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心頭泛過一陣惡心,她冷冷的睨著他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他伸手把懷裡的女人推到一邊,女人有氣無力的疊在石墩上,腦袋撞破了,血液汩汩流出。
女人脫了身就想跑,吞欽旁邊的手下想伸手去抓,他不在意的擺手。
那女人衝著河麵上唯一的橋衝過去,守衛在橋邊的注意到吞欽的手勢,放行。
直到女人即將到達河對岸,吞欽抬手,猛地落下。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
陸然渾身一抖,那女人直接趴在了橋上,一條腿中槍了,往外冒血。
女人沒有放棄,繼續往前爬。
到了這邊的守衛處,守衛看著那女人,又看了看圍在陸然身邊的保鏢,想必,其中一個是領頭的。
他也是當地人,叫稷山。
稷山點了下頭,兩邊的平民有出入來往自由。
眼看著,女人隻剩下一條腿在橋上,陸然心裡著急,為她喊著加油。
就在最後一秒,吞欽又做了個手勢,砰,一槍爆頭。
女人躺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陸然的心臟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她旁邊的稷山也是黑眸一眯,“吞欽,你越界了!”
“有嗎?明明沒有。”吞欽笑哈哈,又黑又粗的眉頭攢成一團,跟兩條弓著身體的毛毛蟲似的,眼裡跳躍著挑釁的得意神情,食指點著那橋,“你彆忘了,這座橋的名字是自由橋,屬於我們兩方,我殺個人,關你屁事!”
稷山的嘴角隱忍的抽了下,吞欽和他的部下放肆大笑。
陸然抿了抿唇。
吞欽的目光回到她身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把她崩了,你以後就是我要寵幸的女人了,怎麼樣,來吧。”
陸然動了動唇,“去死。”
男人臉色一怔,閃過一抹怒色,然後又笑了,“對了,小姑娘,你剛才想說什麼,哦,對了,你要跟我說你是誰?你是誰呀?”
“蕭煒明是我爸。”
吞欽隻是愣了片刻,嘿嘿笑了起來,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不過沒關係,隻要你跟了我,我心甘情願的隨你喊他爸,怎麼樣?”
“不怎麼樣。”
“怎麼,你還不情願?”
陸然不屑的掃他一眼,看稷山,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他一貫這麼囂張?”
稷山點頭,“他仗著他哥哥在金三角老撾那邊的勢力,跟我們作對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想要挑事。”
“蕭煒明怎麼打算的?”
“還不是時機。”
“哦,這樣啊,那我先走了?”陸然不安的問,“他不會給我一槍吧?”
稷山冷道,“他不敢,您放心的走,我們掩護。”
於是陸然放心的再次轉身,隻是,剛踏出一步,又是‘嗖’的一聲,陸然‘嘶’的吸了一口氣,捂住了胳膊。
“吞欽,你t玩夠了沒……”稷山怒吼。
然後,看到陸然指縫裡流出來一綹鮮紅的血,稷山傻眼了,“我艸!動真格的了!”
他朝著吞欽身邊的守衛開了一槍,雙方混戰打響。
稷山掩護著陸然,彎腰跑到一輛汽車後麵,陸然有些忐忑,“好像是狙擊手,怎麼辦?”
稷山把車門打開,讓陸然進去,“彆怕,他不敢要了您的命,教父一會兒就到。”
兩邊都有障礙物藏身,死傷不多,對方先停下,朝這邊喊話,“稷山,老老實實的把她交出來!”
