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看著身上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小山籠罩著她,當他的視線曖昧的掠過她的胸前,呼吸都帶著幾分吞噬人的危險氣息。
陸然有些害怕,知道他言出必行,有心拖延,她嘟起了嘴,可憐兮兮的說,“你不信我?我真沒吹!”
“信。”周靖安的唇角勾起一抹輕笑,他喜歡看她神采飛揚的樣子,更喜歡慣著她,護著她,“有誌氣,竟然想壓我?”
她說的是壓名次,而他故意曲解她,陸然裝糊塗,一本正經道,“嘻嘻,我知道你們周氏如今正處在動蕩期,而我這店是新開業,人情捧場占的比例比較大,以後若是真的要論起年度營業額,絕對比不過你們周氏,想壓也壓不過啊。”她也是很謙虛的。
周靖安看她說話時豐富多彩的表情,抑製不住哈哈大笑,頭往後仰,枕著靠枕,大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稍稍用力往上一提。
位置顛倒讓陸然驚聲尖叫。
想要趴在他胸口尋求安全感,可周靖安握著她的肩不讓她靠近。
極度的缺乏安全感,隨時都會淪陷。
周靖安卻非常享受,“如你的願了,怎麼壓我都沒意見。”
陸然苦著臉求饒,“彆,我,我先去洗澡……啊……”
周靖安不僅沒讓,行動力強悍無比……
周靖安今晚有些失控,沒有給陸然太多時間。
他把陸然摟下來按在懷裡,輕柔拍撫她沾了汗水的美背,在她肩上落下細碎的吻,安撫她。
下一刻,卻意識到了不對,懷裡的嬌軀在劇烈顫抖,卻不是痛得,而是……
周靖安驚愕了兩三秒,伸手觸摸,他失笑,“你來得可真快……”
虧他還擔心她不適應來著。
他的女人,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心和身體,完全成為了他的!
男人胸腔裡湧起一波又一波的成就感。
瞧著周靖安嘴角帶著一絲欣慰又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且逐漸擴大,陸然怕他再說出什麼驚駭世俗的東西來,羞紅著小臉伸手捂住她的嘴,情急之下俯下身咬住他胸口,“不許笑我。”
周靖安倒吸口氣差點也跟著到了巔峰,熾熱的眼神裹挾著翻天覆地的情潮,他咬牙切齒的瞪她。“本事了你!”
陸然下意識起身,想要逃走,可是,周靖安哪裡容許她此刻出現半點退卻,他像一頭獵豹一樣驟然躍起,猛地翻身,大手握著她的手臂把她的身體摁在了被子上……
陸然一頭紮在枕頭裡,嗚咽一聲回過頭,黑色柔軟的發絲散亂的貼在她汗涔涔布滿紅暈的小臉上,濕漉漉的大眼睛泛著隱約可見的恐懼,細白的牙齒咬著紅潤飽滿的下唇,欲說還休的望著周靖安,周靖安心裡一動,柔然情懷溢滿心胸,他緩緩俯身,修長手指充滿珍惜的捧住了她的臉,輕輕的吻著,微厚卻性感的雙唇不停開闔,滿足的叫著她的名字。“小陸然……”
,翻滾。
儘情,暢快。
陸然又睡到大中午,伸了個懶腰,看著空無一人的沙發,嘴巴努了努,床頭櫃上的手機驀地響起,瞧了眼上麵的名字,陸然笑著勾到手。
低沉迷人的嗓音從話筒對麵傳來,“洗澡水給你放好了,滴了精油,保了溫,服務周到不周到?”
陸然閉著眼睛,繼續趴著,慵懶的問,“你怎麼知道我起床了?”
“開了監控。”
“啊?偷窺狂,你在哪兒呀?”
“周氏,要來嗎?正好,我還沒吃飯。一起?”
陸然轉了個身麵朝上,看著攝像頭方向,“不要去!你昨晚太不正經了!把我惹生氣了!我非常生氣!”
周靖安沉聲笑了,本想逗逗她,怕她臉皮薄真的生氣了,語氣很關切的問道,“哪裡痛嗎?”
“不痛,但是手腳無力。”
“天成那邊,我給你推了?”
