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摸了摸下巴,“是啊,要麼在店裡麵遷就一晚,要麼在顏夏那裡。”
周靖安的眉間蹙成了一個川字,“她養胃的藥包隨身帶了嗎?”
“啊?這個我不知道。”
“今晚在哪兒睡的?”
“我也不知道。”
周靖安沒好氣瞪他,“怎麼不早說!”
秦遠,“……”
周靖安拿起西裝和車鑰匙走了出去,秦遠追上,“周總,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周靖安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秦遠止步在電梯外,手插褲袋,咧嘴笑了。
兩個秘書湊過頭來打探,“辦公室低壓持續一周了,是不是快過去了?”
秦遠懶洋洋的掃了她們一眼,“有這個時間八卦,還不如趕緊收拾收拾下班睡覺!”
秘書經他一提醒,揉著脖子捶著腰哀叫了起來,“哎呀,又累又困,真懷疑周總是鐵打的人。”
要說以前,這話沒錯,鐵打的身體鐵打的靈魂,可是現在,秦遠覺得,他已經不是刀槍不入了,這幾日,他明顯就是在死撐著。
人哪,一旦動了情,比傷筋動骨還可怕。
腦子裡,突然闖入一張明媚的笑臉。
秦遠臉上戲謔的笑戛然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擔憂之色。
周靖安坐進車裡,就拿出手機聯係紮西,“夫人呢?”
紮西睡意朦朧的回答,“今天下午夫人和顏夏逛街,就沒讓我們跟了。”
周靖安打給顏夏,顏夏已經睡了,是顏夏的助理接的,“她們倆晚餐之後就分開了。”
周靖安直接打陸然的手機,關機。
周靖安打給典媽,典媽急急道,“夫人沒回啊。”
周靖安又打給莊昊,甚至聯係了蕭蕭,都沒有陸然的消息。
周靖安這下子慌了……
慌了一會兒之後就想到了一個地方,世紀城她自己的公寓。
按門鈴。敲門,始終沒人回應。
周靖安聯係了保安科,從那裡拿到備用的鑰匙,打開了門,裡麵灰塵很大,顯然,主人很久沒回來過。
周靖安的心,咚咚咚亂跳,她去哪兒了?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不跟他過了?要跟他離婚?
不!
周靖安現在後悔了,應該聽鄒凱的話,跟她說清楚的!
相比被蕭煒明看出破綻,他更害怕失去陸然。
她性子那麼倔,如果真的下了決心,他很難挽回。
一時間,周靖安心頭紛亂如麻。各種念頭各種想法占據了大腦,快要爆炸了!
猛地,想到了大哥,大哥讓傅臣派人跟著陸然。
他急不可耐的拿出手機撥打傅臣的手機號,傅臣是個夜貓子,接到周靖安電話時正在吃泡麵,一邊往嘴裡哧溜麵條一邊跟打招呼,“嗨,周總。”
周靖安開門見山的問,“陸然在哪兒?”
“啊?不知道啊,哦,你稍等,我給你問問,你先彆掛。”
一分鐘後,傅臣說道。“陸然在周氏樓下停車場。”
周靖安一愣,聰明如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陸然會去周氏。
“具體定位給你發過去了,你去找她吧。”傅臣說著,在手機上操作了起來,幾秒鐘後,周靖安的手機收到定位消息的那一刻,心裡百感交集,“傅臣,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大哥!”
鄭重嚴肅的語氣讓傅臣有點懵逼,半晌才說了句不客氣,但是那邊早已掛了,他把手機扔在一旁,不經意間掃到了屏幕上的時間,“我去。淩晨兩點了都,那女人跑去周氏樓下乾嘛?”
