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孫楚的實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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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

文武百官都上朝了,監國的太子和輔政的德公公卻沒出現。

大家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沒聽說今日不上朝啊?怎麼德公公和太子都沒來?”

“太子肯定來了,他的車駕還在宮門口呢!”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昨晚有八百裡加急的奏折送進了宮。”

“這事我也知道,淩晨送進宮的奏折肯定不簡單。”

當百官討論究竟是怎麼樣的奏折,讓德公公和太子沒能及時上朝時。

禦書房的太子憤怒地將茶盞砸到了地上。

“如果本宮承認要滅祁家,這輩子就完了!”

德公公看著盛怒的太子,麵白無須的臉透著陰邪。

“太子,這是皇上的意思,你要抗旨嗎?”

太子當然不敢抗旨。

但他若是承認要誅殺祁家滿門,不僅諸君之位保不住,還可能會像皇叔一樣被幽禁起來。

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為什麼一定是我?隨便推個人出來背鍋不行嗎?”

父皇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

德公公將染血的奏折遞給太子,“你是正在監國的儲君,沒人比你更合適。”

太子看完奏折,臉色煞白。

如今,皇家要滅祁家的事已經人儘皆知。

唯有他這個儲君替父皇頂罪,才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手裡的奏折掉落在地,太子也隨之癱坐在地上。

“我若替皇上背鍋,會是什麼結果?”

德公公看著一臉頹敗的太子,實話實說。

“廢儲,另立府邸,幽禁。”

“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你舍得死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太子臉上的血色儘褪。

他當然舍不得。

因為隻有活著,才有機會逆風翻盤!

德公公見太子已經接受事實,給他說了一個好消息。

“太子,皇上知道你委屈,所以給了你安排了一個翻身的機會。”

這話讓太子的雙眸浮現貪婪的亮光。

“什麼機會?”

“當你被幽禁之後,幫皇上做一件事。”

德公公將利用流民散播瘟疫,將流放隊伍困死在城鎮,並焚城的計劃,詳細地說了。

“太子,你先暗中完成投毒,再以戴罪之身請命,冒險前往瘟疫之地,阻止瘟疫擴散,進而立功解除幽禁,皇位依舊是你的。”

太子知道這個計劃很危險,也不可能讓他拿回儲君之位。

但他現在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同意。

他提出條件,“我可以替父皇認下誅殺祁家一事,條件是一萬禁軍的兵權。”

德公公眼眸微眯,冷冷地看著太子。

“太子知道要兵權意味著什麼嗎?”

太子豁出去了,嘲弄地勾起唇角,冷哼一聲。

“儲君之位難道不值一萬兵權?父皇若不答應,我就算死,也不會承認假傳聖旨!”

有了兵權,他才有爭一爭的機會,

德公公見太子突然長了腦子,點頭同意。

“行,一萬兵權給你。”

“本宮要父皇親口承認,以聖旨為證,永不收回!”

聽到這話,德公公帶太子去了皇帝的寢殿。

皇帝再次被吵醒,氣得想殺人。

知道太子的條件後,他因心中有愧,也為了安撫皇後娘家,立刻寫聖旨,給了太子一萬的禁軍兵權。

“承宇,兵權一事,不能公開。”

不然百姓會懷疑太子認罪,彆有內情。

太子拿著明黃的聖旨,點頭,“父皇放心,孩子知道輕重。”

他要兵權,一是為逼宮做準備,二是告訴他那些兄弟,父皇並沒有放棄他!

皇帝疲倦地甩甩手,“上早朝去吧。”

太子合上聖旨的時候,突然發現國璽的印章不對勁。

他仔細看過之後,憤怒地將聖旨砸在地上。

“父皇,你不想給兵權可以直說,沒必要給兒臣一份假聖旨!”

剛準備躺下的皇帝怒吼,“你胡說什麼?”

