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馬在獸醫和花笙的照料下恢複得很快,能夠主動進食了。
動物都是這樣,一旦它們開始吃東西,基本上就快好了。
好在獸藥管控力度不大,花卷把獸醫開的藥又買了好幾箱,以備不時之需。
這匹馬不愧是軍馬,它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就已經可以看出它的獨特之處。
它通體烏黑,隻有四蹄呈白色,馬額刺毛就跟畫上去似的,馬眼睛濕漉漉的,滿是靈性。
而且肌肉線條流暢,高大威風卻不顯笨重。
莫川取名字上癮,一定要給這匹馬取個響亮的名字。
這次他倒是挺靠譜的:“就叫它‘風狸‘吧。”
“風狸?是什麼意思?”花卷問。
莫川得意地仰天長笑三聲:“哈!哈!哈!終於輪到我得瑟了!風狸又叫風生獸,是一種妖怪的名字!這種妖怪火燒不死刀砍不入,命非常大,你說和它像不像?”
花笙祈求地看看花卷:“我喜歡這個名字!就叫它風狸嘛!”
花卷點點頭:“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好。”
花笙開心得跳起來,她拍拍馬脖子,對它說:“太棒了!風狸!風狸!以後你就有名字了!你叫風狸!”
莫川點頭道:“對,以後你就不叫公輸瞳了,就叫風狸,你記住了,是我給你取的名字!”
花卷才注意到馬耳朵後麵印著“公輸瞳”三個字。
花卷一頭問號:“它有名字了為什麼還要改名?”
莫川說:“彆管有沒有名字,你就說我取的名字好不好吧。”
“……那是挺不錯的。”
“不比你的‘荷魯斯之眼'差吧?”
花卷說:“原來是這樣啊!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勝負心的。”
手機響起,是拍賣公司的人打電話來,告訴花卷今天夜明珠就要被拍賣了。
由於拍賣行地處港城,所以夜明珠也被運到了那裡,花卷他們過不去,但是好在有線上直播。
那邊的人發來一個專屬鏈接,點開就能看到拍賣的全過程。
花卷三人趕緊回到客廳,將直播投屏到電視上,一起觀看。
拍賣廳布置得十分簡單,和她以往去過的完全不一樣,幾排座椅已經坐滿了人,四周還有幾排人,他們舉著電話不停和委托人溝通。
拍賣師一身暗藍色花紋旗袍,站在白色台子後,優雅乾練,她嘴裡中英文不停切換,身後的競價屏上的數字也在不停變化。
很快輪到了花卷的夜明珠,拍賣師用英文流利地介紹一番,又說了一遍中文。
“1072號拍品,夜明珠。此為高估價拍品,若您要競投,請使用您的高額競投牌。起拍價……”
她短暫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億八千萬,但是我手上有三億元的書麵委托。”
莫川喊道:“謔!好家夥!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在他說話這期間,出價人數都數不過來,夜明珠的價格已經被叫到了五億多。
價格還在繼續飆升,拍賣師語速特彆快,嘴裡英文數字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她都來不及說中文了。
莫川就算聽不懂,他也大為震撼。
儘管花卷已經不再是那個沒見過幾個錢的窮畢業生了,此刻她的心還是砰砰直跳。
直到最後,拍賣師才說了一句中文:“st chance and ld o billion,二十億成交!”
一錘子敲下去,夜明珠賣掉了。
莫川瞪大眼睛:“我沒聽錯吧?二十億???那是多少兩銀子?”
花卷眼睛還看著電視機:“我也不知道……”
莫川拉住她的袖子,追問道:“快幫我算算,能買多少個饅頭?”
花卷回頭看莫川,說:“二十億個……”
莫川掰掰手指頭,還是算不清:“那是多少啊?”
花卷說:“假設一輛跑車一百萬元,二十億可以買兩千輛……”
莫川還是沒辦法理解。
花卷歎口氣:“我如果把這二十億存銀行,一分不花,銀行每天要給我一萬六的利息!可以買一萬六千個饅頭!”
莫川驚叫道:“一分錢不花每天白得一萬多個饅頭?”
信息量太大,他不再說話,窩回沙發裡慢慢消化去了。
錢到賬後,花卷付清了所有店鋪的尾款,開始著手改造這條街。
她馬上聯係建築師出設計方案好好規劃。
花卷的設想是把街道改成古色古香的,正巧中間有條河通過,建築師提議,可以做成徽派建築的風格。
拆除老舊危房重新建,所有房屋做到高低不等、錯落有致。
外牆還要統一粉刷成白色,適當做舊處理,重新設計屋簷,再鋪上灰瓦。
河水也要處理,花卷砸進幾百萬,在最頭上埋下淨水設備,在“鈔能力”的作用下,很快這條河變得清澈見底,如果太陽好,河水就會變成翠綠色,像是果凍一般。
在那邊商場開業的同時,這條街也正式封閉,開始重建了。
莫川和顧安娜見了一麵,他最終還是同意了,把星熒孢移出去。
也不知道顧安娜是怎麼跟研究組說的,第二天,來了一支五人小組,和莫川簽訂了保密協議。
然後把莫川拉到了地質大學的實驗室,做了一個微型手術,把他刺青裡的真菌移到試管裡。
顧安娜順便帶著他參觀了一圈大學。按理來說,莫川的年紀正是上大學的時候,可惜他眼裡隻有吃,對校園什麼的完全不感冒。
失去了真菌的皮膚慢慢變得平整,很快就看不見痕跡。
他情緒低落了兩天,時不時望著遠處發呆,但也就隻是兩天。
還沒等花卷想好怎麼安慰他呢,他又變得和之前一樣滿腦子隻有吃吃喝喝了。
這天花卷收到了兩封信。
一封來自陸明禮,他告訴花卷他也已經派人去軍馬場探情況,屆時會和她派去的荷魯斯之眼彙合,讓她不要擔心。
花卷這才真正放心下來。
在她眼裡,那十一人不過是孩子,也都隻是上高中的年紀,就要卷入陰謀中,讓她實在不忍。
另一封信是來自江時越,信裡說已經見到了她派去的兩個人,他將會把他知道的都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