失而複得的周靖安跟他同樣的疑問,疑問之後,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心底,冒出一串甜蜜的泡泡。
車子,越是接近周氏大廈,心裡,越是抑製不住欣喜。
他想起兩人婚前,那一夜,夜裡十二點,他開車回到周宅,心情寂寥之時,看到三樓他的臥室亮著燈。
那一刻,心情蕩漾,那盞燈,猶若夜空裡唯一的星,照亮了他的心。
周氏大廈停車場,周靖安的專用停車位置,旁邊,停著一輛白色寶馬。
他上下車走的是左邊,心裡急切,並沒有看到停在右邊的寶馬。
寶馬前麵的車窗,左右各開了兩條縫,縫隙不大,周靖安看不到裡麵的人。
他走到擋風玻璃前,湊到玻璃上,看到了倚在車座上睡熟了的女人。
周靖安的心,盈滿了各種情緒,全是飽滿的,正能量的情緒。
他伸手想拍打一下車窗,又怕嚇到她。
站在那裡看著她,等了會兒,她一動不動,睡得很沉,但是這種坐著的姿勢,怎麼會睡得舒服?
周靖安把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對著玻璃照著她的臉,晃動了幾下。
眼睛上的刺激,讓陸然緩緩醒了過來。
周靖安立刻把手電筒關掉了,他在路燈下,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
陸然眨了眨眼,迷瞪了一會兒,恍然記得,她開車過來找周靖安,但是又不想厚著臉皮上去,就坐在車裡,盯著他的車子發呆。
想著等他下來,開車時看到她,他如果不稀罕看到她,或是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膽敢露出一絲絲的厭惡,她絕對扭頭就走!以後,再也不來找他!
她也是有脾氣的!
可是,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這幾日,他不在身邊,她總是睡不安穩。
很久沒在做的噩夢,頻頻在夜裡光臨,她嚴重缺覺。
陸然低頭想看看時間,眼角餘光,卻瞥到了車前那道挺拔的身影。
路燈下,他深邃的眼神裡猶如揉碎了滿天星光,璀璨奪目,柔情蜜意,那般愛憐的望著她。
陸然的心口,莫名有些堵。
不是難受,而是委屈,感動,慶幸。
幸虧她來了。
周靖安朝她走過來,陸然打開車門鎖,推了一下,周靖安從外麵把門拉開,俯身,一語不發的抱住了她。陸然的雙手自然的環住他的脖頸,周靖安拔掉車鑰匙,把她從車裡抱出來,車子落鎖。
周靖安抱著她,徑直走進大廈。
值班保安看到他們,恭敬問好。
周靖安淡淡點頭。
陸然把頭深深埋入他頸項,直到進了電梯,她才緩緩抬頭,看他。
他正沉?的看著她,目光灼亮的盯著她的眼睛,翹鼻,緊抿的粉唇……
四目相對。
周靖安心頭一動,他想吻她。
他驀地低頭,陸然趕緊把臉埋入胸口,周靖安的吻,落在她頭發上。
“對不起,寶貝。”他低聲說著,鼻息拂過她發絲,淡淡的馨香竄入鼻孔,熟悉的,純潔的香氣,直入心肺,他滿足的歎息一聲,“想死你了!”
陸然的淚水撲簌簌落下,落在他胸口,落在他頸間,周靖安被她的淚水燙得身體一片火熱,心裡一陣心疼。
電梯開,電梯關,外麵伸手不見五指的?。
周靖安不受影響,大步走到辦公室門前,伸手在上麵按下密碼,進入。
裡麵,也是一樣?。
陸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周靖安落在她身上熾熱的目光。周靖安抱著她走到沙發上,他坐下,依然是抱著她的姿勢,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深深的一個吻,“不生氣了,寶貝,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他的唇往下,吻她緊皺的眉心,她濡濕的雙眼,“乖,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疼死了……”
暗裡,他的耐心很足,他的唇火熱,把她的眼淚吻乾了,嘴裡還一直在道歉,陸然始終沒有開口。
周靖安又去尋找她的嘴,陸然伸手捂住了,周靖安低低的笑,“親愛的妹妹,把手拿開,讓我親一親,就一下,哥哥保證。”
陸然咬著唇,就是不肯鬆手。
聽他叫妹妹,陸然一顆心都融化了。
他在床上,屬於實乾型,像今天這樣,甜言蜜語哄她,叫她各種稱呼,讓她感覺意外,喜歡又不好意思。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恨死你了!”
