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龍椅的沈楠亦是抬起帝眸:“天地異象”
他知曉這就是莊子此前所言的天地異象。
儘管這般天地異象並未對大奉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但在沈楠的感知之下。
這般天地異象可絕非是僅限於大奉一地,也非是南洲一洲之地。
而是真正將整個天地皆是引起異動。
“天下其他四洲當也能夠看見這番異象”
“這便是隱藏在天地異象之中的危機!也是莊子所要提醒的!”
“但那又如何。”
“朕倒要看看四洲能做什麼。”
沈楠眸光收回,他將目光重新落在係統上。
也就在龍庭立的瞬間。
他的任務已是瞬間完成,係統也將全麵的升級。
隻是不同於此前瞬息的完成,如今係統刷新出來的字幕顯然的極為緩慢。
【作為一名複國君王,你已然擁有超越昔日大奉立國時期的國力、疆土、財富,亦是真正的重新建立了一個全新的大奉——大奉運朝,接下來當】
這個當字後卻是遲遲刷不出來。
顯然係統這次的升級要比此前更加繁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東洲。
血色天象亦是引起了整個東洲的震動。
千妖窟之中。
無數大妖為之探頭:“天地異象?血色天地?”
“是誰做了什麼觸碰天地逆鱗的事情?”
“北洲那些自命為陰司府君的鬼魅?還是西洲菩提教的那些佛陀?”
“總不能是中洲那些想成仙,想瘋了的臭道士吧?!”
也就在這些議論之中。
千妖窟之中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人皇立!天地悲!”
“南洲出了人皇了。”
“第十窟的爭奪立刻終止,所有人立刻建造妖舟。”
“三年之後。”
“至南洲,奪人皇運朝之法,建妖庭!!!”
祖妖蛛皇曾已將蠻莽妖族化作妖土,這其實已是妖庭、運朝建立的初級方式,但問題是這種功法太過粗糙,弊端也是極為明顯,足足三千年的時間,他都沒能將整個蠻莽妖族同化為妖土,更是沒能真正的建立萬妖窟,可見其功法差距有多大?
而在它得知沈楠有國運之法後,蛛皇也是想要奪取的。
隻是它根本不知曉這種運朝之法到底有多強。
亦是值得付出什麼。
如今千妖窟的這位就告知了蛛皇運朝之法對於他們的吸引。
那是足以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去奪取的!
而在東洲蠻莽之地。
蠻莽十祖亦是一個個咧嘴笑起來:“人皇?”
他們此前也得知南洲還有一支血脈。
隻不過也沒怎麼當回事。
畢竟南洲那種貧瘠的地方,實在沒什麼好爭奪的。
也沒合適的血食獻祭。
如今看來南洲卻是值得走一趟。
北洲。
此地卻是魑魅橫行,無窮的陰煞繚繞。
而在北洲最中心的位置,卻是有一座荒涼幽靜的城池。
那城池上赫然寫著三個字——酆都城!
而在城池之中,赫然有一個周身陰氣繚繞的身影睜開眼,那雙眼眸之中皆是陰鬼氣,聲音亦是沙啞:“人皇?運朝?我陰司體係最後一步也終於要完成了!”
轟隆!!!
驚雷震震之中。
血色天空亦是再度悲鳴。
那人則是一臉平靜的下令:“一年之內打通鬼蜮,降臨南洲!”
此人得了幽冥府君的一段傳承,已是有能力建造鬼蜮。
隻不過要想建立真正的陰司。
他還差一些東西。
如今人皇運朝就已是補齊最後一塊缺口的功法!
無數妖鬼為之嬉笑,他們也是很久沒有踏足其他洲了。
北洲也快被他們吃空了!
中州。
萬眾之上的萬法樓。
一個道人眼眸俯視的看向南洲方向:“人皇?嗬。”
“既有仙,何來人皇?”
“取天代之!”
“肆意妄為!”
“傳吾法令,找尋前往南洲之法,滅了這所謂的運朝!”
不同於北洲、東洲真正的吃人鬼蜮。
中洲雖是看似鼎盛至極,更有百億人口生存於此。
但此地卻並非是王朝帝王的天下,而是獨尊萬法樓。
萬法樓之中的道士也未曾將世人看做是人,隻是將其看做螻蟻。
不成十境皆為螻蟻!
這就是萬法樓的理念,甚至不入萬法樓,亦是皆為叛逆!
在這一方洲土之中,人皆為奴,唯有萬法樓高高在上!
享受世間一切!
西洲。
鐺!
鐺鐺!
血色天地彌漫之際。
漫天遍野的寺廟之中皆有鐘聲響徹,濃鬱的梵香之氣更是充斥著空氣。
這就是獨屬於西洲的風景。
人人誦經、人人禮佛的洲土,隻是不同於佛門所倡導的美好清淨佛國。
此地表麵看似極為平和,實則卻是披著佛國的烈獄。
佛門等級森嚴。
雖以佛之名,但實則卻行魔之事,愚民信仰,收割一切!
菩提教所謂的香火之道,實則就是食人、食天!
這便是紅雀妖神所言的四洲極惡!
大奉之外皆為極惡之地!
而在佛光最為煊赫之地,亦是有一方金色蓮台浮現其間,更有一尊似有似無的佛陀之影立於其中,他麵容皆顯慈悲憐憫之色,眼眸之中映照世人:“我佛慈悲。”
“人皇運朝之法,當與佛門有緣。”
“去。”
“渡其入門,化南洲為佛國。”
“那位人皇亦可入佛門為羅漢菩薩,為佛門統轄蒼生。”
也就在四洲震動之時。
沈楠亦是心有所感,國運籠罩大奉之際,他已是隱約能夠察覺到四洲氣機。
無論是那充斥香火的佛國。
或是那妖鬼橫行肆意的鬼蜮、妖國。
以及那道韻彌漫高高在上的姿態,皆是讓他為之不喜。
他冷笑一聲:“四洲極惡”
這般四洲如何還能留在世間,又如何能跟他同時存在於一片天地之中。
當以蓋壓之勢碾壓而去。
將大奉國運籠罩於世人頭頂,朕既為人皇,當庇佑眾生!
這般念頭出現的瞬間。
沈楠眼前的係統字幕亦是開始瘋狂的刷屏。
似是係統此前的延遲,隻是因為他沒有定下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