都來不及說一句“小心”,祁宴舟就將輕功用到極致,腳尖隻點地一次,就過了流沙坑。

然後,他腳踩高聳的巨石堆,上了頂部。

這裡有葉初棠早就準備好的長繩索,用來救陷入流沙之人。

“可以了,過!”

孫楚和祁書硯先行一步,護國軍跟上。

馬上要輪到斷後的韓衝幾人時,流沙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地下凹陷。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往流沙裡走。

然後及時抓住祁宴舟拋下來的繩子,脫困。

狼群的眼裡隻有獵物,壓根就感受到危險,爭先恐後地跳入流沙坑,眨眼被淹沒。

很快,狼群的數量就減少了一半。

剩下的狼因對危險的本能避讓,停在了流沙坑的邊緣。

鋒利的狼爪刨著地麵,嘴裡發出憤怒的嘶吼。

祁宴舟等護國軍都安全後,抓著繩索往狼群的位置跳過去,以身為餌。

眼見著他就要落入狼群之中。

狼群看著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立刻忘記危險,爭相起跳,朝祁宴舟咬去。

千鈞一發之際,祁宴舟迅速沿著繩索往上爬。

狼撲了個空,掉進流沙坑。

如此幾次,所剩的瘋狼全被埋在了流沙坑。

危險徹底解除,巨石之上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孫楚看著熟悉的登山繩,默默替葉初棠收起來。

祁書硯看到後,說道:“這繩子挺結實的,也不知是什麼材質,之前都沒見過。”

孫楚笑著道:“‘鬼盜’有通天之能,拿出什麼都不奇怪。”

祁書硯讚同地點了下頭,“這倒也是。”

說完,他站起身,“走吧,去找爹娘會合,也不知道他們傷得怎麼樣了?”

落腳點有血跡,有人和狼的屍體,一看就是之前經曆了一場惡戰。

祁宴舟順著繩子上了巨石頂,遙望向燃著火把的遠方。

“走吧,這裡不能落腳了,我們帶著東西去找他們。”

說完,他解下綁在石頭上的繩子,遞給孫楚,從巨石的另一麵下去。

此時。

葉初棠剛和祁家人會合。

她之所以去這麼晚,是因為在空間洗了個澡,吃了點靈泉水滋養而長的水果。

臉色蒼白的祁老夫人看到葉初棠回來,提著的心落下。

“棠兒,你有沒有受傷?累不累?舟兒他們呢?都沒事吧?”

葉初棠很有耐心地回答了祁老夫人的問題。

“娘,我沒事,阿舟他們也不會有事,您身上有傷,快坐下休息。”

說完,她看向還在昏迷的祁靜瑤。

她問給傷者處理傷口的盧峰,“祁靜瑤怎麼樣了?”

盧峰手下的動作不停,回道:“祁二小姐的傷口發炎了,導致高燒不退,挺嚴重的。”

若不能及時將身體的溫度降下來,輕則燒成傻子,重則沒命。

葉初棠來到祁靜瑤的麵前,摸了下她的頸動脈。

體溫的確很高,脈象也很急,情況不太好。

她從空間拿出抗生素和退燒藥,喂進了祁靜瑤的嘴裡。

祁卿玉連忙問道:“弟妹,瑤兒她會不會有事?”

她和祁靜瑤關係一般,沒想到她會冒險救她。

若人死了,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葉初棠檢查了一下祁靜瑤身上的傷口,說道:“長姐放心,她不會死。”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了車軲轆滾在沙石地麵的碰撞聲。

“阿舟他們來了,危險解除。”

這話讓大家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提著的那口氣散了後,身體格外的虛弱疲憊。

葉初棠看向吳成剛,“吳大人,傷亡如何?”

吳成剛的武功是這群人裡最高的,卻因極力保護祁家人而傷得極重。

他靠在同伴的後背上,說話有氣無力的。

“陳家死了五人,押送的官差死了兩人,大家都有傷,或輕或重。”

陳家總共就剩九人,如今剩下的四個還是重傷。

葉初棠自然不會救陳家人。

剩下的僅靠盧峰的藥,他們隻有一半幾率活下來。

葉靖川傷在脖頸,傷情也很嚴重。

他捂著被隨意包紮的脖子,來到葉初棠麵前。

“初兒,我渾身無力,還有些發冷,可能要死了,你快救救我。”

葉初棠將葉靖川當成空氣,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

她見吳成剛和祁靜瑤的狀態差不多,也給了他兩粒藥。

葉靖川看到後,眼紅得不行。

“初兒,我好歹是你親爹,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

聽到這話後,葉初棠終於看向葉靖川。

她不悅地警告道:“你若再聒噪,我不介意手刃殺母仇人!”

