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親密接觸,霍明澤從未有過。
他像是做夢一樣忘記了反應,甚至忘記了呼吸。
唇上軟軟的,像是落下來的花瓣,那樣溫柔。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兩人身上,霍筱筱半跪在輪椅前,抓住男人的黑色領帶,男人彎著腰,瞳孔裡滿是震驚和不知所措。
直到霍筱筱的舌探了進來,他才恍然回神,一把將她推開,滿臉嚴肅道:“你在做什麼?”
霍筱筱淚眼模糊看著他,“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哥,你彆去相親好不好?我,我可以和你保持距離的,就像之前一樣。”
霍明澤此時才知道霍筱筱沒有和他賭氣,她隻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不要遠離。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本以為小姑娘還處於感情模糊的階段,他還可以將她引導回去。
現在看來,事情已經不受控製。
“霍筱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霍筱筱見事情已經繃不住了,她握著霍明澤的手道:“哥,算我求求你了,我乖,以後不打擾你,隻要你不要和彆人在一起,好不好?”
霍明澤甩開她的手,“我看你是瘋了。”
他轉身離開,一顆心惶恐不安,霍筱筱的反應超出了他的控製,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霍筱筱雙手撐在地上,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淚流滿麵。
她不貪心的,隻想要天天看著他,哪怕一眼也好。
可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孟晚溪和小魚兒雖然回來了,但霍明澤被她逼到了再也無法挽回的境地。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此刻的孟晚溪緊緊抱著霍厭,像八腳章魚一樣,時時刻刻都黏在他身上。
霍厭將佛珠重新戴回她的手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取下來。”
“嗯,我知道了,阿厭,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等我出了月子咱們就……”
這件事她琢磨了很久,那時候她以為此生再也不回來了,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讓霍厭如願一次。
如今見麵了,孟晚溪說什麼也要先和霍厭做一次。
她動作有些著急和粗魯,像個著急的毛頭小子。
霍厭反倒沒有那麼上頭,眼底掠過一抹溫柔的笑意,“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
“確定,那一晚我真以為自己死透了,劫後餘生我第一個念頭就是不想再有任何遺憾,小少爺,你乖乖地讓我吃。”
話音落下,她就發現霍厭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她就嘴嗨了一句,他沒必要臉紅成這樣吧?
霍厭盯著她的身體,“可你的身體……”
孟晚溪這才發現沒有用吸奶器給寶寶把口糧準備好,現在漲得都有些刺痛了。
之前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她壓根沒有在意,如今才發現連裙子都潤濕了。
“啊!!!”
孟晚溪陰溝裡翻車,趕緊跳下床,“我去清洗,你把吸奶器拿上來,不然一會兒寶寶該餓了。”
霍厭看著那道曼妙的倩影,口中輕喃著:“其實我也餓了。”
但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動孟晚溪,她生完孩子才三十幾天,其實月子是要坐四十二天的。
那個夜晚那麼緊急的情況,霍厭想給孟晚溪做個全身體檢,確定身體無恙再說。
私欲和她的身體比起來又能算什麼呢?
孟晚溪洗完澡,霍厭敲了敲浴室的門。
一開門就對上他無措的眼。
她裹著浴袍鬆鬆垮垮係著,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更加誘人。
不知道是不是一段時間沒接觸,小少爺顯然臉皮變薄了。
“東西我拿來了,我在外麵等你。”
孟晚溪一把攥住他粗壯的手腕,剛洗完澡的身體貼了上來,像是她身上的香氣,絲絲縷縷包裹著他。
“你幫我,好不好?”
這一個月她早就熟練了,偏偏這次時間特彆長,浴室時不時還傳來一兩聲孟晚溪的調侃。
“小少爺,多看看就不會流鼻血了。”
“這麼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哪裡想的?”
“阿厭,你弄疼我了呢。”
“呀,你耳朵又紅了,怎麼這麼容易紅臉呢,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要不要孟醫生給你開個方子好好調理?”
霍厭:“……”
孟晚溪簡直是個妖精。
雖然孟晚溪耗費了不少精力,最後還是沒有得逞。
她想應該是闊彆重逢,他還放不開,沒關係,時間還長。
霍厭將收集好的奶水帶到旁邊的嬰兒房,傅謹修抱著孩子盤腿坐在地毯上,眼角眉梢都是愛憐。
“二哥,你該不會一直抱著他?”
傅謹修笑道,“他這麼一小隻,能有多重?況且他喜歡我抱。”
“自己的父親,他有心靈感應,當然會喜歡的,來,讓我抱一會兒。”
霍厭其實也挺想抱的,不過他知道來日方長,又何必跟傅謹修搶?
借著喂奶的機會他將孩子抱了過來,小小的一團,像是雲朵一樣,他都感覺不到什麼重量,那麼小心翼翼抱著,就怕將心肝寶貝給摔壞了。
傅謹修則是第一次給孩子喂奶,手心都緊張出汗水了。
兩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總裁,此刻一個比一個緊張。
孟晚溪在門外就感覺到那緊張的氣場。
“三弟,你幫我看看我這喂奶的姿勢標準嗎?”
“二哥,我記得示範教程上的手肘還要抬得更高一點。”
“這樣嗎?”
知道的是在喂奶,不知道還以為兩人在拆彈。
這畫麵讓她莞爾一笑,“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