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影重回校園,掩飾不住的興奮,多的是感慨,“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穿回校服,然你看看我,跟這些大四生比著沒太老吧?”
陸然憋著笑,“傻傻分不清。”
“真的?”楊影喜出望外,下一秒才反應過來,“哎呀你怎麼說我傻?”
“傻樂傻樂的,就是個為愛情而生的女子。”陸然真心為好友高興,她和秦遠最大的阻力,就是秦遠的心結,他令人同情的過往,他對上一輩的仇怨難以釋懷,現在,他想通了,決定拋棄那些接受楊影了,橫亙於他們之間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雖然前路還未明朗,但隻要他們倆一條心,就沒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的,而且,秦遠這個男人,是個有擔當可以托付終身的。
“說我呢,你還不是?”楊影彎唇諷她,“今早餐桌上誰的嘴被啃腫了,拖著傷腿還敢放縱,這是又多饑渴啊,為了愛什麼都不顧了。”
陸然臉覆害羞的紅暈,瞥了眼走在身後和藍煙聊著什麼的男人,“我不是饑渴,我是心急好不好,不像你肚子那麼爭氣,百發百中。”
楊影笑著摸了摸自己尚未顯懷的腹部,想到早上起床時,深陷在男人沉睡臂彎裡,她一動,他就醒了,他緩緩磨她。
她被勾得氣息不勻,“你怎麼,不繼續?”
男人不語,手指慢條斯理的揉捏她。
理智剝離腦海時,他火燙的呼吸噴在她身上,壓抑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濃烈的感情,“三個月之後胎兒才算穩定,這之前你離我遠點。”
“那你昨晚還不是……”
“那種程度的接觸,我會滿足才是見鬼了。”
他唇邊掛著一抹淺笑,令她神魂顛倒。
他昨晚在手術台上,動作溫柔蝕骨,連她自己都心急,他又怎麼可能儘興?
楊影嘴角挑起愉悅的弧度,幸福漾滿心田……
半晌,轉臉看陸然鬱結的臉,楊影才回味起陸然剛才說的話,她麵上笑容微斂,小聲安慰她,“你才二十,大好時光等著你呢,有了孩子扯著你隻能困在家裡你還怎麼出去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男人這霸道勁兒,人身自由妥妥的就失去了。”
不過,周靖安比她大十幾,是應該有個孩子了。
這是事實。
“話是這麼說。”陸然又回頭看了眼周靖安,不巧的,正對上他凝視她的視線,她朝他微微一笑,心虛的轉臉過來,“可我就是擔心,我這身體……”
“對啊,你不是還喝著中藥呢,這腿用藥用麻醉的,也不適合懷孕不是?”
“用藥都是中藥,孕婦都能喝的,不影響我懷孕。”
“你這陣子隔三岔五的出事兒,是不是倆人相處時間太短的原因?”
陸然紅著臉搖頭,“按我和周靖安的頻率,平均一天兩次,如果能懷,早就懷上了。”
“你是說……”楊影捂了捂嘴,“那他有沒有去做過檢查?”
“這種在婚前檢查時就做過,我們倆都沒毛病,可是我後來不是被玉蘭嬸……”
楊影擰眉,陸然道,“而且我們從來沒戴過套。”
“要不要改天我陪你去醫院再檢查一下身體?”
“我現在去哪兒周靖安都了若指掌,也沒必要瞞著他,我就是不想讓他覺得我心思重,他會擔心,而且,他是很想要個孩子拴住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們倆的情況比我和秦遠還複雜,我也不了解內情,然丫頭,這種事,咱還是順其自然,啊。”
突地,太陽穴的一根筋脹了一下,陸然痛得嘶的輕吸一口氣,“是該順其自然,可這是需要時間的,我怕我沒有……”
疼痛的速度蔓延的很快,陸然拄著拐杖,力氣被抽掉了不少,她往楊影身上倚了倚,楊影立即問,“累了吧?”
周靖安正在接聽電話,眼睛盯著陸然,發現了她的異常,揮手示意旁邊跟隨的車輛,從上麵拿下了她的輪椅。
陸然坐上去,周靖安習慣成自然的站在後麵推她,卻看到校領導和院領導一行人走過來,個個穿著正裝,胸襟彆著校徽和造型彆致的紅花。
周靖安和藍煙上前與人寒暄,藍煙此行的身份是市長夫人,周靖安則是江北企業的代表。
藍存遇上午有工作安排,中午之前能趕過來。
周靖安和藍煙分彆把陸然介紹給校領導,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藍市長的秘書昨晚專門跟校領導開了個座談會,陸然的身份很是尊貴,今日畢業典禮,她是重中之重。
陸然撐著笑容,跟他們握手聊了幾句。
她悄悄的握了下楊影的手,楊影低頭看她,她道,“陪我去洗手間一趟。”
“現在?”楊影有些詫異,來之前她們一起上的廁所,她早餐吃得又不多,這麼快就?
看了看這場合,楊影猶豫了片刻,彎腰低語,“忍不住了?”
“頭疼得很,快堅持不住了,彆讓周靖安知道,速度!”
“啊?哦,好。”
楊影再也不敢耽擱,走過去跟周靖安說了聲,周靖安走不開,給丁嬌使了個眼色。
楊影推著陸然,丁嬌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相隨,另外三個保鏢分散在人群裡。
學校裡很多已經參加工作的畢業生聽說藍市長和周靖安要在商學院的畢業典禮上演講,紛紛慕名而來。
甚至有些低年級的學生組織了臨時粉絲團和啦啦隊,搖著藍市長歡迎您,周靖安我愛你的橫幅,小姑娘們不懂矜持為何物,倒是一點都不避嫌。
一路上熱鬨非凡,陸然和楊影都是校服,並不是太招眼,平安無事的通過,到了洗手間。
丁嬌怕楊影力氣小把陸然摔了,要抱陸然去洗手間隔間,陸然拒絕了,“不用抱了,影子扶著我就行。”
楊影不清楚陸然到底怎麼了,心裡惴惴不安,看陸然伸手過來,她連忙道,“我來我來。”
進了隔間,陸然連忙從包裡掏出小何先生準備的藥物,吞了一粒,見效很快,不一會兒陸然便可以忍受了。
楊影幫陸然擦了擦額頭和後背上的汗,用了好幾張紙巾,楊影不淡定了,用口型問她,“到底怎麼了?”
