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的唇角一涼,淡薄的酒香,和一種清淡的男士香水味道,竄入陸然的?息,她驀地一怔,下意識,轉開了臉,那溫涼的東西在她嘴角停留一秒旋即擦過她柔膩的臉頰,落在離她耳垂幾厘米處。
來自她身上的幽香讓劉碩毫不猶豫的,托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按向自己。
陸然受驚之餘有一刹那的驚惶失措,她用儘全力把他推開,眼前的男人沒有被她推離,手卻是鬆開了對她的箍製,而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幾步,砰,她把那浴室的玻璃門撞得發出一聲巨響,陸然的後背和頭骨傳來一陣劇痛,眼前暈眩了一下,她扶著門才不至於跌倒,劉碩連忙上前,急切道,“陸然,你……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
陸然一看他又要過來,一腳跨入了淋浴間,並把玻璃門給關上了。
做完這些,她無力的癱倒在地,胳膊抱著腿,額頭一下一下的撞著膝蓋,以此保持清醒,她對劉碩說道,“你快離開這裡,快,彆讓人發現……”
她大致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了,被人下藥不是一次,這種感覺隻要經曆過就不會忘記,她沒有懷疑劉碩,因為他剛才的隱忍她看得很清楚,她無法抵製身體上的反應,但心裡還殘存著理智,有人要害她,故意讓她出醜,而周靖安一會兒就要來了,她絕對不能被‘捉奸’,不能被當眾抓到!
不然,她和周靖安的顏麵保不住,公司驅逐的宇陽,在江北市都彆想再有立足之地。
“門打不開。”劉碩此刻也完全恢複了冷靜,他又過去拽了下門,還是那樣,他咒罵一聲把門給反鎖了,走到玻璃門前,抱歉的看著陸然道,“讓我進去一下,看能不能從窗口跳出去。”
陸然點頭,整個人縮到了牆角,劉碩拉開門進入,從窗口探出頭看了看,他身手利落的跳上窗台,扭頭對陸然道,“我可以從這裡爬到隔壁去,你一個人可以嗎?”
陸然手指拄地起身,看了眼窗外,倒吸口氣。“太高了,你這樣過去很危險。”
“沒事,我小心點。”劉碩說著就抓住窗欞晃了晃,很結實,他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眼陸然,“陸然,對不起。”
陸然搖了搖頭,是她先控製不住自己,不怪他。
劉碩腳踩空調外機,扶著牆往隔壁的窗口挪去,到邊緣時他伸了伸手,想要推開對麵的窗戶,可是,胳膊不夠長,陸然這邊看著倒是很近,沒想到還有那麼長一段距離,她暗自替他著急。
這時,身體裡灼熱的感覺剛才那一撞被壓下去這會兒悄無聲息的反彈,陸然咬著唇,忍得滿頭大汗,但依然眼睜睜的看著。她真的害怕一條生命因為她從這個世界消失,劉碩猛地一個傾身,讓自己趴在了那窗戶上,像一根橋梁橫在了那裡。
陸然驚呼一聲捂住了嘴,還好,下一刻,他推開窗戶,抓著窗欞把自己拖了進去,陸然籲出一口氣,下一口氣還沒提起來,外麵的門就被人敲了一下,“陸然,你在裡麵嗎?”
周靖安的聲音。
陸然欣喜不已,正要過去,猛地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領口還被撕開了一處,雖然沒有印記,但是這樣已經很讓人生疑了。
她關上窗戶,走到門口,聽到李韻的聲音,“她肯定在裡麵。我看著她進去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周總你帶過來。”
“對啊,她好像是喝醉了,走不穩,被我們一個男同事抱著走向這邊,我們好幾個都在大廳看到了。”唐芊芊說完,立刻有幾個同事附和她,“是看到了,但是我看好像是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口晃了一圈又到了這個包間,我當時恰好經過,看到了那男人的背影,挺高的,但沒看清臉。”
陸然聽著,外麵吵吵嚷嚷,肯定人不少。
怎麼辦?
