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有何高論,不過是些追求力量再不做人的老套說辭。”」
「符玄冷冷駁斥道:“仙舟先民與帝弓同戰,毀棄建木,設立十王司劃定生死,正是為了重新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仙人?仙舟之上並無仙人。什麼豐饒神跡,什麼操弄生死,你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妖孽行止罷了!”」
「符玄的話並沒有讓丹樞心裡掀起多少波瀾,反倒厭惡地冷哼了一聲:“話不投機半句也多。太卜大人,您已做出選擇,拋棄了力量……那是最愚蠢的選擇。”」
「說著,丹樞手中法杖往前一掃,豐饒孽物便自泥土中長出,化作或黑或白的狼型。」
「這些孽物們還能自我分裂,嚎叫一聲後便能一分為二,變成兩個互相獨立的戰力。」
「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瓦爾特手杖一揮,黑洞便瞬間將誕生的孽物碾碎成了渣滓,隻留下一地灰燼粉末。」
「丹樞本人也被星一棍子敲得頭皮發麻,連站著都很吃力。」
「“為何…為何會如此……”丹樞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仍會受傷的軀體,傷勢並沒有按照預想的迅速複原:“建木降臨,會帶來不死的仙軀——”」
「“賜予我們星核的人…這麼說……”丹樞語氣逐漸變得歇斯底裡,那是希望破滅後的絕望,“幻朧…藥王秘傳做到了……”」
「“絕滅大君也該兌現承諾…快!就是現在!”」
“絕滅大君?”菲倫疑惑地看著丹鼎附近空蕩蕩的海麵,這裡除了列車組和雲騎們,什麼也沒有啊?丹樞又是在和誰說話?
“我記得絕滅大君好像是毀滅納努克手下的令使吧?”休塔爾克回憶道,“他們這種大人物出場不是應該伴隨著無數反物質軍團嗎?”
休塔爾克想起魔王手下的七崩賢之一的阿烏拉,她出現時可是自帶一大支軍隊,那種壓迫感令他終生難忘。好在有芙莉蓮在,那一場戰鬥才有驚無險。
“也沒人說過令使出場會自帶軍隊吧?”芙莉蓮淡淡道,“而且,那位令使小姐已經到了。”
“啊?在哪兒呢?”休塔爾克眯起眼睛。
芙莉蓮指著光幕正中,那位嘴角笑意漸漸壓不住的狐人少女:“她。”
「“嘖嘖,為什麼要逼我親自出手呢?這有悖我的【毀滅】美學呀…小卒子。”」
「停雲輕輕一笑,故作煩惱地歎一聲:“哎,罷了,看來要從內部崩裂仙舟,還得用彆的法子……”」
「停雲緩緩從星身旁走過,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好奇少女的純良模樣,可說出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唉,真可惜。還想多觀察一陣子呢……”」
「三月七本想說什麼,卻被星一把攔住。一旁的符玄和瓦爾特則是警惕地盯著她。」
「她的目光從麵前的魔陰身上一掃而過,朱唇輕啟時帶起的勾人笑意,哪怕身在這種場合依舊令人發酥。」
「素白的皓腕上,玉鐲子隨著她抬起的手臂輕輕晃蕩,纖細的手指從魔陰身的盔甲慢慢往上滑,直到麵鎧,然後輕輕一推——」
「一道憑空生起的火焰,迅速在魔陰身上沸騰燃燒,伴隨著他們聲嘶力竭的哀嚎,停雲的聲音也陡然一變。」
「她眼神緩緩瞥向身後,食指輕輕抵著下巴,嘴角依舊是那極具嫵媚的笑容。」
「“既然領受了豐饒的恩賜……”」
「“你們應該承受得住毀滅的……祝福吧。”」
「話音未落,隻聽“哢吧”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停雲整個腦袋竟然以180°的角度往後一擰,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看向眾人!」
“哇啊啊啊啊啊啊——!!”
帕瓦嚇得一把將嘴裡的飯噴在了電次的臉上。
“搞什麼啊,帕瓦……突然大喊大叫就算了,不要浪費食物啊。”電次熟練地往臉上一抹,視線恢複,正好看到光幕上停雲那陰森扭曲的笑容。
“哇啊啊啊啊——!!”
同樣一激靈,電次下意識地將嘴裡的蘋果派噴在斜對麵的早川秋臉上。
“……”
早川秋抹了一把臉上黏糊糊的蘋果派,咬牙切齒:“你們兩個……”
待視線恢複,隻瞧見電次和帕瓦這倆貨已經縮到沙發上瑟瑟發抖,帕瓦嚇得麵如土色,拚命上下摸著自己的脖子:“啊啊啊看上去就痛死了啊!!本大爺不要看了!!”
電次也發出不滿的控訴:“我明明是來看可愛女孩子的!怎麼突然變成恐怖電影了!?”
“還有!我那麼大一個停雲小姐呢?死了?!”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停雲倒下後逐漸煙消雲散的身軀,發出痛苦的嚎叫。
“我的心已經被停雲小姐奪走,或許此生再無悲喜……”
另一邊的鬼滅世界——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甘露寺蜜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尖叫聲幾乎響徹整個鬼殺隊,比起光幕中這嚇人的一幕,幾位柱反而差點兒被甘露寺的這一嗓子當場送走。
但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折斷的“哢吧”聲,眾人隻聽得牙齒發酸,但凡經曆過骨折疼痛的人對這個聲音都不陌生。
哪怕隻是想一想……果然還是很痛啊!
在另一邊,看著停雲如斷了線般倒地,我妻善逸則是整個人都變成灰白色了。
幾乎一碰就要碎掉。
尤其在看到停雲折斷脖子的一幕後,他當場嚇得往後一倒,一口氣差點兒沒背過去,靈魂都快要飛走了。
“嗚嗚嗚幻朧…你還我停雲小姐……”善逸艱難地抬起手,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痛徹心扉:“……我還想再聽她說一聲恩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