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壓向京城,唯有王府內一片寧靜祥和。
四個孩子窩在,柔軟的床鋪裡,稚嫩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白玲瓏輕手輕腳地,穿梭在床榻間,細心為孩子們掖好被角,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滿是溫柔。
可一想到白天的事,白玲瓏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唐依依那尖銳刺耳的嘲諷聲、像毒刺一樣紮在她心頭。
白玲瓏攥緊拳頭,指甲都快陷進肉裡,咬著牙低聲道:“敢惹姑奶奶,那你們就要付出代價!”
正當她準備,施展空間瞬移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玲瓏,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白玲瓏轉身,看見鎮南王南宮宴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
白玲瓏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堅定下來:“宴,我有點事要去處理,明天你就知道了。
隻是……等你知道後,不要怪我。”
南宮宴眉頭緊皺,快步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這一身行頭,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去。”
白玲瓏輕輕掙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這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在家等我,好嗎?
相信我。”
說罷,不等南宮宴再開口,周身泛起奇異光芒,瞬間消失在原地。
南宮宴心想,我的小王妃有很大的秘密,什麼時候能告訴我。
這邊,白玲瓏便出現在國公府的屋頂。
月光灑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冷峻的輪廓。
她悄然躍下,動作輕盈得如同鬼魅。
緊接著,她掏出一個小巧的玉瓶,輕輕一晃,無色無味的迷藥粉末隨風飄散,巡邏的侍衛無聲無息地倒下。
書房的燈還亮著,白玲瓏隱匿在窗下,屋內傳來唐國公憤怒的咆哮:
“那個白玲瓏,竟敢傷我女兒!
必須找殺手把她和那四個小崽子除掉!”
白玲瓏聽著,怒火“噌”地一下躥起,迅速將迷藥從窗戶縫吹了進去。
屋內先是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緊接著是桌椅倒地的聲音。
白玲瓏耐心等了片刻,確定藥效發作,才一腳踹開房門。
隻見唐國公和幾個幕僚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就這麼讓你睡過去,太便宜你了!”
白玲瓏冷笑一聲,從角落裡扯出事先準備好的麻袋,費了些力氣把唐國公塞了進去。
她把麻袋拖到書房的角落,然後掄起旁邊的木棍,對著麻袋裡的唐國公一頓猛揍。
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力氣,打得唐國公,在麻袋裡發出痛苦的悶哼,若不是迷藥的作用,早就疼得大喊大叫。
“想害我的孩子,這就是下場!”
白玲瓏一邊打一邊怒罵,直到自己的手臂微微發酸,才停下手來。
此時的唐國公,在麻袋裡沒了動靜,臉上想必已經腫得像豬頭一般。
白玲瓏打開麻袋,看著唐國公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她拿出特製的慢性毒藥,掰開唐國公的嘴,強行灌了進去:“念在你是南宮宴,舅舅的份上,這次暫且留你一條命。
往後一個月,你就好好享受失禁的滋味吧。
要是再有下次,定取你狗命!”
隨後,來的唐依依的院子裡,白玲瓏用迷藥,迷暈丫鬟小廝婆子和唐依依,將讓皮膚奇癢的藥粉灑在唐依依身上。
收收收把房間東西,都收進空間,一樣不留。
白玲瓏心想,明天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冷哼一聲:“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接著,白玲瓏開啟神秘空間,將庫房的金銀財寶、書房的珍貴古籍一掃而空。
當白玲瓏來到唐夫人的院子時,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她沒有絲毫猶豫,意念一動收收收,把所有值錢的首飾、華麗的衣物,還有珍貴的擺件一股腦兒收入囊中。
屋內精美的雕花大床、檀木桌椅,也沒能逃過,瞬間消失不見。
“既然你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今日之事,不過是你們惡行的小小報應。”
在白玲瓏將唐夫人院子,洗劫一空後,她又馬不停蹄地奔向廚房。
廚房裡存放著各地進貢的珍稀食材,還有定製的精美餐具。
白玲瓏一腳踢開廚房門,將這些食材和餐具也都收進了神秘空間,嘴裡念叨著:“這些好東西,你們也不配享用。”
做完這一切,白玲瓏站在國公府的廢墟中央,深吸一口氣,周身光芒一閃,回到了王府。
此時,王府一片靜謐,仿佛外麵發生的一切都與這裡無關。
白玲瓏走進房間,看到南宮宴正坐在床邊等她。
南宮宴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無恙,才鬆了口氣:
“你可算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玲瓏疲憊地坐在床邊,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南宮宴。
南宮宴聽完,氣的要死,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彆怕,有我在,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們受到任何傷害。”
白玲瓏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久違的溫暖與安心,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國公府就亂成了一鍋粥。
唐國公一家被雨水澆醒,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狼藉之中,屋頂沒了,財物也沒了,仿佛被一場噩夢席卷。
唐國公望著眼前的景象,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來人給我查,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