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葉初棠當家采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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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音器裡錄下的話播放完,葉初棠就將其收進了空間。

祁宴舟立刻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阿棠,你沒事吧?”

葉初棠搖了搖,將懸在黑洞上空的半隻腳收了回來。

“沒事,就是有點被嚇到。”

祁宴舟總聽說“鬼盜”偷竊時,經常整個房子都會陷入地下。

他不敢想象,覺得有些誇大其詞。

如今親眼見到,才深覺震撼。

所以他對葉初棠被嚇到,一點也沒多想。

因為在整個院子地陷的瞬間,他也被嚇了一跳。

“幸好‘鬼盜’不是我們的敵人。”

不然頃刻間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葉初棠要使用土係異能,不好分心,沒有回應祁宴舟。

巨大的黑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黃色的泥土填滿。

平平整整。

但青石板沒了,財物沒了,禦林軍也沒了。

傻眼的德公公回神,怒吼道:“來人,快挖!”

他明知道是徒勞,但得做點什麼。

守在府外的禦林軍立刻湧入辰王府,紛紛用腰間的佩劍挖泥土。

工具不稱手,挖掘就像鬨笑話。

德公公看著一群蠢貨,氣得眼前發黑,“趕緊去找鐵鍬和鋤頭!”

剛說完,一個禦林軍的人頭就從土裡冒了出來。

他被泥糊了滿臉,頭上都是土,看不清樣貌。

緊接著,地上又冒出了很多人頭。

禦林軍統領清點了一下,五十三人,和掉落的禦林軍人數一樣。

他走到祁宴舟麵前,說道:“祁公子,府內的鐵鍬和鋤頭在哪裡?”

必須快點將人挖出來,不然泥土一直擠壓胸膛,會沒命。

祁宴舟平時不接觸這些用具,還真不知道放在哪裡。

“大人得去問府裡的下人。”

說完,他不再理會財物被盜一事,將祁家人叫去正廳商量采買之事。

祁家人已經知道流放意味著吃苦受累。

流放的路徑是固定的。

除了去每個州郡報備領補給之外,一般都是走小道,偶爾還要翻山越嶺。

所以,就算有錢,也沒辦法一路買吃的。

得準備鍋碗瓢盆,米麵油調料等,自己做飯吃。

若是不想做,那就吃官差發放的窩窩頭。

餓不死,但難吃得想死。

而且路途遙遠,條件艱苦,容易生病。

所以,還得準備一些常用的藥材。

祁家人養尊處優慣了,壓根就不知道如何過日子。

葉初棠這個“鄉野村婦”就給他們列了一個購物清單。

密密麻麻的兩頁紙,看得眼睛疼。

“你們不知道該如何挑這些東西,我去買吧。”

這話一出,蘇姨娘率先讚成。

“夫人在鄉下長大,最適合去買流放所需的東西了。”

誰去買東西就意味著誰出銀子。

在她看來,葉初棠銀票多,自然該她負責一家人的開銷。

葉初棠沒意見,但她也不會當冤大頭。

“購買的東西都是大家會用到的,所需的費用就按人頭均攤。”

蘇姨娘蹙眉,“一家人有必要算得這麼清楚?”

“姨娘說得沒錯,一家人不該算得太清楚,那這些東西就由你買了吧。”

“不行!”

葉初棠嘲弄地笑出聲,“敢情姨娘隻是想貪便宜啊。”

蘇姨娘被譏諷得臉頰發燙。

“我沒想貪便宜,就是覺得均攤對我們三個妾室不公平。”

因規製問題,妾室和庶出佩戴的首飾,完全和兩老以及一對新人沒法比。

她的首飾本來就少,均攤買東西的費用,也太虧了。

葉初棠看著斤斤計較的蘇姨娘,一臉沒所謂地說道:“你不想給就不給吧。”

蘇姨娘懷疑地看著好話說的葉初棠,覺得她在挖坑。

“真不用給?”