“晚點再跟你說。”
“哎呀,我都急死了,你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陸然噓了一聲,“彆告訴周靖安,更不許告訴秦遠,誰都不可以告訴,明白?”
楊影心急如焚,“嚴重的話我是一定要說的!”
“死不了。”
“你……”
“是被蕭煒明下毒了,所以他才會放我回來,她想讓我主動回去找他。”
“什麼毒啊,無藥可解嗎?你吃的這是什麼?你不告訴周靖安,是不是想回去找蕭煒明,不行啊然……”
“夫人,需要我幫忙嗎?”丁嬌在外麵叫了。
陸然警告的看楊影一眼,直到楊影在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陸然才放心的應了一聲,“出來了。”
為了掩飾,陸然特意洗了把臉,把頭發打濕了一些,丁嬌看她沒有異常,便安分的跟在兩人身後。
到了外麵,趁著學生鬨出來的喧囂,楊影飛快的俯在陸然耳邊問,“然,你真的要偷偷的回去找那個人嗎?”
“我隻有回去,才能活命。”
“這是要命的毒藥啊?”
“毀容的。”
“什麼!這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彆嚷。”
楊影收起臉上的焦急,緩了下又問,“那你想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
陸然輕搖臻首,“這藥什麼時候沒效果了,我再考慮。”
“你,你不會是不想去吧?可是你這麼拖著,萬一毀容……”
“行了,不要說這個了,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數。”
楊影愣愣的看著她,她果斷的樣子,讓楊影覺得,第一次真正的認識眼前這個朋友。
明明長了一具脆弱小小的身軀,大多時候,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說話大大咧咧,情商幾乎負數,毫無顧忌的跟丈夫撒嬌賣萌,像個樂天派。
根本不是心裡藏得住事的那種深沉的性格。
從秦遠的隻言片語中,楊影知道陸然身上曾經發生過,正在發生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可陸然很少對她這個閨蜜講,包括顏夏,都沒有。
今天,算是開了先例。
可楊影寧願她在說謊。
看著麵前小臉嚴肅,鎮定如斯的女孩,楊影不知道該說什麼,陸然看她,輕歎道,“讓你知曉,是以備後患,必要的時候,再告訴周靖安。”
“什麼……是必要的時候?”
“我突然消失,周靖安情緒失控,就是你開口的時候,告訴他,我不會有事,我……”陸然頓了下,慢慢的說出五個字,“我會忠於他。”
楊影麵容失了血色,意識到這話的決絕之意,“忠於他是什麼意思?陸然,你可不能做傻事!”
“你隻管這樣告訴他,他會懂的。”陸然看著前麵,眯了下眼睛,“轉彎。”
楊影看她頃刻沉冷的麵容,疑惑的問,“怎麼……”
“然然!”
楊影抬頭,便看到陸惠子站在車旁。
她巴巴的望著陸然,想走過來,卻被紮西和昆圖攔了住。
楊影愣神之時,丁嬌已經接手過去,推著車子走繞路,走向學校大禮堂。
楊影提步追上。
“然然,你彆走……”陸惠子在那邊叫道。
到了禮堂前麵的廣場,藍煙不知去了何處,隻有周靖安在原地等待,看到陸然臉色有些僵硬,周靖安下意識看了眼四周,看到了陸惠子。
她好像有些激動,引起了那一片的騷亂。
周靖安拿出手機按了出去,紮西接聽,“周總。”
“讓她過來。”
陸然聽到這句話仰臉嗔了周靖安一眼,“不想見她。”
“避著也不是一回事兒,畢竟是你養母,你就不好奇你的過去嗎?”陸然小時候被抱養的詳細經過,他依然沒調查輕觸,如果陸惠子肯配合說出來,說不定對他尋找蕭煒明有一定幫助。
“好奇,但不想再提起。”想起過去,就不可避免的想到江範英和陸美子對她的家暴,心裡不舒服。
所以,這也是陸然一直不願再見陸惠子的原因。
以前還可以安慰自己,母親也是無奈,才讓她受到那些傷害,現在陸然知道,這個非親生的母親,一邊收養她一邊愛她一邊存著無奈之下的報複心理。
變態的扭曲。
陸惠子過來,周靖安沒有讓其他人退下的意思,陸惠子走到陸然跟前,眾目睽睽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然然……”
她想過來抓陸然的手,周靖安很自然的動作把陸然拉到自己身前,躲開了陸惠子的碰觸,“有話直說吧。”
“可以讓他們走開一些嗎?”陸惠子尷尬的看那些保鏢。
周靖安看了眼紮西,紮西四人站遠。
“然然,你知道你弟弟在哪兒嗎?”陸惠子問。
“請叫我藍宮明珠。”陸然的語氣平靜如水,不帶一絲感情,“你兒子,不是在周程元那兒嗎?”
藍宮明珠……
陸惠子隻是怔愣了兩三秒,似乎並不是太意外,勾唇苦笑了下,“恭喜你。”
但是藍宮明珠這四個字,她怎麼都叫不出來。
臉上帶著複雜的意味,她看著陸然道,“他?你現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9章 神魂顛倒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 進去後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