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這場災禍,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層層漣漪,迅速越過侯府的高牆,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開。
起初,隻是幾個街頭小販偶然聽聞侯府的怪事,當作新奇談資,在擺攤時向顧客小聲嘀咕。
可消息像長了翅膀,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聽說了嗎?
侯府出大事啦!”
一位賣菜的大娘,一邊給顧客稱著菜,一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啥大事啊?”
顧客連忙好奇地追問。
“侯府的李姨娘,臉一夜之間長滿潰爛的膿瘡,膿血不停地流,模樣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還有那庶女白心瑤,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惡臭,怎麼洗都洗不掉呢!”
大娘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臉上的表情十分誇張。
“哎呀,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侯府可是京城,有名望的府邸,怎麼會出這種醜事?”
顧客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誰說不是呢!
這事兒啊,肯定不簡單。
說不定是侯府李姨娘和庶女,平日裡做了什麼缺德事,遭了報應咯!”
大娘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京城都被這則,消息炸開了鍋。
茶館裡,說書先生正準備開講新故事,卻被一位心急的聽眾打斷:
“先生,您先彆講那老套的故事了,給我們講講侯府的事兒唄!”
眾人紛紛附和,說書先生無奈,隻好清了清嗓子,將自己打聽到的侯府秘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各位看官!”
說書先生一拍醒木,聲音洪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兒個我要講的,可是京城中最炙手可熱的大新聞——侯府奇禍!”
眾人立刻來了精神,紛紛放下手中的茶杯和瓜子,豎起耳朵。
“這侯府,那可是咱京城響當當的名門望族,平日裡威風八麵,可誰能想到,一夜之間,風雲突變呐!”
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侯府的李姨娘。
原本那是花容月貌,深得侯爺寵愛,走路都帶風,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
可就在前幾日的清晨,侯府被一陣淒厲的尖叫打破了寧靜。
‘啊!
這是什麼!
我的臉!
我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李姨娘的喊聲,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整個侯府的人都被驚得一顫。
等丫鬟們趕到,隻見李姨娘披頭散發,在房內瘋狂打轉。
她那原本嬌豔的臉龐,布滿了潰爛的膿瘡,膿血順著臉頰不斷流淌,模樣可怖至極,就跟那傳說中的惡鬼一般呐!”
台下的茶客們,聽得目瞪口呆,紛紛發出驚歎聲。
“還有那侯府的庶女白心瑤,”說書先生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平日裡也是嬌生慣養,出門那都是香風陣陣。
可就在同一天,她的院子裡也傳來了哭喊聲。
怎麼回事呢?
原來,她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無論怎麼清洗,那臭味都如影隨形。
換了乾淨衣服,沒過一會兒,衣服上也彌漫起那股臭味。
這白心瑤啊,就這麼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
“這也太離奇了!”
一個年輕的茶客忍不住說道。
“是啊,簡直聞所未聞!”
另一個茶客附和道。
“各位看官,這事兒還沒完呢!”
說書先生賣了個關子,“侯爺得知此事後,那是怒不可遏啊!
立刻召集了,府中的所有下人,厲聲質問。
可下人們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侯爺趕忙派人,去請京城中有名的大夫,那些大夫來了之後,看到李姨娘的臉,一個個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連連搖頭。
說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他們無能為力。
到了白心瑤那兒,也是同樣的結果,都說這味道像是中了特殊的毒,無藥可解。”
“這侯府到底得罪了誰啊,遭此大難?”
一個年長的茶客,皺著眉頭問道。
“這就難說了!”
說書先生神秘兮兮地說,“有人猜測,這侯府李姨娘和庶女,平日裡仗著權勢,沒少得罪人,說不定是有人暗中報複。
也有人說,這是侯府內部的恩怨,說不定是府裡的,哪個心懷怨恨的人下的毒手。
更有甚者,說這是老天爺開眼,給侯府的一個教訓。”
“依我看,肯定是侯府平日裡作惡太多,遭報應了!”
一個脾氣火爆的茶客,大聲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侯府的醜事傳出去,他們的顏麵可算是丟儘了!”
“是啊,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說書先生看著,台下熱鬨的場景,心中暗自得意,又一拍醒木: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而在侯府內部,小廝和丫鬟婆子們,也在背後議論紛紛。
幾個小廝趁著乾活的間隙,聚在角落裡小聲交談。
“你說這事兒邪乎不?