“不想給就不給,還有誰不想均攤?”

高姨娘雖然沒怎麼和葉初棠接觸過,但清楚她不是吃虧的人。

所以她沒吭聲。

許姨娘問道:“夫人,若不均攤費用,是不是以後就不能用購買的那些東西?”

葉初棠點了點頭。

“當然,若要用就租,若想吃用這些工具煮的飯,就得買。”

這話一出,蘇姨娘警惕地問道:“租多少?買又多少?”

“那得看你租什麼,若隻是鍋碗,不貴,一次十文,若要用米麵之類的,至少是市價的三倍。”

“你……你也太黑心了吧?”

“你可以不買,我不會強買強賣。”

高姨娘的兒子祁雲安插了一句。

“荒山野嶺什麼都沒有,能買到東西就不錯了,三倍的價格一點也不貴。”

蘇姨娘嘟囔道:“那我自己在京城買一些帶上,不就好了。”

她覺得自己和女兒兩人吃不了多少,均攤不劃算。

先買一點,每到一個州郡,去補貨就行。

葉初棠巴不得少做幾個人的飯。

“也行,等我采買完,你需要什麼就自己去買。”

說完,她問許姨娘和高姨娘。

“你們呢?”

高姨娘問道:“夫人,我們身上的行頭不值多少銀子,肯定負擔不了一路的開銷,若花完了,是不是就隻能吃官差發的窩窩頭?”

“當然不是,隻要勤快點,多做事,吃的就有保障。”

這話讓高姨娘和許姨娘放了心。

祁老夫人將身上的首飾都交給葉初棠。

有她的,也有老爺子的。

“棠兒,以後祁家就由你當家了。”

許姨娘猶豫了一會,也將身上所有的首飾交給了葉初棠。

“夫人,將這些都當了吧,銀子更好用。”

她之前是側妃,身上的首飾不少,也挺貴重,少說也能值兩千兩。

若不交給葉初棠,也足夠她和兒子省吃儉用抵達天山郡。

但她是聰明人,知道和嫡係離心不明智。

祁鶴安有樣學樣。

他將金冠、玉佩和寶石腰帶都給了葉初棠。

“我就這些,二嫂可彆嫌棄。”

其實他還在衣裳裡藏了幾張銀票傍身,以備不時之需。

葉初棠接受了許姨娘母子的東西。

“隻要你們母子老老實實,勤勤懇懇,我和阿舟會護你們周全。”

說完,她看向高姨娘。

“姨娘決定好了嗎?”

高姨娘沉默片刻後,點頭。

“我和蘇姐姐一樣,想自己購買流放的東西。”

她很清楚,皇帝不可能放過祁家。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命了,與其摳摳搜搜地過苦日子,倒不如先享受。

若有幸躲過追殺,老爺肯定不會不管他們母子。

一家人商量好之後,就開始用午膳。

因辰王府出了事,廣聚軒的小二被禦林軍攔在了門外,菜都不讓送。

葉初棠簡單吃了兩口,就在四個禦林軍的看管下,出了辰王府。

在古代,成婚一個月之內,新人都得穿大紅色。

一襲紅衣的葉初棠,格外惹人眼,一路都能聽到各種議論聲。

“葉姑娘也太可憐了,一天‘辰王妃’的福都沒享受,就要陪祁家去流放吃苦。”

“聽說是她自願的,真是有情有義!”

“祁家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流放這一路啊,葉姑娘怕是要受累了。”

“哎,辰……祁公子和葉姑娘一心為百姓,怎麼就沒好報呢?”

葉初棠聽著百姓的議論,去了車馬行。

她買了一個板車拉貨,讓店家進行了加固,又買了一頭最強壯的驢。

負責押送流放的官差會用板車拉貨,祁家是自請流放,用上板車也不算壞規矩。

葉初棠牽著驢,去了杏林堂,買了一些平常會用到的藥。

林掌櫃死活沒要銀子,還送了她一些內外傷藥,以及一根百年人參,關鍵時刻保命用。

“祁夫人,珍重!”