“謝正東,把你公司的員工給我帶走,從我眼前消失。”周靖安的語氣冷漠低沉,夾雜著煩躁和擔憂。
謝正東出來喊了一聲,“散了散了,都散了。”
可是,似乎沒有成效,外麵的議論聲依然此起彼伏。今天可是年會,人多得很。
李韻很是熱心的站出來道,“周總,陸然這麼久還沒開門,多半是在裡麵出事了,時間越久越危險,我把酒店保安叫來了,帶了開鎖工具,您讓一讓,不出一分鐘這門就開了。”
“我說從我眼前消失,聽不懂?”周靖安的語調平平,很低卻很冷,“滾!”
李韻絲毫沒有沒嚇到似的,義正言辭道,“周總,陸然是您的妻子,但也是我公司員工,她還曾經是我手下,我必須要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讓一讓。”一道男音插入進來。
然後,李韻不可思議的尖叫一聲,“劉,劉碩?你,你你怎麼出來的?你明明跟陸然……”
劉碩疑惑的問,“我跟她怎麼了?”
唐芊芊大聲說,“他們都看到,你跟陸然摟摟抱抱的走進了這裡麵!”
“唐小姐,請注意用詞!”劉碩冷冷道,“我是扶著陸然進去的,她喝了酒頭疼得慌,我扶她進去有什麼錯?而且,她進去之後我就離開了,去給她找止疼藥和水,請讓讓,呃,周總,您來了,那這個藥就請您交給陸然吧,您放心,陸然她沒喝醉,清醒得很,就是頭疼,手腳無力,所以沒辦法開門,保安,快把門打開吧。”
“行!”
“你騙人!你根本沒有出來過!”李韻難以置信道。
劉碩冷笑,“你意思是站在你麵前的我是鬼?嗬,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沒出來?難不成,你從我們進去就始終站在這裡監視著了?”
李韻噎住了,“我……我才沒有!”
保安把門撬開,正要進去,卻被周靖安阻攔了,“退下!包括你們!退到門外去!”
看熱鬨的想留下,卻被他的眼神嚇得連忙退避三舍,唐芊芊一看,這怎麼可以?計劃好的事情眼看就成功了,卻被劉碩給破壞了,破壞就破壞了,她知道那藥的藥效很厲害,陸然就算沒有跟劉碩發生什麼,現在的她,肯定狼狽得很,或者,衣衫不整!
這麼好的畫麵當然要讓大家欣賞到,所謂流言蜚語,人言可畏!
“哎呀,你們慢點走,彆推我啊!”唐芊芊計上心頭,身體往旁邊一歪,恰好,歪在了門上。
周靖安沒料到她會這樣做,想上前把她拉開,已經來不及。
那門,就這麼被撞開了!
可是,入目的一幕,讓每一個人都愣了一下,盥洗池旁邊放著一把椅子,而陸然,就坐在椅子上,她安安靜靜的趴在大理石台麵上,衣服平整,沒有任何撕扯的痕跡,露在眾人麵前的雪白後頸,乾淨不見一點印記。
就好像,她隻是睡著了。
李韻和唐芊芊麵麵相覷,眼裡儘是驚詫,怎麼會?她之前明明中了迷藥,人事不省的樣子……
還有,劉碩是怎麼出來的?
裡麵一定有玄機!
兩人正要走進去看清楚,這次,卻沒有快過周靖安,他看了眼謝正東,謝正東連忙過來擋住了李韻和唐芊芊的路。
周靖安走進去,手指落在陸然頭上,輕叫了一聲,“陸然……”
陸然緩緩抬頭,臉上紅撲撲的,像是剛睡了長長的一覺後被熱氣氤氳得,迷茫的眼睛看著他,看著門外的人,“老公……外麵怎麼那麼多人?”
周靖安皺眉,他手觸到她頭的那刻,就被她高熱的體溫給燙了一下,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他淡淡的回頭瞥了一眼,“一群閒得沒事乾的人。”
他抬手,把門給甩上了。
謝正東沒好氣地看著兩個女人,“戲演完了?還不走?”
