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斷電話,有人敲響總裁辦的門。
霍厭剛好按下暫停鍵,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模樣和他幾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進來。
霍霆琛淡淡開口掃了霍厭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霍厭的目光掠過一抹心虛。
霍厭起身,背脊挺得筆直,將平板熄屏恭敬叫了一聲:“父親。”
“你回來得正好,中午我們一起用餐。”霍霆琛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差不多了,走吧。”
“父親,我……”霍厭剛想找個說辭,霍霆琛銳利的目光落到他臉上。
雖然霍霆琛已過五十,但他常年健身,熱愛極限運動,身材保持完美,臉部狀態極好,隻有眼尾有點魚尾紋。
常年在商場浸淫的男人身上不怒自威,他朝著霍厭看來時無形的壓力襲來,霍厭到嘴的說辭隻得咽了下去。
用了午餐再回京市也來得及,隻要趕在晚上就好。
他恭順道:“是,父親。”
“樓小姐特地從國外回來,我不是非要你和她談戀愛,至少你見一見,不能失了禮數。”
霍厭跟在同樣俊美的男人身後,聲音不緊不慢道:“父親,我的妻子一定要是門當戶對之人嗎?”
男人腳步微頓,轉而看向他,深邃的目光帶著一抹探究,“你什麼意思?難道已經談戀愛了?”
“沒有,我隻想知道你們的底線在哪裡。”
霍霆琛收回視線,聲音沉沉:“你該知道家裡的情況,二叔和三叔至今未婚,你大哥並非我的親生兒子,你二哥他……英年早逝,家裡唯有你是要繼承霍家的,若你二哥還活著,我可以不乾涉你太太的人選,但你肩負霍家重任,你將來的妻子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知書達理,端莊大方,出自同等的豪門世家。”
說到這的時候,他又加重了口氣:“我知你從小乖巧能吃苦,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會做出讓我和你爺爺失望的事來。”
霍厭的心一沉。
見兒子神情沉重,霍霆琛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不用太有心理負擔,這位樓小姐你不喜歡也就罷了,你今年才二十四,可以再挑挑,港市的千金你若不喜歡,我們再擇選其她小姐。”
“是。”
午餐霍厭雖然紳士之極,但他心思都在直播上,不知道孟晚溪那邊如何。
樓清月自小就喜歡霍厭,等午餐之後,兩邊的長輩也找借口離開,將時間交給了兩人。
等到長輩一走,她也不裝淑女了。
“哇,端著好累,霍厭哥哥,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冷疙瘩。”
她雙手撐臉,一副憨憨的笑意打量著他,“不過你這張臉倒是等比例長大的,越來越帥了,完全符合了我對另一半的要求。”
霍厭心情有些煩躁,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發泄在樓清月身上,他耐著性子同她聊了幾句。
樓清月心思單純,立刻將自己的喜好都告訴給了霍厭。
霍厭淡淡開口:“正好,你喜歡的az樂團有個演唱會,現在飛過去晚上剛好可以到。”
“啊?今晚?會不會有點匆忙?”
“這是他們今年最後一場演唱會了,要是不去會很遺憾,我可以給你安排。”
樓清月一臉茫然,“那哥哥你呢?”
“我還有事,時間不早,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吧。”
“可是……”
向來沉穩的男人語速也變快了一些,“有事下次再說吧,不然來不及了。”
樓清月就這麼被請走了,霍厭整理好衣著出來時,霍太太正在小花園和樓太太賞花飲茶。
霍厭穿著整齊大方,西裝對折搭在手臂,紳士又風度翩翩,“母親,伯母。”
霍太太問道:“清月呢?”
“妹妹她去看演唱會了。”
樓太太嘴角一僵,“這死丫頭……”
見兩人還在場又改了口,“嗬嗬,我們月兒向來活潑,阿厭不要介意。”
霍厭溫沉道:“不會,妹妹天真爛漫很可愛,伯母,我為你和妹妹準備好了見麵禮,還望不要嫌棄,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樓太太歎了口氣,“你家這小三是最像老先生,將來他一定是位出色的繼承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隻是可惜他沒看上我們家那皮猴子。”
霍太太輕笑一聲:“不急,孩子還小,多處處看。”
“那可是說定了,你們暫時彆給他安排彆的對象。”
“自然。”
霍厭的沉穩上車後驟然消失,他看了看腕表,已經兩點多了。
這個點過去也要七八點才能到京市。
“快些。”
“是,不過三爺,今天京市那邊已經發布了雷電預警,我估摸著飛機會晚點。”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麵色難看的男人一眼,“三爺,其實京市沒有要緊的事,明天一早過去也可以。”
霍厭緊閉著眼,單手不停撥動著黑色念珠,也無法讓他躁動的心情緩和下來。
今晚的雷雨夜,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好似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召喚他快點趕去孟晚溪身邊。
“不用改變計劃,照常飛行。”
京市。
這檔直播綜藝才上線半天已經霸榜各大社交軟件,熱搜更是被孟晚溪一手包攬。
甚至連“孟晚溪傅謹修c感”的詞條都出現了。
也不怪網友亂磕,傅謹修和許清苒在鏡頭前沒有半點恩愛的畫麵。
大家想看到的畫麵一個都沒有,隻有許清苒和詹芝蘭那做作油膩的婆媳情。
有人質疑許清苒一件事都沒做。
許清苒的粉絲罵這些人懂什麼,這是婆婆心疼兒媳婦,許清苒懷孕不得被人捧著。
一堆人罵許清苒懷孕就不該出來參加綜藝,孟晚溪一個影後做得比誰都多。
因為這事,孟晚溪和許清苒的粉絲當場杠了起來。
一邊說孟晚溪是過期影後,那麼努力作秀還不是為了圈粉。
一邊說許清苒“嬌妻”人設,不在家養胎非要出來惡心隊友。
孟晚溪並不知道網上已經吵翻天了,她隻想力所能及做好自己的事。
但她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孕婦,在廚房忙碌了半天,她剛想要休息一下,眼前一黑,身體毫無預兆摔了下來。
傅謹修剛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心臟提到嗓子眼。
他幾乎想也沒想就衝過來攬住了她,低低的聲音在耳邊蕩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