一輛黑色改裝越野車急速駛來,停在陸然身前的路上,她不敢抬頭,怕自己腦袋一不小心被人給射一個洞,那就慘了。
眼睛,看到車門打開,一雙鋥亮的皮鞋落地。
陸然抬頭,順著筆挺的褲縫,看到蕭煒明戴著麵具的一張臉,眼神望著遠方,陰沉幽暗。
陸然心虛,趕緊挪開視線,盯著他的褲角叫道,“你快趴下,對方有狙擊手。”
蕭煒明理都沒理她,徑直走向河邊。
陸然的視線不由自主追隨過去。
高大的身軀立在岸邊,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周圍的喧囂立即停止。
兩方的人都把視線落在他身上。
幾十年的積威,雖然因為中間的暫時離開而有所削減,但,重新見到,心裡還是唐惶不安,對麵的人,除了吞欽,沒有一個敢跟他對視。
那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
對視的瞬間,他過往的事跡,他的凶狠,他的殺人不眨眼,全部回籠,腦滿腸肥的吞欽,縱然惡霸一方,卻不是傻瓜,他知道,這次,他惹怒了這個閻王,他完全沒料到,蕭煒明真的會過來,過來得這麼快,這種程度小打小鬨,偶有發生,尤其是,在蕭煒明再次歸來之際,聽說他在國內被楚白和周靖安的人整得很慘,逃亡到此處,跟他們這些亡命江湖的人一樣了,哈哈,這是多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為了試探他的底細和尚存的實力,吞欽哥哥讓他多加試探。
如果真的是強弩之末,那就吃了他,這裡,就是他吞欽的天下。
蕭煒明對不理不睬,這讓吞欽更加的狂妄放肆,真的以為,這個蕭煒明已是外強中乾,吞欽早看他不順眼了,恨不得除之後快,可是哥哥卻讓他不要衝動行事,等時機成熟,再把他一舉殲滅,可把吞欽憋屈壞了。
尤其是最近一年半的時間,蕭煒明回是回來了,可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得很。
吞欽覺得,他是年紀大了,沒有以前殺伐決斷的魄力了,是故更加放縱。
無論他怎麼放縱,蕭煒明都沒有出現,可今兒個……
彆人不知道,吞欽和他哥哥知道得很清楚,男女之事上蕭煒明從來潔身自好,跟她們這些人不一樣,這女孩看著稚嫩,眼神和氣質騙不了人,怎麼也成年了,十八年前,可沒聽說他有女人,所以,‘爸爸’一說,絕對是托辭。
沒想到,這個女人,對於蕭煒明來說,還真的很重要。
“吞欽,你在挑釁我?”
蕭煒明緩緩開口,並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吞欽震驚了,他怎麼這麼……年輕?
對,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蕭煒明,他在人前總是戴著麵具,三十多年前跟他哥哥那幫人一起,從華夏進入金三角,並在這裡創了一片天下。
三十多年過去了,吞欽哥哥都老了,而這個男人,看著,似乎比近四十歲的吞欽還年輕,這通身的氣魄,這犀利的眼神……
妖怪不成?
吞欽畏懼的吞了吞口水,猛然醒悟,那時,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他的這張臉,也許,闖蕩之時,他也隻有十幾歲?
吞欽不敢往下想,他哥哥當時三十歲,他那麼精明的人都這張麵具欺騙了,以為蕭煒明跟他同齡甚至比他更老。
這個男人,可真是高深莫測得很!
隔著一條河的距離,吞欽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吞欽吞了吞口水,嘴唇有些顫抖,聲音都不連貫了,“嗬嗬,我,我哪敢啊,我這不是逗她玩呢,不信您看,大家都相安無事不是嗎?”
他說著,一腳把不遠處胸口中彈流血,還在血泊裡顫動的手下踢到了河裡,粉飾太平的笑了笑,“您看,兩邊除了幾個受傷的,沒有死一個人,純屬玩鬨哈哈哈哈,三爺您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我哥一直念著您呢,有機會咱們聚一聚?”