葉初棠對上林掌櫃不舍的雙眸,灑脫地擺了擺手。

“有緣再會。”

說完,她去了斜對麵的糧油店。

米麵油囤了半個月的用量,各種調料也備了一些。

她又去了乾貨店,菜市場,鐵匠鋪,成衣店,農具店,菜市場,水果攤……

板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滿了東西。

葉初棠對了下清單,該買的東西都買了。

回辰王府的途中,她又去了點心鋪子。

然後聽到了一個大消息。

“還以為皇上不會對尚書府有動作,沒想到突然就抄家流放了。”

“勾結皇子,私藏糧草和兵器,皇上怎麼可能會放過葉靖川。”

“葉靖川垮了,那兩位皇子呢?怎麼沒聽到什麼風聲?”

“最有機會坐皇位的就是太子和二皇子,皇帝要靠他們製衡朝堂,當然不會會動他們。”

“葉家沒有被抄家滅族,隻判了流放,應該是葉靖川替兩位皇子背鍋的結果。”

葉初棠付完買點心的銀子,從鋪子出來,問在門口議論的幾人。

“勞煩問一下,葉家被流放到哪裡?”

幾人認出葉初棠,連忙說道:“西北,臨州城。”

臨州城是西北的邊塞,長年戰亂,環境和天山郡天差地彆。

葉初棠知道,皇帝安排葉靖川一同流放西北,是想讓他對付祁家人。

“多謝!”

說完,她去了隔壁的酒樓,預訂了一大桌佳肴。

好巧不巧,又聽到了一個大消息。

“安王一家被幽禁在定州,這輩子也算完了。”

“皇上對胞弟還是手下留情了,管吃管喝,隻是不得自由而已。”

“就是,被判監一年的兒子和女兒,也一同去定州,算得上免罪了。”

“去西北得途經定州,祁家和趙家會不會一路同行?”

聽到這,葉初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帝這麼安排,就是為了借趙明旭的手滅掉祁家。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狗皇帝都能美美隱身!

葉初棠已經能想象流放路上會有多“熱鬨”了。

“掌櫃,飯菜酉時半送去辰王府。”

說完,她付賬離開。

回到辰王府,葉初棠將驢牽到馬廄,喂了點草料後,來到前院。

埋在土裡的禦林軍已經被挖了出來。

前院留下了一個個坑洞。

因不用再看管財物,禦林軍撤走了不少。

辰王府賣了身的下人,也都安排好了去處。

有錢的,花雙倍的銀子給自己贖身,離開了辰王府。

沒錢的,會被送到其他官員的府邸當下人。

葉初棠將采買的賬單遞給祁宴舟。

“這是明細,讓大家都看看。”

她買的日常生活用品基本都是頂配,價格不便宜,花了將近三百兩。

點心和預訂的一桌飯菜,她自掏腰包花了一百多兩。

離京前,總得吃一頓好的。

祁宴舟沒看明細,遞給了許姨娘。

許姨娘沒有接,恭敬地說道:“夫人當家,一切用度皆由夫人定奪。”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自然不會做惹人厭的事。

葉初棠見許姨娘這麼識時務,收回明細。

沒人知道她買了多少東西,就不會有人懷疑消耗的數量對不上。

空間裡備的那些吃食,也就能發揮用處了。

當然,數量的出入不能太大。

不然以祁宴舟的敏銳,肯定能看出來。

她打了個哈欠,“逛的有些累,我去休息一下。”

蘇姨娘連忙叫住葉初棠,“夫人,我能看看采購明細嗎?”

她想知道需要買哪些東西,價錢如何,參考一下。

葉初棠看出蘇姨娘的小心思,送給她兩個字。

“不能!”

說完,她看了祁宴舟一眼,進了東偏廳。

蘇姨娘撇了撇嘴,“不看就不看!”