“哎呀,我給忘了!”陸然扔下手機,掀開被子下床,邁步時看到自己光裸的身體,白皙底子上的青紫淤痕讓陸然一驚,抬頭往上瞪了眼,扯了床尾他的睡袍披在身上,衝進了洗手間。
飯後,陸然坐車去了天成古玩店,午後一兩點,正是睡意綿綿的當口。店裡靜悄悄的沒幾個人,店夥計坐在櫃台後支著腦袋打盹。
而周程元,側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眼皮翻啊翻的瞄著門口,看到陸然出現的那刻,他眼睛唰地睜開,坐直了身體,眼底一閃而過激動的光芒。
陸然嘴角抽了抽,他不會一直在等她吧?
周程元握拳輕咳了一聲,身後,卻沒動靜,他回頭一看,皺眉,曲指在櫃麵上敲了兩下,店夥計睜開眼睛掃他一眼,繼續打盹。
周程元推了他一下,“你老板要等的人,到了。”
夥計往他身後一看,臉上的困意頓時消失,笑逐顏開道,“周夫人,您來了!您好您好,請坐請坐,喝點什麼嗎?茶,咖啡,還是果汁?”
熱情過盛得讓陸然不自在,店裡其他顧客也紛紛看向陸然,還以為是了不得的人物,一看竟是個漂亮小姑娘,又低頭去看石頭了。
陸然揮揮手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忙,不用理會我。”
店夥計還是捧來了果汁,陸然接過來說了聲謝謝,他點頭哈腰道,“您等著哈,我這就去叫鞏老板!”
說完撒腿就往外跑,陸然叫住他,“不用不用,你們該忙忙,我挑一塊石頭就走了。”
說著,走到原石堆裡,指著邊上一塊個頭最大的石頭,“這個多少錢?你給我稱一下,付完帳我就走了。”
她晃了晃手裡的黑卡,過來一趟,就是還鞏老板的人情,無他。
店夥計一看,頓時哭喪了臉,那石頭擺在門邊踮腳用的,偶爾會放一下拖把和掃帚之類的東西,上麵結了一層滑膩膩的青苔。
白送人人也嫌臟不要啊。
她這是有多敷衍啊!
陸然的打算,就是買一塊最大的,價格最貴的,至少,把那副九魚圖原價返還。
周程元氣哼哼在一邊道,“那石頭墩子自打開店就擱那了。”
陸然一怔,笑著看向店夥計,“嗬嗬,抱歉啊,不知道那是你們的鎮店之寶,不賣是吧?”
周程元直接瞠目結舌。
他現在相信陸然是個門外漢了!
上次,純屬瞎蒙!
不過,看在她蒙了一個億的份兒上,他姑且看看吧,萬一,人家又運氣爆棚了呢?
“賣,當然賣,您買了其他,這個白送您。”店夥計一臉討好的笑,商量的語氣對陸然道,“周夫人,我師傅早上三點鐘不到就醒了,把這店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就為了等您來有個乾淨地兒,他等到中午您也沒來,實在撐不住出去吃口飯,要是讓他知道您在他吃飯的功夫來了又走了,他得懊惱死啊!他出去沒帶手機,不遠,就在街口,兩分鐘他就能回來,您等等吧,算我求您了周夫人,可憐可憐我師傅的一片癡心啊……”
他跟鞏令彰一樣,都是個人精,也放得下臉麵,死乞白賴的一通說辭,陸然不留下都覺得不近人情,不愧是師徒!
“我就是怕給你們添麻煩才急著走。”陸然笑著道,重新返回店裡麵,看向櫃台上擺放的那些精品石頭,“那你也彆去了,我再挑挑其他的。他吃完自然就會回來,我今兒個沒其他事,時間多著呢!等得起!”
“那不行,師傅回來看您在,肯定揍我,您等著啊周夫人,很快的……”轉瞬就跑了出去。
邊上看熱鬨的顧客有一個看出了點意思,他似乎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了,之前的一個億可是造成了整條街的轟動呢!
