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出來後,女孩被醫生宣布,性命撿了回來,但是臉部需要更大的手術。
男人把女孩帶到國外最先進的整容中心進行麵部修複和調整。
一年後,女孩完全康複,可是她卻每日噩夢纏身,總覺得有人要害她,精神一度紊亂。
男人讓人用催眠術把女孩這段記憶藏在記憶深處,讓她忘掉。
蕭煒明這個男人,成為她幼時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陸然又夢見了陸惠子,周靖安,楚白……每個在她生命中走過的人,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陸然以為自己死了,睜開眼,眼前的黑暗讓她以為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蕭煒明粗糲的嗓音略帶急切的震入她的耳膜,“寶寶,你醒了?”
陸然這才意識到,她尚在人世。
陸然抬手想要扶一下額頭,腦子裡還隱隱作痛,被想起來的記憶讓她有些頭腦發脹,蕭煒明握住她的手,“彆亂動,你臉上纏著繃帶,眼睛上也是,暫時忍一忍,很快就會恢複了,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你放心。”
陸然縮回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我的孩子呢?”
蕭煒明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良久,才擠出幾個字來,“不知道。”
“你把我孩子打掉了?”
“沒有。”
蕭煒明頓了下,又道,“但是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能不能留住他,要看你自己。”
“他一定會留下來的,他很堅強。”像他爸爸一樣。
陸然想到周靖安,挑起了唇角。
她整張臉,隻露出鼻孔和嘴唇,蕭煒明定定的看著她的嘴唇,眼神晦暗複雜,濃烈的嫉妒霸道的占據了內心,他的女孩,卻要給彆的男人生孩子!
他那麼愛她,卻得不到她的一點回應。
每每多看她一眼,心就多痛一分,還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真是犯賤!
蕭煒明負氣轉身往外走去,背後,一道低微虛弱的女聲飄入耳中,“我記起來了。”
“記起什麼?”蕭煒明下意識接下話來問。
“當時是你救了我,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所以……謝謝你。”
“我不要口頭上的謝意。”
他的話並不讓她意外,繼續道,“你當時為什麼要救我?”
“你可愛。”他語氣有幾分敷衍,還有一絲玩味。
陸然失笑,“是嗎?”
而蕭煒明,卻想到他第一次見她,她從產房被護士抱出來,他先於藍存遇和藍煙,成為第一個抱她的人。
藍存遇和藍煙在懷孕時就格外珍惜腹中胎兒,足月後,寶寶還不肯出來,一點跡象都沒有。
藍存遇和藍煙都希望順其自然讓寶寶自己發動,藍煙是絕對堅持的,而且還要采取對寶寶有益的順產方式。
藍存遇有些擔心寶寶太大不好順產。
最後,兩夫妻就一直等,冒著順產的危險也要等。
終於,42周時,寶寶自己發動。
成為了極少見的42周生寶寶,且是順產。
小小的嬰兒,眼睛都已經睜開了,黑水晶似的,璀璨奪目,眼神純真潔淨,皮膚都長開了,手臂跟藕節似的,肌膚比剝了殼的雞蛋還嫩,一隻手投降的姿勢舉在耳側,另一隻手伸過來抓他的臉,他湊過去,她柔軟細膩的手指觸到了他的臉頰,溫暖的感覺猶如絲絲縷縷的電流一般,從她的神經末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裡。
他是一個骨子裡透露著高冷和禁欲的男人,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他視生命如螻蟻,殺人的手段向來心狠手辣,玩轉了血腥風雨。
可是,這一刻,他決定研究一下怎麼做個好人。
後來,她依賴他,信任他,愛戴他,他覺得欣慰的同時,卻逐漸的不滿足,尤其是他的小女孩年紀尚小卻已經初見誘人身段和豐腴酥軟,他看她的眼神逐漸的帶了不一樣的意味,貪戀,渴望,蠢蠢欲動……
他向來清心寡欲,一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有一天,她坐在他腿上撒嬌,纏著他帶她去飆車,他不允許她做這種危險刺激的事情,她不開心,給他甩臉子,連續幾天不理他,在陸惠子過來接她回家時,他走到車旁,跟她說再見,她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看著她撅得高高的小嘴,蕭煒明突然起了想要吮吸這一點嫣紅的衝動。
他最終還是心軟了,但沒有答應她去飆車,而是用了其他的健康活動來交換。
他讓陸惠子開車在前麵,抱著陸然坐在自己車裡,送她回家。
他把她哄開心了,她湊過來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那時她開始學會塗口紅,粉色的,水潤潤的色澤泛著亮光,隻是保濕的潤唇膏。
卻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唇印兒,她捂著嘴哈哈大笑。
他從視後鏡裡看了眼,優美的唇形漂亮得像一朵誘人的花,他挑眉看她一眼,她立即恢複了正經,再不敢放肆,一張俏臉幾乎埋到胸口,顫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偷笑的事實,蕭煒明把車子停在一邊,解開安全帶,她一看他這架勢,嚇得大聲尖叫,還一邊笑著,躲著他的撓癢癢攻擊,當他的手擦過她胸前飽滿時,他有了生理反應。
西裝褲幾乎捅破。
他捧住她的臉,狠狠的親了她的紅嘴兒幾口,廝磨了一翻,忍著把舌頭伸進去的衝動。
她從小與他很是親近,也是年紀小不知人事,還嬌氣的埋怨他,“啊,你把我的口紅都吃走了!你賠我!”
