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他是……”
“不、不對……不可能的,呼……”
待大腦反應過來,瓦爾特胸膛急促起伏,半晌才繃緊的肌肉才漸漸放鬆下來。
……這是小三月,不是羅刹本人。
不得不承認他剛剛確實被嚇住了,羅刹開口的一瞬間他竟以為是在和他本人對話。那一瞬間的壓迫感和窒息感,又讓他回憶起了和奧托對線時的感覺。
羅刹一開口,這奧托的味道簡直純正。
晚風送來料峭的寒意,瓦爾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僅僅是羅刹一句話的功夫,他明明剛剛才換過的衣服,又被冷汗浸透了。
——
(“咳咳咳……順還不好嗎?”三月七清了清嗓子。)
(瓦爾特:“我們要試著解釋羅刹在兩個小時之中做了什麼,可是圍著這個地方繞二十圈,也用不了兩個小時。”)
(三月七恍然大悟:“確實啊…那他的路程可能遠比我想象中凶險得多啊。來吧,我們重新還原一次現場。”)
「回到最開始的位置,羅刹開始麵對一個金魚怪物。」
「那怪物竟口吐人言:“嗷嗷嗷!看你細皮嫩肉,竟敢擅闖這裡,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雖然瓦爾特也不清楚為什麼小三月設想的怪物會說話,但總之羅刹就是和怪物打了起來。」
「幻想中的羅刹劍術超群,三下五除二就將其解決。但打完後,他拂了拂白袍上的塵漬,略帶厭惡地啐了一口:“嘖,真難纏,這仙舟羅浮哪來這麼多敵人?”」
(星:“三月七解釋下。”)
(“呃……”三月七像嘴巴裡塞了一隻青蛙,頓時支支吾吾起來:“這是因為…因為…因為……”)
(瓦爾特歎了口氣:“…三月,你想劇情的時候我們可以等,不是非得安排戰鬥不可。”)
「瓦爾特並不認為在建木生發前,羅浮會有可供黑市買家和危險分子接頭的危險地帶。但由於難以想象他具體遇到了什麼困難,就姑且認為他在這裡遇見很多怪物好了。」
(“嗯…勉強也能說得通。”瓦爾特點了點頭。)
“等等……!這到底哪裡說得通了?!”
雖然看不太懂,但芙寧娜大受震撼:“建木生發前羅浮仙舟上真的會有遍布機巧怪物的危險地帶嗎?而且還是在軍機重地!羅刹就非得來這裡交易買賣星核嗎?!”
“總之,這也太強行了吧?!”
“我倒覺得沒什麼明顯的破綻啊。”一旁的娜維婭倒是頗為認可:“芙寧娜,你仔細一想,在軍機重地安排機巧造物看守,很合理啊對不對?羅浮這邊又要如何料見‘燈下黑’呢?”
“那買家呢?羅刹能打開重地的鎖門,買家也得會開鎖嗎?”芙寧娜感到臉已經開始發燙了,“我們現在知道利用星核的人是幻朧,那你的意思是……她幻化成的停雲小姐會來這種地方找羅刹買星核?”
“當然啦。”娜維婭一本正經地說道,“停雲小姐都敢在仙舟上買星核了,會開個鎖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嘶……”
芙寧娜倒吸一口涼氣,雙手舉起投降:“好了好了,槽點一時太多了……我們還是先繼續看吧。”
「“不知那位對星核有意的神秘買家是何許人也……”羅刹心中思忖著,看到遠處一個僻靜的位置站著一個人影,“買家就在那裡等我,過去看看情況吧。”」
「等羅刹靠近些,那人也主動從陰影中挪出一個腳步,待到光線明亮的地方,眾人這才看清,來人竟是……」
「瓦爾特!」
「瓦爾特(偽)雙手叉腰,相當不屑地“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衝著羅刹道:“站住。你是來乾什麼的?”」
(星表情扭曲:“怎麼是楊叔?”)
(“不,這是飲茶會的守門人【普洱】。”三月七耐心地解釋道,“飲茶會的成員,代號都是各種茶的名字。”)
「瓦爾特(偽)擺出一副更加欠揍的姿勢,頭往後一昂,更加囂張地發問:“嘿,問你小子話呢!你是來做什麼的?”」
(瓦爾特有點難繃:“你讓他說話文明點……”)
(“哦哦,好的。”三月七趕緊調整了一下。)
「瓦爾特(偽)繼續保持叉腰的姿勢:“嘿,問您小子話呢!您是來做什麼的?”」
(瓦爾特扶著額頭,已經不忍直視:“…算了,就這樣吧。”)
“哈哈哈哈哈…!”
姬子忍不住捧腹,下意識地掏出手機,對著光幕瘋狂拍照截圖,然後一張張地發給瓦爾特,並編輯了一條短信:“瓦爾特,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禮貌的啊?”
“……謝謝,我一直都很講禮貌。”屏幕另一頭同樣觀看光幕的瓦爾特,此時臉上的五官幾乎要擰在一起。
姬子饒有興致地繼續打字道:“要不要出來一起喝杯咖啡,我和琪亞娜她們在一起,要不要一起來‘品鑒’一下?”
“…我看你們是想組團來笑我吧?”
“抱歉,哈哈,我發誓我絕對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一想到能從老成持重的逆熵盟主口中聽到這種台詞,這樂子簡直和羅刹姑娘一樣好玩。要是不能第一時間品鑒瓦爾特臉上扭曲的表情,那也太遺憾了。
「羅刹不緊不慢道:“我來送一樣東西,必須親自交給你們老板,幫我聯係一下他。”」
「瓦爾特(偽):“交貨?…啊,老大等您很久了,但您需要證明身份,我才能讓您見到老板。”」
(三月七:“這個時候,就輪到那個東西派上用場啦。”)
「羅刹將第一份記錄交給瓦爾特,突然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語氣:“您看,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賣掉這顆星核,全家今晚都得挨餓…您就通融一下,讓我見見您家老大吧?”」
(星:“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彆做壞事了……”)
(三月一副篤定的語氣:“這是羅刹的計謀,故意示弱,讓對方麻痹大意。”)
「瓦爾特(偽)的語調上升了幾分,果斷地搖搖頭:“不行。如果人人都能通融,規矩還有什麼意義?”」
(瓦爾特有些咋舌:“這普洱,做事還挺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