李姨娘平日裡那麼風光,這下可好,臉成了那副模樣,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一個小廝滿臉感慨。
“還有白心瑤小姐,以前出門總是香風陣陣,現在卻渾身發臭,真是世事難料。”
另一個小廝接話道。
“依我看啊,這就是老天爺開眼了。
李姨娘平日裡,仗著侯爺的寵愛,沒少欺負府裡的下人,現在遭報應了吧!”
一個年紀稍大的小廝,冷笑著說。
丫鬟們也不甘示弱,在給主子們準備茶水的時候,也在悄悄討論著。
“你們說,這事兒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報複啊?”
一個丫鬟小聲猜測道。
“我看有可能。
李姨娘平日裡,對我們非打即罵,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說不定是哪個,被她欺負慘了的,暗中使了手段。”
另一個丫鬟附和道,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管她呢,反正她現在這副樣子,以後也沒法欺負我們了,想想以前受的那些氣,可算出了口惡氣。”
又一個丫鬟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暢快。
在侯府的後院,姨娘們的院子裡也炸開了鍋。
趙姨娘、玉姨娘和柳姨娘聚在趙姨娘的院子裡,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幸災樂禍地說著。
“哼,那個李姨娘,平日裡總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在府裡耀武揚威,欺負我們這些沒背景的。
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
趙姨娘滿臉得意,聲音尖細地說道。
“就是就是,她平日裡可沒少在侯爺麵前說我們的壞話,害得我們都沒什麼機會親近侯爺。
現在她那張臉毀了,看她還怎麼得意!”
玉姨娘也在一旁附和,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
“還有那白心瑤,仗著自己是庶女,也跟著她娘囂張。
現在身上臭成那樣,看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柳姨娘也不甘示弱,尖著嗓子說道。
“我看啊,這侯府裡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不定這毒,就是衝著她們母女來的,就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趙姨娘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
“管他是誰呢,隻要能治治李姨娘母女,我就開心。
這些年,我們可被她們欺負慘了。”
玉姨娘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仿佛在咬著李姨娘母女一般。
“不過,這事兒鬨得這麼大,侯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會徹查此事,到時候會不會牽連到我們啊?”
柳姨娘有些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
我們又沒做虧心事,還怕他查?
再說了,就算要查,也是先查那些和李姨娘有仇的人。
我們平日裡都躲著她,能有什麼事兒?”
趙姨娘滿不在乎地說道。
“就是,就是。
我們就等著,看李姨娘母女的笑話吧!”
玉姨娘和柳姨娘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原來是侯爺白振天,在府中大發雷霆,正帶著一群侍衛四處查問。
姨娘們聽到聲音,連忙閉上了嘴,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嗑著瓜子。
白振天滿臉怒容,在府中來回踱步,大聲喝道:“你們這群廢物!
連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查不出來。
一個個都給我仔細想想,最近府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人或事!”
侍衛們和下人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低著頭,不敢直視侯爺的眼睛。
“老爺,”管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這事兒會不會和外麵的人有關?
畢竟侯府這些年,在京城樹敵不少。”
白振天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說:“派人去查,把和侯府有過節的人都給我列出來。
還有,府裡的下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個都要仔細審問,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些什麼。”
“是,老爺。”
管家連忙應道,轉身帶著侍衛們去執行命令。
白振天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侯府怎麼會突然,遭遇這樣的災禍。
李姨娘和白心瑤的慘狀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既心煩又憤怒。
“不管是誰乾的,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白振天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而此時,白玲瓏在自己的府邸中,靜靜地聽著小翠傳來的消息。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隻是一個開始,他們對我做過的一切,我會讓他們慢慢償還。”
京城的百姓們,依舊在議論紛紛,侯府的這場災禍,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而侯府內部,也因為這場災禍,變得人心惶惶。
下人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被卷入這場風波之中。
姨娘們則各懷心思,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暗自擔憂。
而侯爺白振天,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既要想辦法救治李姨娘和白心瑤,又要查出幕後黑手,還要維護侯府的顏麵,可謂是焦頭爛額。
在這混亂的局麵下,侯府的未來變得一片迷茫。
而白玲瓏,正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時機,她要讓侯府的人,為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隨著時間的推移,侯府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而這場災禍,也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更多的麻煩和挑戰,正悄悄地向侯府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