後來看到他嘴上和臉上沾的都是粉嫩顏色,她就噗嗤一聲笑了。
他嗬護疼寵在手心裡的寶貝,卻差點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蓄謀撞到差點失了性命,看到她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高空拋落,他的心,也在那一刻停止跳動,直到把她抱在懷裡,感受到她微弱的脈搏,他才找回了心跳。
因為送醫及時,他從死神手裡把她拉了回來。
但是她臉上的骨頭卻撞毀了,她骨骼還沒定型,這時開刀整容,動的是骨頭,日後勢必還要進行手術。
所以,他才會給她喝下毀容的藥物,借著這次機會,把她從周靖安手裡奪過來,進行骨骼矯正手術。
他本身是為她好,但是沒法跟她解釋這一切。
卻沒想到,她的記憶卻被這次手術給喚醒了。
而陸然,何等的冰雪聰明,也在很短的時間裡,融合術前聽到的那些話,猜了個大概。
她的臉,需要手術,而不是他任意的操縱,她心裡,這才好受了許多。
“撞我的人,是誰?”陸然問蕭煒明。
自己受了這麼大的苦,總要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蕭煒明沒有回答,陸然又問,“是藍伊,還是藍伊的妹妹?”
蕭煒明看她,回答,“周靖安的母親。”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又知道什麼?我和她之間的事,除了我,沒人知道。”
“可是,周靖安說,他媽媽跟你情投意合,對周靖安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是為了你……”
“情投意合?”蕭煒明冷嗤,“我說過我喜歡她嗎?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而且是個妒婦!連你都要嫉妒,她就是個瘋子!”
陸然徹底怔住了,這跟周靖安說的,不一樣,但是,也有重合的地方,比如,她母親肯為蕭煒明做任何事,她愛蕭煒明。
“當時參與製造車禍的人中,還有周靖安的父親和奶奶,周靖安的奶奶痛恨我的存在,但她拿我沒辦法,便想用控製你牽掣我,她雖然沒有傷你性命的打算,但她縱容那個女人,明知道你會因此丟去性命,竟然坐視不理,他們統統該死!”
周靖安奶奶和周靖安的爺爺,周靖安的爸爸,媽媽和蕭煒明,這些人的愛恨糾葛,所有仇恨,陸然都不關心,也輪不到她關心。
但是,你傷及無辜,就是不對。
“爸爸,你有你的不得已,他們也有他們的不得已,但是最後受傷的,卻是我和周靖安,尤其是周靖安,他何錯之有?”
上一輩的,上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他來承受?
“我沒有傷害他,這麼多年都是他追著我不放!他害我毀了容,像個廢物一樣躺了三年,現在又害我不得不離開華夏,躲在這裡!我就該承受這一切嗎?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你做的那些事,破壞了他的家庭,他的爸爸和奶奶,是他最重要的人,你的複仇幾乎毀了這個無辜者的所有,他殺了你都不為過!”
“殺了我?你竟然想要我死?”蕭煒明咆哮的聲音讓陸然耳朵嗡鳴,雖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和不甘,陸然輕道,“我最恨你的時候也沒有希望你死。你是我的爸爸,我怎麼會希望你死?”
“我他媽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
“那你有問過我嗎?我不想報仇!我隻想要平平靜靜的生活!”
受到情緒波動的影響,陸然的頭,像是炸裂了一樣疼,她捧著頭,蜷成一團。
蕭煒明高漲的怒氣頃刻間消散,他連忙走到床邊,扶著她,讓她躺下,“好了,我們彆見麵就吵架,你說的都對,我做的都是錯的,行了吧?”
從前他會這麼哄她,認完錯照樣我行我素,陸然冷哼,“我又不是小孩子。”
陸然知道,自己不想他出事,更不想周靖安出事。
互相殘殺,浪費了人力物力,雙方勢力都會受損,圖的什麼?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陸然依舊裹著紗布。
身邊伺候的人來來往往,有給她換紗布的醫生,有喂她吃營養餐的傭人,有幫她做腿部複健的護工,還有幫她洗漱,幫她保養身體皮膚的專業人員。
這裡的人都唯蕭煒明馬首是瞻,他在這裡活得像個皇帝。
她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好,每天都會過來看她,跟她聊天,在她不想再吃那些寡淡無味套餐時,他跟她講利弊,親手喂她吃東西。
兩個月後,眼睛上的紗布揭開,陸然眨了眨眼,沒有感覺眼部有任何不適,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蕭煒明。
他斜倚在窗邊的木欞上,嘴角彎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著她。
陸然找回焦距的那刻,恰好對上他的眼神。
他問,“怎麼樣?”
“挺好的。”陸然不解,“你動了我的眼睛?”
“沒有,隻是眼周的皮膚做了一些微整。”
房間裡光線暗淡,她看向拉著窗簾的窗戶,“可以打開嗎?我想看看。”
“不能,你兩個月沒有視物了,外麵光線太強對你眼睛不好,等房間裡適應幾天再說。”
陸然的手下意識摸著小腹,隻有兩個月的孕肚,還很平坦。
“周靖安竟然還不知道你懷孕?”蕭煒明似是不經意的說道。
突然提到他,陸然的心,猛地一跳。
但是陸然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按捺住狂喜的內心,“你在他身邊安插了人?”
“安插的人都被他處置了。”蕭煒明不以為然的說,“是周炳坤告訴我的。”
爺爺……
“他生病了。”
陸然一怔,這才發現,他臉上有一抹平日不見的失意,他對周炳坤的感情,必定很深。
“你不能回去看他?”陸然問。
“現在不能。”
“那把他接過來啊。”
蕭煒明看著陸然,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讓陸然的心砰砰亂跳。
蕭煒明冷笑,“把你弄過來,我已經煞費苦心了,你是想讓我萬劫不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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