剛吼完,他就明白太子為什麼說聖旨是假的。

他將殿內的宮人打發走。

“承宇,國璽早就被‘鬼盜’偷了。”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將太子炸得外焦裡嫩。

“父皇……”

“承宇,焚城滅祁家的時候,是抓‘鬼盜’的最好時機,你若能找回國璽,皇位就是你的。”

太子自然知道“鬼盜”隨著祁家往西北去了。

想到“鬼盜”的神通廣大,他對拿回國璽沒有絲毫信心。

但沒必要說出來,先拿到兵權再說。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儘力。”

說完,他撿起聖旨,和德公公一起離開,去了金鑾殿。

已經卯時過半,文武百官等得很是不耐煩。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和德公公臨朝,連忙下跪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大監!”

話音剛落,太子就麵朝百官跪了下來。

“本宮有罪!”

當太子替德公公擔下假傳聖旨,殘害忠良的罪名,被貶為庶人,幽禁在府邸的時候。

流放的隊伍正要離開涼州城。

全城的百姓都來送行,場麵壯觀又熱情,耽擱了一些時間。

護國軍被塞了不少吃食,幾輛板車滿滿當當的。

宋景寧帶著崔雲琛和崔舒月等在城門口。

他知道葉初棠不缺吃食,便送了一些難尋的瓜果。

“祁夫人一路平安,天山郡見。”

葉初棠送了一些日常用藥和毒藥給宋景寧。

“這些瓶瓶罐罐,希望你不會用上。”

祁宴舟對著百姓揮手。

“都回去吧!”

韓衝頂替了吳成剛的職位,成了流放隊伍的領頭人。

“出發!”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一行人離開涼州城。

因有陳家的加入,隊伍壯大了一些。

祁卿玉買了板車和驢,用來拉受了腿傷的陳少平,以及兩個孩子。

陳韋明見自己頭發花白的母親走路受罪,盯上了板車。

“卿玉,你祖母身子骨不好,讓她老人家坐會車。”

“爹,板車沒有空位了,要不您將被褥背上,騰地方給祖母坐?”

祁卿玉的板車上拉了一個大人兩個孩子,以及二房的東西,已經滿了。

彆說多拉一個人,就是多放一件物品,都很難。

而陳家人不僅要背自己的行李,還分攤了流放路上所用到的東西。

可以說,除了陳老夫人,每個人都在負重前行。

才走了出城這一段路,他們就累得氣喘籲籲。

陳韋明背了一口大鐵鍋,背不了被褥。

“算了!”

祁卿玉沒理會憤怒的陳韋明,專心地趕車。

當天色大亮時,陳韋明發現了躺在官差的板車上的孫楚。

他的臉上浮現疑惑。

這不是曹大人抓回來,關在密室的人嗎?

怎麼被帶著流放了?

陳韋明並不知道孫楚的身份,隻知道他很有錢,武功也很高。

難道祁宴舟帶走這人,是在為造反做準備?

想到這,他覺得該替陳家謀後路了。

是歸順祁家?

還是心向趙家?

當陳韋明決定先觀望一段時間時,葉初棠的視線落在孫楚身上。

孫楚已經被清理乾淨,雖然瘦得隻剩皮包骨,卻能看出骨相不錯,是個美男子。

他因傷得太重,昏睡了過去,蒼白的臉色透著一股死氣。

祁宴舟見葉初棠盯著孫楚,問道:“阿棠,你好像很在意孫楚?”

他沒有吃醋,隻是有些好奇。

葉初棠收回視線,坦然地對上祁宴舟的雙眸,唇角上揚。

“他說他能讓我走上人生巔峰,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孫楚想讓你當女帝?”

“不是,是淩駕於所有人之上,讓皇權俯首稱臣。”

祁宴舟看著葉初棠璀璨灼人的雙眸,覺得她定能說到做到。

“你想要的,我定會幫你達成。”

“我們一起努力,當逍遙自在的人上人!”

葉初棠說完,好奇地問道:“孫楚怎麼看起來像死了一樣?”

祁宴舟解釋道:“是龜息功。”

龜息功不僅能讓人假死,還能在受傷後,將身體的消耗降到最低,加速恢複。

一個月才能好的傷,用了龜息功後,最多十天就能痊愈。

但用龜息功療傷有很大的弊端。

若遇背叛或仇家,毫無還手的能力,必死無疑。

葉初棠聽完祁宴舟的解釋,有點想學。

“你會嗎?”