說完,她就在禦林軍的看管下,去采買了。

祁宴舟看出葉初棠有話要說,對著她的背影說道:“阿棠,我有事和你說。”

“進來說吧。”

葉初棠靠在拔步床的床頭,祁宴舟坐下床邊,幫她捏腿按摩。

她舒服得閉上眼睛,將聽到的兩個消息說給祁宴舟聽。

祁宴舟不輕不重地按著腿。

“阿棠,你放心,不管有多少變故,都在掌控之中。”

“我信你,但有孕的事怕是瞞不了多久。”

一旦懷孕的事被皇帝知曉,她這個“內應”就得不到內幕消息了。

“瞞不了就不瞞,你能更輕鬆一些,躺下睡吧。”

葉初棠有孕後,困意來得很快。

她“嗯”了一聲,躺下。

“彆按了,我的腿不累,你去他們說一聲,該收拾行李了。”

“好,你睡吧,用膳時叫你。”

葉初棠這一覺就睡了半個時辰。

醒來時,剛好撞見蘇姨娘采買回來。

她大包小包的,被重物壓得步履蹣跚,氣喘籲籲的。

精致的衣裳也換成了粗布麻衣,快被汗水濕透了。

“瑤兒,快來幫忙。”

祁靜瑤看著狼狽不堪的蘇姨娘,嫌棄地蹙眉,不情不願地接過她身上的包袱。

“娘,您買的什麼,怎麼這麼重?”

“鍋碗和吃食,我買了半個月的量。”

“這麼重,我們背上之後還能走動路嗎?你怎麼沒有買頭驢?”

驢不貴,隻需要兩銀子。

蘇姨娘也想買,但禦林軍不讓。

說能讓祁家買一頭驢拉貨,已經是聖上開恩了。

“瑤兒,娘身份卑微,不配買驢。”

祁靜瑤不高興地撇撇嘴,“那也該買個小推車呀,比背著省事。”

蘇姨娘懊惱地敲了下腦袋。

“忘了,娘這就去買。”

禦林軍卻說道:“你不能再出門了,祁家還剩最後一次出門的機會。”

聽到這話,高姨娘說道:“我去!”

她還沒采買呢!

蘇姨娘連忙給高姨娘塞了一粒碎銀子。

“妹妹,給我帶個小推車回來,麻煩了。”

她雖然對物價沒什麼概念,但木頭小推車是普通生活工具,肯定不貴。

高姨娘看著手上的碎銀,直白地說道:“少了。”

“肯定不少,小推車最多三百文,這塊碎銀最少能值五百文。”

“五兩,我幫姐姐將小推車回來。”

蘇姨娘氣得瞪大眼睛,“五兩?你訛人呢!”

高姨娘就是在訛錢。

手裡的錢越多,流放路上就過得越好。

“不願意就算了。”

蘇姨娘見高姨娘轉身就走,氣呼呼地叫住她。

“不就是五兩銀子嗎?我給!”

高姨娘拿著銀子,高高興興地去采買。

酉時過半。

酒樓準時來送餐,總共十個招牌菜,色香味俱全。

小二剛走,廣聚軒也來送菜的。

因中午的菜沒能送進來,下午就送了四個菜。

滿滿一大桌子。

葉初棠招呼祁家兩老和祁宴舟坐下。

三人落座後,她打算喊許姨娘和祁鶴安。

結果滿身汗臭味的蘇姨娘就先一步拉著祁靜瑤坐下。

她貪婪地看著桌上的菜,“還是酒樓做的菜更香,光聞著就食欲大增。”

祁雲安見蘇姨娘要動筷子,連忙提醒道:“我娘還沒回來。”

蘇姨娘想到被訛走的五兩銀子,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她腿腳慢,總不能讓所有人等她,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對吧,老爺?”

祁老爺子冷眼看著蘇姨娘,嗬斥道:“和瑤兒下桌去!”

“老爺,妾身又沒說錯,您衝妾身發火做什麼?”

