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也看到了,畫麵中小家夥蜷縮著身體,好像是在睡覺。
他的手腳擋住了臉,讓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丁香君有些著急,“小寶貝在跟我們捉迷藏呢!”
傅謹修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聲開口道:“小魚兒,乖乖的,讓我們看看臉好嗎?”
孩子就好像有靈性一樣,他調整了一個姿勢,露出了頭部。
雖然不能看得清清楚楚,至少輪廓是清晰的。
傅謹修和孟晚溪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這就是他們的孩子。
這麼多年來兩人最渴望的孩子。
這一刻兩人的心情都有些微妙。
孩子的輪廓看得出來是像傅謹修的,霍筱筱連忙拿出手機拍攝:“我拍給爹地和爺爺看一看,爺爺比我們還激動呢。”
一旁的院長笑著道:“小姐不用著急,一會兒我直接傳你們視頻,比手機拍攝的更清晰。”
霍筱筱衝著屏幕打招呼:“小魚兒你好啊,我是小姑姑。”
丁香君笑道:“笨丫頭,你跟電視打招呼有什麼用?他又不在電視裡。”
“對哦。”
霍筱筱彎下腰,對孟晚溪的肚子道:“小魚兒,我是姑姑,你要記住我的聲音哦,等你出生了,姑姑帶你去吃好吃的。”
孟晚溪笑了笑,“寶寶還小,牙齒都沒長,隻能喝奶。”
聽到她的聲音,畫麵裡的小家夥笑了起來。
“小魚兒在笑,好可愛啊!哇,嫂子,我好想趕緊見到小魚兒。”
看到小寶寶的唇角高高揚起,孟晚溪想到了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
想到被困在雪夜的那一晚,流產的那個孩子,她跳崖的身影。
上天對她不薄,讓這個孩子健康長大。
孟晚溪太過感性,眼淚順勢淌落下來。
傅謹修拿紙巾給她擦拭著眼淚,“彆哭,孩子好好的,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恩。”
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小家夥笑得更開心了,手舞足蹈的。
“這麼活潑,一看將來就是個小搗蛋。”
幾人看了一會兒,陪著孟晚溪做了各項檢查,這才扶著她起來。
霍筱筱拿出紙巾給她擦拭肚子上的液體,看著孟晚溪光滑的肚子,霍筱筱不由感歎道:“嫂子的肚皮沒有變黑,也沒有一點妊娠紋,上天果然厚待美人。”
她隻想著平安生下孩子,也沒過其它的,不過她懷孕以後不僅沒有變醜,除了肚子,其它部位也沒有長胖,反而皮膚還水靈靈的。
沒有化妝的她,比起之前多了一抹嫵媚,更加動人無比。
傅謹修根本就不敢看她露出的肌膚,哪怕是圓滾滾的肚皮,也不敢亂瞟一眼。
“好了,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我們也可以出發了。”
今年一家人在海島過年,孟晚溪很期待。
前幾年和傅家人在一起過年,自打她息影退圈以後,詹芝蘭故意給她立規矩,聯手其她親戚霸淩她。
孟晚溪掀了桌子以後,和那些所謂的親戚就斷絕了往來,這兩年都是傅謹修陪著她跨年,去年他很忙,除夕夜都沒來得及回來吃飯。
徐媽也回了老家,留下她一個人在婚房冷冷清清玩著仙女棒。
十月好奇看著火光。
一人一貓,孤獨無比。
今年不同了,她的身邊有霍家所有人。
孟晚溪胎像穩定,當天就收拾好了東西。
帶著十月和聖誕上了商務專機。
霍筱筱指著上麵的軟墊,“這些都是爺爺安排的,怕你懷孕不舒服,還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水果和零食,嫂子你彆怪爺爺,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換成任何人都未必能有他做得好。他除了有點古板,其實是挺好的一個小老頭。”
孟晚溪點點頭,“我知道。”
她從來沒有怪過霍老爺子。
丁香君將傅謹修推了上來,“本來是想帶你們直接去海島的,可是老爺子希望你們先回一趟港市,今年是你們回家的第一年,要祭祖通報祖先的,謹寶雖然沒改名,也需要祭祖的,你這次傷得那麼重還能活下來,說不定霍家的祖先在地下腦門都磕破了才將你送回來的,你得好好謝謝他們。”
“好的媽咪。”傅謹修一貫很乖,十月窩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他的手指輕輕撫著十月的頭。
聖誕比起之前大了不少,自己在餐廳啃餐布,被空姐給抱起來放到安全座椅上,還給它係上了安全帶,畫麵很萌。
孟晚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五個多月快六個月,她的胎動越來越頻繁。
她才舔了舔唇,傅謹修就遞過來一杯水。
他總是最了解她的人。
今天要做產檢她其實有些慌,怕孩子有問題。
霍厭這兩天沒來,她猜測應該是在港市等著了。
幾天沒有擁抱他,他對孟晚溪就像是上癮的藥,一天不見她就莫名很慌。
還有兩個半月,孟晚溪歎息一口氣。
再次來到港市,心境已經大有不同。
剛剛下車,管家親自相迎,港市的氣溫要高許多,就算是冬日也不會太冷。
樹上張燈結彩,門上也貼了對聯,一看就是老爺子親自寫的。
到處一片過年的景象。
既然霍厭打著跪祠堂關禁閉的幌子,孟晚溪自然也要演到底。
“王叔,阿厭在哪?”
“三少奶奶,三少爺在祠堂,不過老爺子說過了,不許任何人打擾,哪怕是你,也不行。”
“我不打擾,我就去看看他,遠遠看他一眼就好。”
這句話不是假裝,她真的想他了。
雖然他晚上光來,可是她已經很久都沒看過他的臉。
想他,都快想瘋了。
孟晚溪也不管了,“要是爺爺生氣,大不了我就和他一起罰跪好了,我就要去找他。”
說著孟晚溪快步朝著祠堂走去,傅謹修看著她的背影,眸光中掠過一抹寵溺。
他雖然有些嫉妒霍厭,更多的情緒是希望孟晚溪幸福。
這些天他能感覺到孟晚溪悶悶不樂,如果隻有霍厭才能讓她開心,自己會祝福她的。
今天她終於能如願以償見到霍厭了。
一回生,兩回熟。
兩次來霍家都直奔祠堂,孟晚溪看著那跪在牌位前的白衣男人。
隻是一個背影,她便淚流滿麵。
她哽咽著聲音道:“阿厭……”
那跪著的人身體一僵,下一秒就聽到孟晚溪哭唧唧的聲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