“什麼演戲?謝總監您彆亂說,我們真的隻是路過……”
“行了行了,沒空聽你們瞎扯。”他轉身離開包間,一路走一路嘀咕。“開個年會還整出這麼多幺蛾子!一個個自作聰明,可勁兒作吧,到頭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洗手間裡,門一關上,陸然就靠在了周靖安身上,臉在他腹部蹭了蹭,“我被人下藥了。”
周靖安忍著腹部一下下的悸動,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我剛下車,唐芊芊就過去告訴我,你躲在洗手間裡不出來了。嗯,怎麼回事?”
“不知道,應該是那杯香檳有問題,劉碩扶我進來,然後門被人在外麵拉住了,劉碩出不去,就從那個窗戶跳到了隔壁。”
周靖安剛才就料到了是這樣,問她,隻是想確認,他把她推開一些,挑眉問,“難受?”
陸然不滿的瞪他,周靖安低低的笑,“說說,哪裡難受?哪裡需要我?”
陸然快要哭出來了,她一切正常的時候周靖安釋放荷爾蒙她尚且把持不住,彆說現在了,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他竟然還有心情調侃她!
周靖安避開她的唇,避重就輕的吻她的臉頰,“進洗手間這種事,讓一個男人陪同,吃了雄性豹子膽了是不是?”
陸然想吻他卻吻不到,他誠心躲著。
她折騰了一會兒,求而不得,終於哭了,“周靖安,你混蛋!我堅持到現在我容易嗎?你體會不到我有多痛苦,你還這麼玩我……”
周靖安輕輕一笑,“好,不玩。”
陸然無力的攀上他的肩。
“回家?”最後關頭,他壓抑的問。
陸然的牙齒陷入他肩肉,狠狠咬了一口,“周靖安,你他媽給我快點!”反正他媽也不是好東西,罵就罵了,沒負罪感。
周靖安輕笑,俯身,在她耳邊呢喃,“泛濫成災了你……”
一個小時後,周靖安抱著陸然從包間走出來,門口遇到趕過來的鄒凱和苗青,周靖安冷聲道,“苗青,去樓上開一間房。鄒凱,讓李韻和唐芊芊留在這裡先不要走。另外,調出監控。”
“劉碩,需要留下來嗎?”鄒凱問。
“不需要。”
剛才,激情中,陸然對他交待了全部經過,那樣的情況下,身體與劉碩有接觸,避免不了,劉碩還算君子,沒有乘人之危,碰她一下嘴角一秒鐘的接觸,他不覺得那是吻,他眼裡容不得沙子,可他也知道,今天這事兒,劉碩的應變能力彌補了一切,讓他和陸然免了一場被人詬病的機會,他倒是無所畏懼,可陸然這裡還要上班,全公司的人都看著,她的名聲容不得破壞。
周靖安上樓,把陸然放進浴缸裡,轉身時衣袖被她拉住,周靖安愣了一下,嘴角挑起一絲笑容,俯身,吻在她紅腫的唇上,“我在,彆怕。”
小人兒終於學會依賴他了……
周靖安再下樓,已近淩晨,年會於一個多小時前結束,李韻和唐芊芊坐在沙發上等著,昏昏欲睡。
聽到皮鞋落在地麵上的沉穩腳步聲,兩人瞬間清醒。
李韻起身上前,“周總,這事真的跟我們倆沒有關係,如果您實在不信,可以看這裡的監控啊……”
周靖安已經看過監控,但監控也有死角存在,誰下的藥,還真看不出來。他冷笑道,“陸然和劉碩進入房間後,你們兩個尾隨入內,在房間裡乾了什麼?”
“沒乾什麼啊,就是覺得好奇過去瞧一瞧熱鬨,順便看陸然有沒有背叛您,他們倆做賊心虛,看我們跟來,乾脆躲進了洗手間,嗬,乾了什麼隻有他們倆人知道……”李韻勾唇一笑,“我剛才想通了,那個劉碩肯定是辦完事後從窗戶爬出去的,周總。那個陸然肯定跟他發生了什麼,您千萬彆被他們騙了!”
