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陸惠子沒打算跟他離婚,周程元便沒那麼急迫了,至於陸然這句話,他越想越覺得是無稽之談!
他除了那兩次,還真沒有在喝醉情況下跟女人做過,這點,他很確定!
周程元開車來到莊昊的住處,他自己的住處,他母親的住處,都是大門緊閉,他等了許久,沒有見到人出入,也沒有嬰兒的吵鬨。
周程元打電話給莊昊助理崔輕輕,“我老婆女兒呢?”
“不是在莊總那兒嗎?”
“沒有。”
“這就怪了,陸小姐問我要了莊總彆墅的鑰匙,說是帶莊總的媽媽過去住。”
她這樣似真似假的一說,周程元便知道,從她這裡得不到任何消息了,也許是她說謊,也許是陸然在跟他拚心機。
他還就不信了,兩個大活人能被她藏得密不透風!
周程元又回到桃源居,前門沒得進,他試圖從後花園翻牆進入。
門衛從監控看到他的身影,通知紮西,紮西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無賴,告之陸然,陸然吩咐,“隨他去。”
於是周程元成功落地,還沾沾自喜的拍拍手,剛罵了一聲‘蠢蛋’,下一刻就看到巡邏而過的高大保鏢,他都沒來得及躲好,就看到那人投來淡淡的一瞥,周程元心道完了完了,可是,那保鏢視而不見的從他眼前走了過去,周程元秒懂,悻悻的低咒了句,索性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一探究竟,卻,後花園的簡易帳篷吸引了他的眼球。
彆墅樓上,陸然端著一杯溫水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個略顯鬼祟的身影,搖了搖頭。
“這人是想乾嘛呀?”藍煙進屋來,順著陸然眼神看去,不解的問。
“他對文玩古物很癡迷。”怕是,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溜進來的初衷。
藍煙對玉石領域一竅不通,看周程元撫摸著那兩座小山一樣的石頭露出的癡迷眼神,覺得莫名其妙。
她問,“石頭裡有什麼?”
陸然淡道,“一塊是羊脂玉,一塊是祖母綠吧,還沒完全切開,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確定。”
說話間,看到周程元翻牆出去,不過半分鐘又翻牆進來,手裡多了把鐵刷和類似小電鑽的打磨機,陸然眼皮一跳,推開紗窗問,“乾嘛呢?”
周程元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陸然和另外一個女人站在那兒直直的望著他,他有些尷尬,“不是答應給我一塊祖母綠,我現在就要。”
陸然嘴角抽了抽,“就用那玩意兒?”
“這你彆管了,保證給你拋出來一塊完好的翡翠!”
“那不行,這玩意兒矽石粉塵可大了,小心得了矽肺病,老婆女兒還沒到手,你卻先不行了。”
周程元臉一黑,“有你這麼當麵咒人死的嗎!”
藍煙一看他不客氣也就爆發了,“我女兒關心你才這麼說的,你這什麼態度啊,不請自入你還有理了?”
原來她就是市長夫人啊,周程元心說,母女倆懟人的時候還真像,刻薄!
但有求於人,尤其這翡翠是自己極為看好的,他能屈能伸,換了張笑臉跟陸然打商量,“要不,我拿去找人幫忙?”
陸然拒絕,“那不行,這是無價之寶,萬一被人瞄上了,你小命不保不要緊,我東西沒了我找誰哭去?”
“你……”周程元差點氣毀,又咒他!
藍煙忍不住噗的笑出來。
周程元壓下怒氣,“那你說怎麼辦?”
“去買個麵罩唄,防粉塵的那種全麵罩,不過估計得很長時間。”陸然也有自己的打算,這東西放在這裡,總要請人來幫忙的,請一個懂行的外人,風險太大,周靖安也不會允許,這個對玉石癡迷的男人,又是周靖安的叔叔,又沒有什麼壞心,這苦力活,非他莫屬了!
周程元躍躍欲試,“我這就去買!”
隻要讓他親眼見證一塊極品玉石的現世,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還能占點便宜,那就更完美了!
陸然招了招手,“得,我讓我的人去買,你上來,我先跟你說說。”
周程元欣然上樓來,配合得很。
藍煙回避,給兩人不被打擾的空間。
陸然開門見山,“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我在玉石這一塊是很有天賦的,基本上百發百中,你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周程元直言不諱。
陸然垂眸,周程元又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放心,我隻對石頭感興趣,其他的,除了我妻兒,我不關心!”
這才是陸然想要聽到的。
她微微一笑,“那就好。”
“你現在是古玩街的名人,大家都在打聽你,還好鞏令彰是個靠得住的,沒有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透露半點消息。”說著,周程元從對麵沙發,換到陸然旁邊,壓低聲音道,“他因為這個被綁架了,揍得半死不活的扔在了自家店門口,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有人向他打聽你,想知道你這兩塊玉石的下落,他不開口,彆人又不敢鬨出人命,拿他沒辦法就放了,我估計,就是一些沒種沒勢力的流氓小混混,想要圖點錢財,但是,你若是被那些狂熱分子盯上了,可就不好說了,所以以後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我知道,以後不會再去賭石了,不然這兩塊石頭也不會放到現在擱置著,你要是有興趣,就去解開來,不急的,慢慢來,身體要緊。”陸然卻是沒想到,會給鞏令彰造成那麼大的麻煩,而他,出事後也沒讓她知道。
“我告訴你,就是想讓你放心鞏令彰,這個人跟我幾十年交情,跟我一樣,隻是對石頭癡迷,沒什麼壞心,也不會起不該有的貪心,你要是信我,就讓他過來幫我忙,我一個人搞不定,畢竟他才是專業解石的。”
“你安排就好。”陸然想到自己大概不久於此地,問他,“你覺得石頭放哪兒比較合適?”