蘇姨娘委屈巴巴地說完,看向葉初棠。

“夫人,誰知道高姨娘以什麼時候回來,總不能一直等她吧?”

葉初棠嘲弄地看著蘇姨娘。

“吃飯的人都到齊了,我們當然不會等。”

說完,她看向許姨娘,“姨娘,和三弟過來坐。”

許姨娘知道這桌子菜不便宜,也知道她沒打算邀請蘇姨娘和高姨娘吃。

她故意說道:“夫人沒必要如此破費。”

言外之意,蘇姨娘和高姨娘沒掏錢,沒資格吃。

葉初棠笑著道:“離京前的最後一頓,破費是應該的。”

祁老夫人讚同地點頭。

“棠兒說得沒錯,就當是送行飯了。”

說完,她看向臉色難看的蘇姨娘。

“蘇氏,你若想吃,就攤銀子,如今的祁家,容不下吃白食的。”

蘇姨娘知道這桌不便宜,若是攤銀子,怕是得三十兩。

她舍不得掏錢。

於是臉色鐵青地拉著女兒祁靜瑤起身離開。

不吃就不吃,沒什麼大不了的,廚房馬上就送吃的來了。

祁雲安一臉尷尬,繃著臉離開了正廳。

葉初棠見礙眼的人都離開了,笑著道:“快趁熱吃。”

他們剛動筷子,高姨娘就一手推著一個小推車,回來了。

這時,廚房的飯菜也做好了。

四個人吃五菜一湯,倒也吃得還不錯。

飽餐一頓後。

葉初棠說道:“這桌菜是我自掏腰包買的,沒動家裡的銀子。”

解釋這一句,是不想被誤會亂花錢。

祁老夫人嗔了葉初棠一眼,“這菜我們都吃了,怎麼能讓你花錢。”

祁宴舟附和了一句。

“阿棠,家裡的銀子你儘管花,沒了我來想辦法。”

葉初棠點頭,“好,行李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

辰王府值錢的東西被抄了,隻要有點價值的,禦林軍都不讓帶走。

所以祁家人也就收拾了一些衣裳和鞋。

禦林軍還不讓多帶,怕他們拿去變賣換銀子。

一季兩套不說,還得選舊的。

東西雖然不多,但因有冬日的厚衣裳,每個人都是一個鼓鼓的包袱。

祁宴舟說道:“阿棠,你的衣裳隻有夏季的,等天氣轉涼,再給你買新的。”

葉初棠點了點頭,“好,我給大家買了些粗布外衣。”

流放的一路,不能穿得太過華麗,不然容易被賊匪盯上。

她從板車裡取來粗布衣裳,分發給五人。

“今日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天將黑,祁家的人就都睡下了。

葉初棠睡了一覺醒來,將東偏廳的五人紮暈,離開了辰王府。

她去了一趟皇家的避暑山莊,取走養得肥肥胖胖的冰蛭。

又在皇宮逛了一圈,在禦膳房收了為數不多的菜。

然後將太醫院剛補的藥材拿了個精光。

回到辰王府後,葉初棠去了冰窖。

因為寒蟬,冰窖的冰塊化得差不多了。

她找到寒蟬後,將寒蟬和冰蛭一起放回了空間裡的中藥房。

完好的冰塊也被她收進空間。

最後,她將今日埋在地下的財物也都收了起來。

葉初棠躺在拔步床上,進了空間。

功德值增長的速度慢了很多,說明江南的瘟疫控製住了。

她將辰王府的金銀財寶歸整好,出空間繼續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葉初棠被逐漸逼近的腳步聲驚醒。

一根細長的竹筒從兩片床幔之間伸進來。

白色的煙霧從竹筒的洞口冒出。

是迷香。

葉初棠猜到有人會打她銀子的主意,近幾日都比較警惕。

今夜,終於等到人了。

她迅速堵住冒煙的洞口,抬腳將人踢飛。

“啊!”

女人的慘叫傳來。

葉初棠愣了一下,撥開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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