“會,若阿棠想學,等到了天山郡,我教你。”

葉初棠懷著孕,不能練龜息功,不然胎兒會窒息。

她當然明白這點,點了點頭。

“出了昨日的事後,皇帝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吧?”

祁宴舟從板車的果籃裡拿出一串洗好的葡萄,遞給葉初棠。

“不出意外的話,在到定州之前,都會安安穩穩。”

“從涼州到定州,需要多久?”

“最少一個月。”

定州離涼州的距離,是涼州離京城距離的兩倍遠。

但用的時間卻不止兩倍。

因為越往北走,山路越多,就算行進的速度不變,也得一個月。

若路上遇到意外,所用的時間就更多了。

葉初棠笑著道:“狗皇帝能消停一個月也挺好。”

果然如祁宴舟所說,接下來的一路沒再出什麼變故。

就連山匪都沒遇到一波。

陳家人將腳走出血泡,哀嚎了幾日後,逐漸消停。

孫楚每日都會醒來半個時辰,吃飯換藥。

他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骨瘦如柴的身體也有了肉感。

半個多月後。

流放的隊伍到了涼州和定州之間的並州。

這時,皇家要滅祁家滿門的流言,已經傳得舉國皆知。

而祁家對謀反一事的態度,也流傳開來。

百姓們雖然不希望內亂,但心裡都希望祁家能反,推翻趙家的暴政。

所以,流放的隊伍進了並州城後,百姓很是熱情。

當然,熱情隻針對祁家。

“祁公子,這是俺家存的雞蛋,快收下!”

“我在酒樓定了一桌飯菜,稍後就送去驛站。”

“這是我家種的桃子,雖然長得不好看,但可甜了。”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這毛皮褂子能禦寒。”

支持祁家的百姓,都將自己家最好的東西往外送。

葉初棠選擇性地收了幾樣,並付了相應的銀子。

一行人去驛站。

州郡的驛站很大,容納一百多人完全足夠。

房間雖然不夠多,但擠一擠也能住下。

當然,住房間得花錢。

若不想花錢,可以去住馬廄,或者在院裡打地鋪。

葉家人就快身無分文了,選擇打地鋪,吃免費的黑麵窩窩和鹹菜。

陳家被抄得徹底,除了被打過招呼的祁卿玉之外,都是窮光蛋。

一路走來,祁卿玉無數次想分家,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陳少平的腿好了不少,已經能拄著拐杖下地,但不能走太久。

兩夫妻為人正派,不想一家人背負不孝的名聲,對陳家人多有容忍。

所以,訂房間的時候,祁卿玉訂了兩間最差的房。

給老夫人留了一間

至於吃食,隻有老夫人和陳韋明夫妻能打秋風。

其他人吃官差發放的免費食物。

趙家的錢雖然不多了,但住房和吃飯還是有保障的。

葉初棠錢多,訂了四間最好的房。

祁家人占三間,孫楚一間。

孫楚的傷已經結痂,以他恢複的速度,再有半個月就能痊愈。

當四家人安頓下來後,吳成剛帶著文書去知州府報備。

韓衝說道:“各家可以派了一人去城裡采買所需的東西。”

孫楚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我也要去!”

他在定州有產業,想去拿點銀票用用,不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

韓衝的視線落在祁宴舟身上,待他點頭後,同意了。

“可以,半個時辰,快去快回。”

葉初棠自然不會放過逛街采買的機會,和孫楚一起出門。

孫楚的命是葉初棠救的。

出了驛站後,他大方地說道:“並州最大的賭坊是我的,一年營收超三十萬兩,送你了,當作你給我治傷的診金。”

說完,他帶著葉初棠去了千金賭坊,讓掌櫃認人。

離賭坊老遠,葉初棠就看到了仿版的澳門賭場。

孫楚將賭博文化發展得很好。

一樓賭博。

骰子、牌九、撲克、輪盤、雙色球……

二樓休閒。

表演、按摩、魔術、購物、拍賣等。

三樓餐飲。

各大菜係應有儘有,還有炸雞啤酒,漢堡可樂等。

四樓客棧。

單間、標間、大床房、各種特色房,以及特殊服務。

孫楚介紹完後,十分自豪地看向葉初棠。

“不少州郡都有我的千金賭坊,這叫全國連鎖,產業壟斷,我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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