“就放這兒吧,其他地方我還真不敢保證會不會出點事兒,雖然不方便了點,但安全第一。”那日在古玩店發生的事,至今讓他心有餘悸。
“那你回頭跟他說說吧。”
“行。”周程元喜不自禁,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真交給我了?”
陸然點頭微笑,“是啊,反正你妻兒我都掌控著,你剛才也說了,他們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你不想他們出事,就乖乖的。”
“你終於承認是你把她們藏起來了!”
“我沒藏,是陸惠子不願見你,我幫了點小忙罷了,嘻嘻。”
“你這人太可惡了。”
“同感,話不投機半句多。”
事情有了共同的決定,其他的,倆人誰看誰都不順眼,道不同不相為謀,分道揚鑣。
周程元走後,陸然讓紮西他們,把石頭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是在原先基礎上擴建的,為了方便存放石頭,是周靖安專門給陸然開辟出來的工作室。
地方很大很寬敞,除了除塵設施,隻是簡單的解石的工具和平台,關鍵是隔音很好,安全隱蔽,還裝了銀行特用的防盜門,固若金湯。
第二天,周程元就帶著鞏令彰來了,陸然正要出門,跟鞏令彰打了個照麵,寒暄了幾句,就上了車,周程元特意追過來,神情有些彆扭的要求,“你是不是去看她?你幫個忙,讓她開機,我想跟她說說話。”
這個要求,陸然沒法拒絕,答應了。
她的確是去看陸惠子,陸惠子身在莊昊和她以前住過的公寓裡,這裡除了她和莊昊,基本上沒人知道。
典媽和一個燒飯阿姨在這裡照顧她和孩子。
見到陸然,典媽悄悄把她拉到一邊,“昨兒夜裡有人過來敲門,我從貓眼裡看是陌生男人,就沒給開,我從窗口看到他坐車裡等很久才離開,記下了那車牌,剛才我出去買菜,又遇到那車子在小區外麵停著,我看那個男人的眼睛啊,跟紮西他們的眼神很像,犀利得很,不是一般人,陸惠子怕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我看她倒是心大得很,還想著帶孩子出去逛逛呢,我哪兒敢啊……”
陸然愕然,她讓陸惠子住這裡,是防著周程元的,怎麼就招惹上了其他人?
是誰?
陸然想到蔣柳圓,但又覺得蔣柳圓沒這個能力。
紮西附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老爺子。”
陸然恍然,又有些難以置信,對於周靖安和老爺子的往事,一直是周靖安心中的痛,他一直排斥不願讓人深究,她也沒問。
原來,老爺子已經恨周靖安到如此地步了?
不對,是恨周家。
周家的子孫,同樣有他的血液,他能冷血到加害他們?
“周總叮囑過我們需要小心的人,所以,既然老爺子有這個苗頭,陸惠子和她的孩子就不能住在這裡了,鄒哥眼下不在,秦遠忙著公司的事情,我們的人不能顧及到她,可以把她接到桃源居,或者委托給市長夫人照顧。”紮西看了眼虛掩的臥室門,輕聲道,“也可以讓她自生自滅。”
陸然下意識否定,就算她跟陸惠子母女之情不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深陷困難置之不理,還有莊昊的麵子不能不給。
“等莊昊回來,把她交給莊昊吧,莊昊以前不是老爺子的對手,但是現在,老爺子失了羽翼,以莊昊的能力,也不難對付。”陸然囑咐紮西,“這幾天,你們派人在這裡守好,我通知莊昊儘快趕回來。”
紮西猶豫,“不能這麼做,我們的首要工作是保護您的安全。”
“我在周靖安回來之前,會搬過去和藍煙一起住,不會有事的。”陸然閉了閉眼睛,掩飾眸底的算計。
“那我讓丁嬌和丁卯在這裡守著。”
“就這麼辦吧。”
紮西接了命令,去安排。
陸然走到臥室門口,陸惠子把孩子哄睡正要出來,掩上門,陸惠子連忙道謝,“然……明珠,謝謝你啊。”
說完,扯著唇角笑了笑,“明珠也很順口呢,還更好聽一些。”
“嗯,我還挺喜歡的,關鍵是意思好。”明珠,明珠,一聽就是父母對她寄予了濃厚的感情。
陸惠子的目光,有些受傷,又有些懊悔,陸然看她一眼,“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
陸惠子自然是以為,陸然厭惡她,不願再見她,眼裡閃爍著淚光,“明珠……”
“老爺子和蔣柳圓,都想要你和周程元分開,若你不肯,他們大概會拿孩子做要挾……”
“什麼!那我,我……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離婚啊。”陸然看著她,冷酷道。
陸惠子一聽,眼淚唰唰就落了下來,陸然猜對了,她不願。
陸然歎口氣,拉她到隔壁側臥,“看你們倆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連夫妻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不分開也是整天猜忌來猜忌去的,不無聊?”
“他不信我,我能怎麼辦?”
“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陸惠子一愣,陸然明確的問,“莊昊到底是不是他的?”
陸惠子的目光有些閃躲,陸然一看就?你現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5章 是他的妹妹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 進去後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