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厭不是第一次抱孟晚溪,雖然她有些羞澀,比起之前已經自然了許多。
孟晚溪雙手交疊摟住他的脖子,她不由得好奇霍厭這樣完美又可靠的男人,從未聽他提過任何女性,他會喜歡什麼樣性格的人?
孟晚溪完全想象不到霍厭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模樣。
她在腦中幻想著,嬌小可愛的蘿莉,成熟美豔的禦姐,冷漠清冷的白月光好像都和他很搭。
在她浮想聯翩時,霍厭已經將她放到了床上。
男人的手從她的小腿慢慢往上移動,孟晚溪陡然回神,卻發現男人手心塗抹了藥膏,給她揉弄著腿關節。
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她隻要稍微抬起腳就走光。
“霍厭,我自己來吧。”
“你沒有我熟練。”霍厭力道剛剛好,不輕不重,甚至會讓她產生一種舒適感。
“你的關節寒氣太重,每隔幾天就要敷一次藥,否則落下病根,後半生一到陰雨天氣都會發疼發癢。”
他不是危言聳聽,孟晚溪在貧民窟見過很多這種女人,她們時常叫嚷著身體疼痛。
要麼是坐月子落下的,要麼是年輕時受了涼。
孟晚溪便不再說話,男人的手在她肌膚上輕輕揉弄著,漸漸地讓她生出異樣感。
她和霍厭不同,畢竟和傅謹修有過太多次的經驗。
之前都是在緊急的情況下,而這段時間她已經恢複了平靜,身體也產生了本能的欲望。
“彆……彆揉了。”她趕緊叫停。
霍厭埋頭苦乾,一抬頭對上孟晚溪那雙水光瀲灩的眼,還有緋紅的雙頰。
什麼叫膚如凝脂,什麼叫顧盼生輝他今天是親身體會到了。
這樣的孟晚溪好陌生,卻莫名勾人。
就像是一塊軟軟糯糯的糖果,讓他想要嘗一嘗。
“怎麼了?”霍厭隻覺得這樣的她讓人心癢難耐,沒有往深處聯想。
“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好不好?”
孟晚溪像是在撒嬌一樣,又柔又魅。
霍厭緩緩起身,將手從她的膝蓋移開。
他做事一向嚴謹,又從藥盒裡舀了一勺在掌心,乳化後貼到了她的手肘,他神情嚴肅:“再忍忍。”
孟晚溪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想那些邪惡的事。
她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她的身體本就敏感。
以前她對霍厭有防備和警惕心,這一來二去,她自己都沒發現身體竟然接受了霍厭,在肢體的接觸下產生了不該有的情緒。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麼能去妄想霍厭這個雲端佛子。
他還比自己小兩歲,自己是什麼禽獸嗎?
孟晚溪已經在腦中默念了《心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霍厭的手從她的手肘一點點蔓延到孟晚溪的肩膀,那溫熱的指尖不經意刮過她的脖子,以及鎖骨下方的柔軟。
每一處都是她最為敏感的地方,她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霍厭的手腕。
霍厭不明所以看著她,“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弄疼你了?”
分明他一臉正氣,但問出口的話莫名讓人想入非非。
孟晚溪有時候真想將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自己給淨化一下。
要知道當初她沒少和傅謹修玩花樣,現在離了婚,麵對一個可能連女人手都沒有牽過的純潔男人。
孟晚溪覺得自己罪惡得像魔鬼,多看霍厭一眼都會將他弄臟了。
“不疼,我就是困了。”
“好,我快一點弄……”
孟晚溪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好了,不許說了。”
女人帶著濃烈的沐浴露的清香鑽入他的鼻子。
他為了更好給她按摩就側身坐在她的身邊,兩人距離很近,孟晚溪主動捂他的唇,幾乎是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懷裡。
空氣裡,曖昧的氣息在滋生。
霍厭凸起的喉結滑動著,他竭力控製著腦中莫名的情愫,薄唇在她細膩的皮膚下輕輕吐息:“好,不說。”
孟晚溪隻覺得手心又熱又癢,趕緊鬆開,一把推開霍厭的身體。
“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霍厭察覺到孟晚溪和從前的不同,也沒有步步緊逼。
“你好好休息。”
他收拾好東西出了門,關上門的瞬間,他好像猜到了什麼。
霍厭不是第一次給孟晚溪上藥,前幾次的親密接觸她的身體習慣了他的觸碰。
當她的身體自動屏蔽危險,接受他的那一刻就產生本能的欲望。
和情愛無關,人本來就是高等生物。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為了追求刺激的露水情緣了,一夜情比比皆是。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就是能控製自己的欲望,霍厭並不熱衷這種事,他冷漠涼薄的可怕。
之前和孟晚溪接近時,他想的也隻是抱一抱,和她更近一些。
她在他心裡是乾淨的女神,從不敢褻瀆半分。
可這一刻,他心中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妄念。
想要抱住她,想要看看她後腰上那條拍戲留下的疤痕。
更想要嘗一嘗她的味道,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甜甜的。
他鬆了鬆領口,“不急,來日方長。”
孟晚溪見他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
他應該沒看出來自己不對勁吧。
孟晚溪有些無奈,和傅謹修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方麵她從來沒有空虛過。
懷孕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了太多事,讓她沒空肖想這種事。
可是以後怎麼辦?
孕期的激素變化,女性體內雌激素、孕酮等激素顯著升高,會導致欲望有明顯變化。
這是身體本能,沒什麼羞恥的。
將來她生下了寶寶,漫長餘生該怎麼度過?
孟晚溪愁眉苦臉,離婚什麼都好,但她從此變成空巢老人了。
因為這件事,孟晚溪都不好意思見到霍厭,晚上吃飯都刻意避開了他。
滿腦子都想著明天上了船,就不用再見他也就不尷尬了。
一早起來,孟晚溪便帶著外婆去做檢查。
沒想到霍厭也在,四目相對,孟晚溪倏然臉通紅一片,隨便打了個招呼就將外婆推去做檢查了。
霍厭看似沉穩,其實一顆心也跳得飛快。
她會有這樣的情緒,是不是沒有拿他當弟弟了?至少,她開始拿他當男人了。
吳助總覺得今天的霍厭有些奇怪,好似身上開滿了花。
霍厭不語,隻一味竊喜。
見吳助盯著他,他輕咳一聲:“剛剛療養院多了幾輛車,是什麼人?”
“哦,那是來療養院演出的,為了豐富老年人的生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一些節目,老板,你今天……”吳助好奇打量著他。
“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不是,昨晚你和孟老師有沒有……”
“沒有!”霍厭回答得飛快,大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吳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換成以前他可不敢這麼調侃霍厭,這一來二去,主仆兩人充滿了八卦的氣氛。
直到一群藝人急急忙忙進來,好像是有藝人在準備時病發。
沒一會兒的時間,助理和工作人員又火急火燎將藝人推走。
霍厭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你去看看,檢查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長了?隻是幾個常規檢查而已。”
“是,老板,這麼一會兒不見孟老師,又想她了?”吳助繼續打趣。
霍厭冷眼一掃,吳助趕緊跑開。
好像這樣的霍先生也不錯,終於有些人情味了。
片刻後,吳助飛快跑來,臉上一片緊張之色:“老板出事了,外婆和孟老師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