“有沒有發生什麼你覺得我身為男人感覺不出來嗎?”周靖安的話直接赤裸,兩個女人都紅了臉。
周靖安走到李韻跟前,道,“上次,你把陸然和莊昊的視頻發到了我郵箱裡,已經犯了我的忌諱……
李韻身軀一僵。
旁邊的唐芊芊也是明顯一愣,那視頻,源頭在她這裡。
周靖安繼續,“但你是蔣夢晚的朋友,我放過你一馬,這次,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沒有商量餘地!”
“周總,為什麼?我給您視頻有錯嗎?我是想讓你看看陸然的真麵目,讓你認清楚她這個人。您應該感謝我!”李韻大聲的質問。
周靖安沒聽到似的,接著上一句,淡然道,“不然,我讓你落得和宇陽一樣的下場。”
宇陽的下場是什麼,她們誰都不知道,但是,江北市金融圈,再也沒有這個人。至於去了哪個城市,無人知曉。
李韻搖頭,眼淚刷刷流下來,“不,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愛您的啊,我進入公司就是為了見到您,我這幾年一直在等您,我對陸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您,您為什麼要這麼無情?為什麼?陸然有那麼好嗎?她年輕不懂事,我有豐富的經驗,我可以在生活上照顧您,在工作上與您攜手並肩,我們才是完美的一對!”
她說著朝周靖安撲過來,鄒凱擋在了前麵,苗青也站過來,拉著李韻的手腕把她扔在了沙發上,“行了,彆滿嘴荒唐言!”
“你又是誰!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你這幾年一直在等周總嗎?那你墮胎是怎麼回事?”
“我……”
苗青一句話,堵得李韻麵紅耳赤,正要辯駁,苗青先開口了,“彆說你是被人強迫的,我們早查清楚了,那人是你的性夥伴,哼,真當人傻瓜嗎?不自量力!快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連替周總提鞋都不夠格,就彆說這些愛不愛的話惡心人了!我還真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女人!我們夫人冰清玉潔,你呢,一隻破鞋罷了!好男人誰敢穿你啊,小心被臟病纏身……”
苗青在一邊觀察了許久,而周總,是個男人,有損女人的話他不會說出口,也懶得跟她廢話,而李韻,是個臉皮厚的,覺得不痛不癢。對她這種人,就得用難聽話對付她,徹底揭穿她的偽裝,跟她太客氣了不行!
李韻被苗青劈裡啪啦一頓說得麵紅耳赤,食指指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
苗青一把拍掉她的指頭,“滾吧你,沒有自知之明的東西!等我叫保安進來,你就隻能接受被扔出去的命運!要不要試試,嗯?”
她一步步上前,李韻一步步後退,終於,退到門口,被苗青一個語音上挑的‘嗯’嚇得,扭頭跑了出去。
現場,隻剩下一個唐芊芊了。
她正忐忑著,周靖安回頭對其餘兩人說道,“你們回避。”
鄒凱和苗青離開後,唐芊芊掩飾不住開心的看著他,“周總……”
周靖安坐在她對麵,點了一支煙,“說說,你握了陸然什麼把柄在手裡。”
唐芊芊一愣。隨即笑了,“周總,我是有陸然的把柄,這您怎麼知道的?”
周靖安側臉看著某處,吐著煙圈,聞言皺了一下眉,唐芊芊心裡咯噔一下,她這是……被詐了嗎?
唐芊芊看著這個讓她仰慕的男人,他離她如此之近,她抑製不住心跳的感覺,過了會兒,她又開口道,“也不是什麼把柄,就是陸然曾經做過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她不願意讓人知道。”
周靖安垂眸,眼底劃過一抹銳利,冷哼一聲,“十幾歲的小女孩,能做過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周總您真是無所不知呢,對,那張照片就是我發的,事情呢,就是跟那張陸然十幾歲的照片有關。”唐芊芊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周總您如果想知道,我會告訴您,但是我有條件。”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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