他走到那塊墊腳石前麵,圍著轉了一圈,用腳踢了踢,還蹲下用手摸了摸。
周程元看見了,老母雞護食兒一樣跑故去,擋在了他麵前,“趙錢兒,你沒聽見嗎?這塊石頭她要了!”
他指著陸然道。
趙錢兒看了眼陸然,陸然正在貨架前流連,似乎沒注意到這邊。
趙錢兒嘿嘿一笑,“周三,你又不是她,你跟我瞎嚎嚎什麼!”
“我,我是她老子,代表的就是她!”周程元梗著脖子跟他據理力爭,趙錢兒樂了,“我咋不知道你女兒一下子躥這麼高?前幾天不還在繈褓中嗎?”
“我老婆的女兒,我繼女!”
“……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啊?”
“現在你知道了也不晚!滾滾滾!”
趙錢兒被周程元一推老遠,不甘心,走到陸然跟前搭訕,“周夫人,您看上了那塊墊腳石?”
陸然自然是聽到了他和周程元的一番爭論,覺得這兩個男人實在無聊,她漫不經心的點頭,“是啊。”
“那咱競價如何?”
“不是先來後到嗎?”
趙錢兒笑了笑,“可是老板不是不在嗎?我進門的時候也看上了,不巧被你捷足先登跟夥計說了句,這對我也不公平是不是?咱們高價者得,如何?”
周程元一聽就暴走,“趙錢兒,放你娘的狗屁!這塊石頭你看了幾十年了也沒見你買走,少在這兒誆人!給你一板兒磚,你就知道什麼是肝兒顫了!”
“你個滿不吝的東西!”倆人是朋友,遇事兒卻毫不含糊,該罵罵,該打打,誰也不怕誰,誰也不給誰臉。
陸然一看他們動起手來了,連忙衝過去,“行了,叫價就叫價,彆傷了和氣。”
紮西和昆圖一個坐在門口墩子上,一個坐在櫃台旁,冷眼旁觀,一看陸然插手,連忙跳起來幫她。
趙錢兒吃了一拳,周程元衣領扣子也掉了兩顆,罵咧咧的分開,周程元不忿的罵了陸然一句,“叫什麼價,那本來就是你的!冤大頭!”
“跟誰說話呢你!小心我削死你!”昆圖冷眼刀子往他臉上一紮,周程元悶聲不語了,扭頭往外走,“老子不奉陪了!”
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從外麵跑進來的鞏令彰,嘴裡還嚼巴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喊著,“哎呦,陸小姐您終於來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把您盼來了,這一轉身的功夫您就來了,就說我運氣不好吧,跟您這個幸運兒沾不上邊,還好您心腸好等著我這個老家夥嘞!哎呦,這是咋了?”
師傅倆也是好玩,一個陸小姐,一個周夫人的叫。
鞏令彰眼觀六路,發現裡麵氣氛不大對,再看旁邊擦肩而過往外走出去,走到門口就站住了腳的男人,“喲,這不是周少嗎?怎麼就走了?您女兒不是來了嗎?等了這麼久您舍得走?”
周程元是舍不得,鞏令彰這麼一說,他又回了身,走到那塊石頭跟前,一看墊在了趙錢兒的大屁股墩兒下麵,剛壓下的火又冒出三丈高,正要跟鞏令彰好好掰扯掰扯這事兒,卻被陸然使了個眼色,周程元一怔,不語了。
鞏令彰眼尖,彆人沒看到,他卻看到父女倆人的眼神交流,而陸然,也沒背著他,朝他眨了下眼,鞏令彰沒有完全心領神會,但也多少領會了一點兒她的意思,再開口時謹慎了許多。“陸小姐,聽說您看上了我們店的墊腳石?”
“是,我們倆正打算叫價呢,鞏老板你說個起拍價。”
“這……”鞏令彰看陸然,陸然笑意吟吟的回看他,“是啊,鞏老板您開個價吧。”
鞏令彰本來說要白送她的,看她似乎有另外一層打算,他便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好的好的,小郭子,讓老宋他們出來,給石頭過磅。”
“好嘞師傅!”
