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邁出的每一步都務必謹慎,我們對於這個世界還知之甚少。”丹恒對星叮囑道。」
「“放心啦,有咱們三個在,什麼事解決不了?”三月七一臉得意地看向一旁的星,比劃道:“你身體裡有顆星核,我有獨一無二的六相冰,丹恒有……呃,不知道是啥的神秘過去。”」
「提到丹恒的過去,星頓時“o”地張大了嘴巴,完全是一副想聽八卦的表情。」
「丹恒則及時地把頭扭向一旁,似乎在極力回避這個話題。」
「“誰要是敢找我們的麻煩,算他倒黴!”三月七攥緊拳頭胡亂揮舞兩下,雖然裝作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可愛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撒嬌。」
「星:“算他倒黴!”」
「“?”三月七雙手叉腰:“複讀的症狀持續多久了啊?”」
「星又是一臉賤兮兮的屑屑表情。」
「三月七略感無語,先前星來到列車之前,她還以為這個沉默寡言的姑娘性格挺靦腆的,而現在……莫非這才是她的本性?」
「三人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出現了許多怪物,按照丹恒的說法,這些都是由星核產生的裂界怪物。」
「一路上除了零星幾個活蹦亂跳的怪物,大多怪物都已經在漫天風雪中化為了一座座冰雕。」
在帝國首都,位於狩人總部的艾斯德斯正看著光幕中的畫麵有些出神。
出身於北方邊境地區巴魯特斯族的她,對這幅雪景並不感到陌生。
通過星的視角,這片大地還是有前文明存在的,隻不過痕跡已經非常稀薄。長年累月的厚厚積雪覆蓋屋頂,石砌的圍牆在雪的映襯下顯得更堅固,老舊的大門被積雪掩蓋大半,仿佛是被時間遺忘的角落。
這幅淒涼的光景倒是讓她聯想到早在十多年被滅亡的故鄉——或許早已空無一人的巴魯特斯族,如今也是這副模樣吧?
正回憶著,艾斯德斯發現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
回過神,才看到一個衣衫單薄的男子正匍匐在她的腳下,宛如渴望摸頭獎勵的小狗一般蹭著她的靴子。
男子渾身肌肉緊致壯實,一看便是經過千錘百煉。放在過去的軍隊中或許是位能獨當一麵的強者——可在艾斯德斯麵前,他卻雙膝跪,極儘諂媚地想要討好她這位主人。
艾斯德斯下意識地用力拽緊手中的鐵鏈,鐵鏈彼端與他的頸環連接,男人無法反抗地順勢趴在主人的腳下。
他乖巧地舔舐著艾斯德斯的靴子。
“無聊。”艾斯德斯翻了一個白眼,歎聲道:“這就是北方最強的勇士嗎?”
她抬起小腿,猛地一腳踩在男人的腦袋上,勁力一吐,男人的頭便如同拍碎的西瓜般四分五裂,血混合著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空氣中頓時飄蕩起一股腥甜的氣味,艾斯德斯深吸一口,這令人陶醉的味道倒是令她原本壓抑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她抬頭再次看向光幕——
每當畫麵停留在丹恒臉上時,艾斯德斯雪白精致的臉上便開始浮現出一抹潮紅。
身為抖s女王,她的興趣不單單是拷問、征服普通人,而是征服那些一眼看上去就強得要命的美少年。
而這位叫丹恒的青年則完美符合她的要求。
他的槍法恐怕放眼整個帝國也無人能出其右,尤其是在他揮舞長槍奪取他人性命時,那張俊俏又冷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如果單打獨鬥的話……或許連她也沒辦法輕易勝過,但正因如此,這種極具挑戰性的目標才激起了她沉寂已久的狂熱征服欲。
艾斯德斯拾起地上血跡斑駁的黑色頸環,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舌頭。
“如果把這東西套在他的脖子上啊,他的臉上又會浮現出怎樣的表情呢?”
“真想看到啊……”
——
「列車三人組又在雪中走了一段距離,三月七忽然發現不遠處的雪堆竟然動了一下。」
「“哎,你們看見了嗎?那堆雪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隻是個尋常的雪堆,確定不是你的幻覺嗎?”」
「“絕對不是,咱的視力可好了!走,咱們靠近點看看。”」
「三人緩緩來到雪堆麵前,發現裡麵竟有一個人躲在裡麵。由於太冷,那個人凍得瑟瑟發抖,可就是不願意出來。」
「“喂,彆躲啦,你凍得都打顫了。”三月七伸長脖子往雪堆裡看了一眼,勸道:“而且你忍著不出聲也沒用啊……”」
「“讓開,三月。”」
「丹恒一臉嚴肅地走過來,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槍輕鬆掃開男人屁股上覆蓋的積雪,突如其來的巨大勁力讓他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哎呦!”一個藍頭發的男人揉了揉屁股,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我說哥們兒,不至於吧?鑽雪裡沒啥大過錯,不用拿槍尖子捅我吧?”」
「他剛剛發泄完自己不滿,發現眼前的三人似乎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丹恒一臉嚴肅,三月七蹙著眉頭兩手叉腰,而星……則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笑容。」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多雲轉晴,變臉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他拍了拍手,“嘿嘿”一笑:“呃,但是,這也怪不得各位英雄!哈哈,是我出現得太突兀了,這一下我挨得值當,要不怎麼能認識各位好朋友呢?哈哈……”」
「“請問傑帕德長官來了嗎?我和他挺熟的。”」
「三月七腦袋一歪:“誰?”」
「見到三月七這副反應,男人眼珠子咕嚕一轉,立馬對三位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緊繃的臉色頓時放鬆下來。」
「“噢,你們不是銀鬃鐵衛?早說嘛,自家人打自家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桑博·科斯基,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