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顛簸讓祁宴舟有些站不穩。
隨著內力的流失,五爪鉤的威力也逐漸減弱。
他看著同樣殺氣騰騰的影衛,問葉初棠,“葉姑娘希望我怎麼幫?”
葉初棠從空間拿出幾個藥瓶,壓低聲音說道:“很簡單,用你的內力推動毒藥,殺了他們。”
祁宴舟覺得有些難,畢竟三人是活的,不僅會躲,武功還很高。
但他相信葉初棠不會無的放矢,一口答應下來,“好。”
這三人的武功太高了,是大威脅,想活命就必須先除掉。
不然等安王的人過來,他們會腹背受敵!
葉初棠遞給祁宴舟一個棕色的小藥瓶,“第一個目標,最左邊那個,捏碎瓶子,稍後聽我號令,和毒粉一起扔出去。”
祁宴舟點頭,“哢”地一聲捏碎了瓶子。
他用內力包裹毒粉和碎玻璃,將兩者充分融合,增強殺傷力。
葉初棠瞅準時機,突然撤了土係異能。
猶如浪湧的地麵陡然變得平靜。
“扔!”
隨著葉初棠一聲命令,祁宴舟用七層內力將毒粉扔向最左邊的影衛。
之所以不用十成內力,是因為過猶不及,毒粉會承受不住內力,在半空爆開。
地麵的突然平靜,讓適應了搖晃的影衛差點摔倒。
等他站穩,毒粉已至麵門。
他來不及用劍隔開,隻能用灌注內力的胳膊揮開。
兩股內力相撞。
影衛的內力不及祁宴舟,毒粉在他的胳膊上爆開,威力加倍。
無數沾了毒藥的碎玻璃紮進他的身體裡,毒素迅速蔓延,不消片刻便倒地身死。
這次的毒殺出其不意,成功在意料之中。
葉初棠知道,剩下的兩人會十分戒備,不太好毒殺!
沒關係,她有土係異能!
葉初棠察覺到安王的人即將抵達外院,便將地麵顛簸的範圍擴大了一倍不止,幅度比之前更加劇烈。
祁宴舟勉強能站穩,兩個影衛東倒西歪。
他們終於發現這次的地龍翻身不對勁,起了逃離的心思。
可每次找好著力點,想要飛身離開時,腳下就突然一空,完全借不上力。
真是見鬼了!
於是,他們起了同樣的心思——拿對方當墊腳石!
祁宴舟看出他們想要逃離的意圖,說道:“葉姑娘,如果他們要逃,我怕是攔不住。”
葉初棠語氣篤定,“放心,他們各懷鬼胎,逃不掉。”
話音剛落,兩個影衛同時朝對方出手。
誰都想逃出去的結果便是誰也逃不出去!
祁宴舟瞅準時機,用一瓶毒粉殺了兩個影衛。
他並沒有一絲開心,因為巨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葉姑娘……”
剛開口,他就感覺心口燥熱難擋,猶如烈焰焚燒,渾身的血液都變得沸騰起來。
意識到火毒要發作,他臉色大變。
是刻意靠近他的安王!
沒想到他沒碰任何吃食,還是著了安王的道!
“葉姑娘,我今日怕是……”
葉初棠用食指壓住祁宴舟滾燙的唇瓣,“有我在,你死不了!”
說完看著祁宴舟因火毒發作而逐漸變紅的發色,趁他不備,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後頸處,將他打暈了。
她撤了異能,一手拎著祁宴舟,一手抓緊秦慕雲。
離開前,她炸了客院,遁地去了辰王府。
葉初棠帶著兩人從書房的院子裡鑽出來。
她第一時間替祁宴舟用銀針封住了心脈,然後給他把脈。
毒火攻心,來勢洶洶。
但沒有上次毒發時那麼凶險。
她感知了一下王府冰窖的位置,將祁宴舟帶了過去,放在了冰窖的入口處。
寒意剛好,足以壓製火毒,又不會凍傷肌膚。
離開時,葉初棠紮了下祁宴舟的昏睡穴,確保他在體內的火毒被壓製前,不會醒過來。
隨後,她回了書房,替渾身是傷的秦慕雲包紮,並將他送回了太傅府。
忙完,她沒有回辰王府,而是去了二皇子的彆院後門處。
葉初棠之前在各大酒樓定的菜已經送到,擺放得整整齊齊,將後門都快遮住了。
她確定四下無人,將菜收進空間,擺放在前不久定做的貨架上。
“還是來晚了一些,菜已經有些涼,影響口感。”
嘟囔了一句後,她易容成男子,去了罪魁禍首的安王府。
此時的安王府格外熱鬨。
偌大的客院被夷為平地,賓客都來圍觀,議論紛紛。
葉初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人群中,也沒人注意她。
“發生了什麼?客院怎麼‘嘭’地一聲就變成了廢墟?”
“聽說是地龍翻身,可我看著不像,這杏樹都碎成渣了,還有帶血的殘肢。”
“安王這次攤上大事了,葉姑娘、秦公子和辰王,可都先後來了客院。”
“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希望平安無事吧。”
安王急得滿頭大汗,無暇顧及賓客的議論,指揮護院和小廝在廢墟中翻找。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雖然皇上一直想殺辰王,但前提是讓他身敗名裂,並借此將辰王府連根拔起。
如果辰王死在了客院,不僅是皇上,百姓也不會饒了他!
他看著秦徵發了瘋似的在廢墟翻找,指甲蓋都翻了,滿手的血,連忙讓護衛攔住他。
“秦相,你放心本王一定將秦公子找出來。
秦徵怒吼:“我要活的!如果我兒死了,太傅府和安王府便是死敵!”
他的暴躁和葉靖川的平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便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區彆。
安王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催促護院:“快點找活口。”
他得知道客院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