葉靖川被葉初棠眸底的殺意嚇到,灰溜溜地走了。

這時,祁宴舟一行來了。

狼群的目標是人,並沒有攻擊拉車的馬,一匹馬都沒少。

護國軍因配合得好,隻有人受傷,沒有人死亡。

祁老夫人見兩個兒子都回來了,提著的心徹底落下。

“硯兒,舟兒,你們受傷沒有?”

天色太暗,兩兄弟穿的又是深色衣裳,看不出有沒有受傷。

至於血腥味,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分辨不出是自己的,還是狼的。

祁宴舟看著臉色蒼白的母親,快步上前。

“娘,我和兄長沒事,您怎麼傷得如此重?”

“娘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重,皮外傷而已,養幾日便能好,大家都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吧?”

“嗯,都回來了,我們先坐下,吃點東西。”

一番惡戰,所有人都餓了。

葉初棠說道:“彆吃饅頭喝涼水了,我讓‘鬼盜’送點吃的來。”

說完,她朝無人的地方走去。

孫楚現在對葉初棠好奇死了,想要跟上去偷窺,卻被祁宴舟攔下。

“孫公子,好奇心太重,是會沒命的。”

“祁公子,你誤會了,我沒想偷看,隻是想去放水。”

祁宴舟指向葉初棠離開的反方向。

“彆熏到我娘子,去那邊吧。”

孫楚:“……”

他知道祁宴舟在給他台階下,順著他指的方向離開。

孫楚離開後,祁宴舟讓沒受傷的護國軍將簡易帳篷搭建起來。

太晚了,很難再尋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

而且大多數的人都受傷了,不宜再行遠路。

葉初棠很快就去而複返。

“阿舟,食物已經有了,就在那邊的山坳裡,東西有點多,拉個空板車去吧。”

祁書硯接了這活,“我去吧。”

“大哥,你得帶一個幫手。”

這時,孫楚回來了。

“我去!”

兩人牽著馬,馬拉著板車,去了葉初棠所說的山坳。

然後看到兩筐酒,一大盆冒著熱氣的醬牛肉,一架子的美味佳肴。

孫楚的眼睛都看直了。

“菜香濃鬱,不是凡品!”

祁書硯認出了兩道禦膳房才做得出的貢菜。

“這些是皇帝吃的禦膳。”

“我聽說過,當初‘鬼盜’將皇宮洗劫一空,禦膳房被搬空了兩次!”

“先拿回去吧,以免菜被夜風吹涼了。”

擱菜的架子沒法直接放在板車上。

兩人放棄架子,將菜一盤盤地擺放在板車上,然後用兩筐酒攔在車尾,以防掉落。

孫楚和祁書硯拉著酒菜回來時,帳篷已經支起來了。

其中兩個帳篷臨時專門用來給傷者治療,順便換下帶血的衣裳。

血腥味太重,可能會引來其他野獸。

護國軍看著精致噴香的酒菜,徹底傻眼了。

人人都想擁有一個“鬼盜”!

“‘鬼盜’也太厲害了,上天入地,無中生有,簡直無所不能!”

“幸好他不是敵人,不然彈指間便能讓我們灰飛煙滅。”

“祁夫人能讓‘鬼盜’聽話,更是厲害!”

“祁夫人的厲害之處可不是因為‘鬼盜’,而是她本身無所無能!”

葉初棠靠自己的實力,站在了很多人都無法企及的位置。

“鬼盜”隻是她的加持,而不是必要的。

葉初棠聽著大家對她的吹捧,調笑道:“這酒是宮廷玉液,這菜是禦膳貢菜,難道還堵不住你們的嘴?”

“能能能,當然能!”

護國軍笑著說完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他們已經許久沒這麼暢快了。

葉初棠提醒道:“喝酒會讓傷口難以愈合,受傷重的人,淺嘗輒止,莫要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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