石頭很重,十個人借助合手工具,放在電子地磅上稱了一下,兩噸不到。
本來就是一塊沒用的石頭,鞏令彰沒有獅子大開口,伸出一個巴掌來,“這個數。”
搬運費,人工費,五千,到頂了。
趙錢兒也很滿意,正要開口,陸然在那邊悠然道,“好,就五十萬!”
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樣看她。
鞏令彰看著自己五根手指頭,這……懂點石頭的人都能看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數字……
周程元捂臉,剛才就不該說她是他女兒,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不跟是吧?”陸然不耐的看向趙錢兒,趙錢兒一愣,來真的?
陸然招手,“郭子,刷卡!”
“五十一萬!”趙錢兒立馬喊道。
陸然毫不猶豫,聲音乾脆響亮,“一百萬。”
趙錢兒差點跪地,“你,哪有你這樣叫的?”有錢沒處使了?
“你管我怎麼叫?你跟不跟吧?”
“一百零一萬!”
“兩百萬!”
“……”
他每次壓她一萬,她每次都壓他九十萬,欺負老子沒錢?趙錢兒一咬牙,“三百萬。”
陸然上下嘴唇一碰,乾脆道,“你贏了。”
“你,你不跟了?”趙錢兒傻了。
陸然撇嘴,“我又不傻。”
趙錢兒老臉一黑,“你你你……”
周程元看他吃癟就開心了,“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看上它了?你怎麼就不跟了呢?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也太不厚道了!”趙錢兒心裡那個疼啊那個悔啊那個恨啊,怎麼就碰到這麼一個不按章出牌的人?看著是個傻的,怎麼就把他繞進去了?
“誰不厚道啊?”陸然嬉皮笑臉道,“到這兒的人都知道要先來後到,這是規矩,我先說了要它,你偏要跟我爭!我不坑你坑誰?”
趙錢兒無言以對,他知道上次陸然反其道行之才得了一個億,彆人都說她運氣好,但是鞏令彰把她捧得很高,他信鞏令彰的眼光,知道陸然靠的不一定就是運氣,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他才一定要跟她爭那墊腳石。
沒成想,落入了她的陷阱!
除非不想在江北混了,不然,這三百萬就得他出!
趙錢兒氣得渾身發抖,指指周程元,又指指陸然,“你們倆,你們倆……”
“不愧是父女倆,配合得天衣無縫啊!”有人在旁邊嘀咕。
周程元和陸然相視一看,彼此眼裡同時閃過一抹嫌棄,同時彆開眼……
刷卡付錢,鞏令彰拿這三百萬拿得有點心裡發虛,他上前,好聲好氣的問,“老錢兒,給你送家還是在這兒解了?”
“這麼大一塊臭烘烘的石頭送我家?你讓我擺哪兒去?啊?”
“來,解了!”
鞏令彰一聲令下。解石的師傅就從後麵出來了,實在太大,沒辦法弄到後院,就地解開了。
看師傅把打磨機器推了過來,眼看要動真格的了,而陸然又繼續去貨架那邊晃蕩了,趙錢兒吼了一聲,“誰要買?老子便宜賣了!”
沒人理會。
倒是陸然回頭看了眼,趙錢兒雙眼一亮,“你要買嗎?”
陸然笑問,“多少錢?”
趙錢兒一看她還惦記著,就覺得這石頭未必沒有料,他冷哼一聲,“賣誰也不賣你!”
陸然搖頭,指著貨架上一排原石,“鞏老板,這一排石頭都是什麼價?”
看她轉身這麼痛快,趙錢兒心裡又沒底兒了,媽的,賭了一輩子石頭,從來沒有這麼憋屈和猶豫過,牙一咬,心一狠,“其他人沒人要了是吧?奶奶個板板兒的,解解解,給我解開!”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姑娘能跟他玩什麼花樣來!
陸然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旁邊鞏老板在跟她說價錢,她也沒聽到心裡去,鞏老板說完了,問她,“陸小姐,您看中了哪塊?”
一看陸然心不在焉的樣子,他愣了下,“怎麼,都不滿意?”
陸然不置可否。
鞏令彰湊過她跟前,小聲道,“下麵還有更好的,陸小姐,要去瞧瞧嗎?”
陸然眨了下眼,“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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