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靜是被外麵的吵嚷聲鬨醒的。
睜開眼就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她想起來了,昨天她給爺爺施針,累虛脫了,應該是被四叔送來了醫院。
不過外麵那些嘈雜聲有幾個好熟悉啊,猛的睜開眼睛被子一掀立馬起身穿鞋去了隔壁。
果然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這邊看熱鬨,白老二帶著徐家慧和白雅珠一起跪在白老爺子病房門口。
“爹啊!你快醒醒啊!老四瘋了,他要把家慧母女倆逼死啊!”
白老二聲淚俱下的哀嚎著。
其中還夾雜著徐氏母女的求饒,不過故意說得含含糊糊的。
“爺爺,你要是沒了,我們家要被欺負死了啊!四叔為了你的房子和家底是真的想把我們往死裡逼啊!”
“老爺子,我知道四叔不喜我們一家子,可好歹我們才是你的血脈啊,他怎麼可以……嗚嗚嗚……”
白老二一臉心疼的看著母女倆。
周圍人都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
白雅靜氣樂了,直接擠進人群到了白老二一家子身後。
演戲誰不會啊?
她嘴一撇,眼淚說來就來“白老二,你的外室和野種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爺爺和我,你真不知道嗎?
上次舉報爺爺是資本家,這次更離譜,居然買通人要打殺了他老人家!要不是我和四叔回去及時,爺爺早沒了!
你的良心呢?爺爺對你不薄,你就這麼想他老人家死?
都說了爺爺已經把家產全部捐了,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嘩然,片刻後,都明白了剛剛是這一家子不做人還想朝彆人潑臟水!
白老二臉色一黑,臉一板“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們母女動手?那天她們可都在家呢!”
這也是他為何這麼相信這事和徐氏母女沒關係的原因。
“是啊,姐姐,你不能因為討厭我們就胡亂給我們扣罪名啊!我們那天都在家院子裡曬太陽,鄰居們都知道的!”
白雅靜就知道她們有恃無恐肯定是篤定了他們找不到證據。
可惜了,她不需要證據,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你們讓白老二最近都在門口等著,軟化了四叔的態度之後,又讓白老二將四叔帶走拖著他,又趁我不在家,然後花錢找人去白家砸了爺爺的頭!爺爺差點就沒命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過的事,雁過留痕,那人已經被四叔抓到了!你們就等著去勞改吧!”
這會子,周圍人哪裡還忍得住?白老爺子可是英雄人物啊!白老二一家子那點事早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他們相信誰,還需要說嗎?
“白老爺子可是英雄啊!居然被小輩逼成這樣!嘖嘖嘖!”
“早聽說了白家的事了,白老爺子不是和他們斷親了嗎?怎麼他們還想殺了老爺子?”
“嗨!還不是為了房子和錢票!白老爺子養老的錢票還是有的,房子也在呢!真真是畜牲不如!”
白家的事情,早被報紙和白雅靜上次上門罵人宣揚得人儘皆知了。因此,這事前後一合計,眾人這會都轉過神來了。
“我就說剛剛聽他們嘰嘰歪歪的總感覺不對勁呢,這小丫頭一說,我就想通了!”
在場也不都是傻子,心中自有一杆秤。
白老二聽到眾人的討伐,臉色黑成鍋底。
對著白雅靜就是一瞪眼“白雅靜!你胡說八道!你媽和你妹妹怎麼可能會要打殺你爺爺?
你厭惡她們也不能這樣汙蔑人!”
徐家慧母女倆眼珠子一轉,也拍著大腿嚎“雅靜啊!我雖然不是你親媽,可也是你長輩啊!你怎麼能為了那些外物這樣汙蔑我們啊?
雅珠可是你親妹妹啊!你這樣是要毀了她的!”
哼,外人說幾句怕什麼!不痛不癢的,隻要事成了,東西到手才是最值的!
所以絕對不能認罪!至於她說的那個人已經被老四抓了,她有些心虛,不過她找人的時候遮住了頭麵,應該,應該看不出來她是誰!
隻不過沒想到老不死的這樣都不死!真真是煩人!
白雅靜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就是一巴掌拍了母女倆。
“你們一個外室,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做我長輩和妹妹?
你們的狼子野心在場不瞎的都看的出來!爺爺早就和你們斷親了!
白老二眼瞎心盲不代表我白家都是傻子!院子你們彆想了!
爺爺早就知道你們會鬨,早先就立了遺囑,他若是不在了,白家的一切都是我和四叔的!
你們再怎麼算計都沒用!有本事朝我們來啊!打殺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畜牲不如的東西!”
想起老爺子躺在地上抽搐,求助無門,她的心頭就火起。
又是啪啪啪幾大巴掌下去。連帶著白老二也被扇了。
“啊!!!!白雅靜!我是你親爹!你敢打老子!”
“白雅靜!你居然敢打長輩!你上不敬長輩,下不護小輩,你會遭報應的!”
“嗚嗚嗚嗚……”
老不死的居然立了遺囑!這就有些麻煩了!徐家慧懊惱不已,又在腦子裡合計該怎麼做了。
而白雅靜眼珠子一轉,淚流滿麵,指著他們哭訴“你們都要我們爺孫的命了,我憑什麼不能還手?
我都沒用你們對待我們的手段呢!就幾個巴掌就受不了了?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啊!他們一家子三番四次要我和爺爺的命啊!我們孤兒寡老的可怎麼活啊!怎麼不下個雷劈死他們一家子臟心爛肺的啊!”
他們剛剛想要拉四叔下水,她偏不!四叔到底是養子,被他們這樣毀名聲,將來怎麼抬頭做人?
她乾脆全攬自己身上,她可是老爺子親孫女,她來說來打最合適!
果然,周圍人都是義憤填膺的指著這一家子罵。
罵得非常難聽,那一家三口再臉皮厚也都漲紅了臉皮,剛張口反駁就被人駁回來。
他們三張嘴哪裡是這麼多張嘴的對手。
白雅靜捂臉,透過指縫看著這一幕,嘴角上揚。
她不知道四叔找到證據沒有,乾脆直接將這一家子釘在恥辱柱上。
畢竟群眾不需要證據,上頭的時候他們隻信自己相信的。
她一步步引導,讓他們去思考,去回想之前的事,可不就各個都是福爾摩斯了!
還有什麼比自己琢磨出來的真相更讓他們自己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