同時,伸手打他,捶他的胸口,掐他的手臂,咬他的嘴。
嘗了一嘴的血腥。陸然才抹了抹嘴,“讓你莫名其妙的冷落我!你再這樣,我真的就生氣不要你了,你試試!”
周靖安哄著她,“不敢試了,哪裡還敢試,乖,咬得解氣嗎?還要不要再來幾口?身上哪個地方都歡迎你品嘗……”
發展到後來,兩人滾了床單。
事情沒說清楚,陸然不想跟他深入接觸的,但是,被男色迷惑了,忍不住給了他。
一次之後,周靖安把她抱在床上,床頭開了暖光燈。
他眼裡的灼熱逐漸沉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滿足,他的聲音低沉暗啞,似乎很是疲憊,“顏夏送你的那塊手表沒戴在身上嗎?”
陸然的喘息略略平穩了之後,趴在他胸口緩緩搖了下頭,“那天出門忘帶了,這幾天沒回家,怎麼了?”
周靖安的大手拉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他低低道,“那塊手表裡有監控設備,是蕭煒明讓人裝進去的。”
陸然一怔,腦子裡瞬間串聯起很多事情來,她眯了一下眼,“是阿瑣嗎?”
周靖安微笑,“聰明的寶貝。”
什麼都不用多說,她一猜就中。
周靖安撫了撫她的小腦袋,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是他的老婆,聰明的老婆。
陸然揮開他的手,怒視他,“所以那天晚上你因為老爺子的事情罵我,是故意演戲給蕭煒明看,你想讓他以為我們夫妻感情不合,然後利用他對我的心思,誘使他對我出手?然後你趁機采取行動抓住他?”
“對不起陸然,我不該利用你。”周靖安奉上十二萬分歉意。
陸然表情認真道,“你想演戲,我配合你演就是了,但是你把我蒙在鼓裡,就不怕我傷心離開你嗎?”
周靖安知道說對不起沒用,他索性吻她,“我害怕,當然害怕,這幾天一直都在害怕,所以忍不住告訴你了,陸然以後再也不瞞你……”
周靖安說情話說到天亮,終於把懷中水做的小女人給哄好了。
周靖安感覺,比談成了好幾個億的合作更讓他有成就感。
他的女人,終於又心甘情願的軟在了他手裡。
周靖安在門外掛了一塊免打擾的牌子,摟著他的寶貝,心滿意足的睡覺了。
陸然睡醒時,發現身上穿著睡衣,躺在周靖安的休息室裡。
陸然左右看了看,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有些酸軟,不會痛。
他很溫柔,自己隻釋放一次,而她,數不清。
陸然把臉趴在枕頭裡,把周靖安從她腦子裡逼了出去,忽而,另外一件事就被想起,那塊手表,阿瑣……
阿瑣竟然為蕭煒明辦事!
這個女孩,她隱藏得可真好……
陸然想到闖入她畫室的人,看來,也是阿瑣無疑了。
阿瑣,阿瑣,阿瑣……
陸然腦子裡充斥著阿瑣那張經常笑嘻嘻的臉,她的五官……
不知道觸碰了哪根弦,陸然靈光一現。
“啊!”她輕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興奮的喊道,“我知道了!”
“周靖安,我知道了!”
“周靖安,周靖安!”
她的手剛碰著門,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了,周靖安一臉擔憂的望著她,伸手接住了往前撲過來的她,“怎麼了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不怕,我在。”
門還沒關上,外麵的公司高管,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看著一身正裝的周靖安抱著穿著睡裙的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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