蕭煒明不語。
吞欽不自在的摸了下光頭,“您這不是也回來一年多的時間了嘛,也該是時候大家聚頭見個麵,吃頓飯,聊聊舊情和未來的發展,三爺您這一去實在是太久時間了,我們都以為您不會回來了呢,這不,您這些手下啊,可是越來越懶散了,我真想替您管教管教……”
他一開始旁敲側擊,看他不語,就越來越大膽了,隻差開口要求讓他釋權。
蕭煒明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這些大不敬的話,倒是站在旁邊的稷山笑著勾了下唇,不屑,譏諷……
“笑屁啊你個狗東西!”吞欽一下子被惹火了。
稷山繼續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吞欽看蕭煒明,依然是滴水不漏。
吞欽心裡的警戒一下子放開了,嗬,原來,不過是個表相,內裡軟得扶不起來,不足為懼。
吞欽眉眼一動,也許,這是個好時機,回頭跟哥哥好好炫耀一下,兵不血刃就把當年金三角一號風雲人物給弄垮了,美哉!
而且,讓他欣喜的是,原本劍拔弩張的兩邊情形,因為蕭煒明的到來,舉槍的守衛都散漫的退下了,該抽煙的抽煙,該喝酒的喝酒,還有懷裡抱著女人坐在那兒劃拳的,吞欽一看這鬆鬆垮垮的架勢,就樂了,正好,他來個出其不意,一窩端。
吞欽藏在袖筒裡的手,對著後麵比了下,他又暗中跟身旁的手下都使了個眼色,見機行事。
藏在汽車後麵的陸然,也被街上兀自聊天購物的男男女女盯得很不好意思,顯得她很滑稽似的。
有女人捂著嘴兒笑她,陸然臉上更不好看了。
可是,再看河對麵,明明人家還端著槍,這邊怎麼就因為蕭煒明的到來,突然間變得懶散起來?
不應該啊!
尤其是,吞欽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沒操好心,他剛才眼也不眨的讓人射殺了那個女人,一會兒也說不定會……
陸然越想越害怕,她走到蕭煒明身邊,“你……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他想殺了你!”
“稷山,帶她回去。”薄唇微抿,吐出幾個字眼。
陸然倒吸口氣,“喂,你是不是眼瞎?你沒看到……”
他唰地扭頭,目光如炬,眼裡黑沉沉的泛著一絲血型,煞是恐怖。
陸然悻悻的閉上嘴巴。
他再次開口,“回去。”
陸然下意識點頭,“那你要小心,我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彆太掉以輕心……”
她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難不成跟seet做了之後受了很大刺激,心灰意冷,所以才用這種自殺的方式,跟對手消極對抗?
陸然可不能去死,她惜命得很,家裡有周靖安,還有孩子們在等著她。
可是,她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蕭煒明去送死。
陸然猶豫著轉身,對麵,吞欽揚聲,“這條胳膊不想要的話,你就走。”
陸然的傷口還在流血,她有些畏懼,怕他真的說到做到。
她腳步頓了一下,蕭煒明在身後怒喝,“還不走!”
陸然嚇得馬上朝車子跑去,嗖的一下,陸然的身形一晃,胳膊上的血幾乎是飆出來。
又是擦肩而過,對方似乎瞄準了她,讓她受傷,卻不讓子彈入肉,擦著她胳膊飛過去。
“跑啊,下一槍,就不會跟你客氣了。”吞欽哈哈大笑。
陸然捂著傷口回頭看蕭煒明,他拿著手機,正在接聽誰的電話,慵懶的抬頭看她,“繼續啊。”
陸然的心臟咯噔一下,他這是,要逼死她?
難道,她設計他一回,他就要她的命?
陸然心痛如絞,他真的要放棄她了,她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這樣也好,一刀兩斷!
她若是不死,算她命大。
陸然繼續往前走,可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她抓住機會躲在樹後,看著吞欽,他正在回頭看身後某個地方,麵帶疑惑。
他看了眼身邊的人,那人點頭,跑向後麵,大概是看怎麼回事了。
那人沒有回來。
吞欽又派人你現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2章 誘惑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 進去後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