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戲中回歸,今歌還有些恍惚,等身體恢複知覺後,她從遊戲艙中爬出來,對上君翊得意的神情。
她渾身一頓,輕撫著臉頰,一秒入戲不滿地說道:“三皇子,你明知道我有多珍惜這張臉,怎麼能往這裡打呢?
打人不打臉,你這是夾帶私仇了吧?我到現在還感覺不舒服呢!”
君翊摸了摸鼻尖,“我這不是習慣了嗎?下次我肯定注意的。”
“我妹這麼可怕嗎?你暴躁值降低了吧?沒道個謝就走,合適嗎?”今歌走上前,笑著問:“你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大?你真的對我妹妹一點想法都沒有?她都為你又唱又跳的了!”
“就當她還了個利息吧,”君翊哼了聲。
“我妹還說了,之前是她不懂事,但凡被她捉弄的人,都能獲得一次中度安撫。要不我替你預約上?”今歌趁熱打鐵地問道。
“不用!”君翊渾身的毛發又豎起來了,“我寧願配合家裡人,快點敲定雌主,或者求購除躁劑,也不需要她的賠罪!”
今歌無聲地歎口氣,看來原主對他造成的傷害挺深的,都給這孩子整出了應激。
她低頭看了下光腦,半小時前京墨發來了地址,便笑著衝君翊揮揮手:“好了,今天的陪練到此結束,我要回去了。”
“下午有體能訓練課,你回哪去?”君翊高聲問道。
今歌沒回答走得那叫一個乾淨利索,低頭給今朝發了消息,讓他抓緊頂上,而她則趕往京墨所在的地方,順帶將自己的購物車清空,地址也都填在了那!
經過一段隧道時,她撤去幻形術,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沒想到京墨竟然住在滄瀾軍校最中央的辦公大樓頂層,能夠俯瞰整個軍校,恐怕整個星際能夠爭取到這樣位置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京家已經給她開通了所有權限,所以她一路上暢通無阻,直接進入到房間中。
聽到開門的聲音,一位高大修長、冷白膚色、一頭黃色利落寸頭的青年披著浴袍走出來。
他五官冷峻猶如刀刻般有型,神情像是看多了生死無喜無悲的淡漠,渾身縈繞著一股死寂,難怪元帥這麼急衝衝地想給他找伴侶。
雄性一旦跟雌性結侶,心裡有了牽掛,上戰場的時候就不會義無反顧赴死,起碼會想方設法爭取一絲生機。
更何況京墨的暴躁值很容易突破臨界點,成為毫無人性的野獸!
“嗨,京墨,”今歌衝他笑著打招呼,“你吃飯了沒?身體有沒有好點……”
她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裸露的肌膚上,上麵竟然有著橫縱交織、還沒徹底愈合的傷痕,貌似是原主的傑作。
京墨沒有理她,無聲地去了旁邊的臥室。
今歌還捉摸著待會做什麼好吃的,哄著京墨嘗嘗,就見京墨拎著個袋子去而複返。
他將袋子扔到她麵前,便單膝跪地,聲音冷沉不帶一絲起伏,比機器人還像是機器人:“你想玩就快點,等什麼時候儘興了,幫我將暴躁值降低些。滄瀾五號星體發現了新蟲洞,我必須帶隊前去!”
今歌蹲下扒拉那袋子,狼牙棒?帶倒刺的皮鞭?蠟燭?魚鉤?漁網?還有毛筆?!!
她看看手裡的東西,再看看京墨,玩的這麼野嗎?
“你,喜歡這樣?”今歌麵色複雜地問道。
京墨冷冷瞥她一眼,“你希望我喜歡?”
今歌蹲到他跟前,手輕輕戳了下他的眉心,“不是我希望,而是你的心告訴你,喜不喜歡!
京墨,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們現在是伴侶,你守護我,我安撫你,咱們付出是相互的。
我們能不能摒除之前的印象,重新認識一下?”
“沒有時間,”京墨微垂著眼瞼,顯然是軟硬不吃的主!
今歌湊上前親了他臉頰一下,感受到他身體驀然一僵,輕笑著圍住他的脖子,低聲道:“我安撫你的過程可能有些磨人,你忍著點。
你先抱我去床上,待會不許動。”
京墨站起身,將她用一隻胳膊夾著去了臥室,丟在床上。
今歌被摔的七葷八素,自己前後遇見四位反派了,怎麼就沒有一個能正常交流的?
她看著背對著自己坐得格外板正的青年,磨磨牙。
因為常年在外拍戲的緣故,她對環境適應得很快,在一次次的緋聞中、心態極穩。
眼前的青年,可是她合法的丈夫,不對,準確來說是獸夫,那她對他做什麼都是符合星際法的。
今歌從後麵抱住他,蹭著他的脖頸,一個借力轉身便入了他的懷。
京墨仍舊坐得端正,目光平視前方,若不是他肌肉緊繃,她還真以為他成了石像呢。
她輕笑著與他麵對麵坐著,“京墨是星際百姓的英雄,既然你有任務要執行,那麼你的暴躁值越低,對戰力的影響越小,安全性有保障。
那,我要開始安撫你了,記住不許動!”
京墨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越是如此,她越發想看看他瘋狂的一麵。
今歌親吻上他,精神力也隨之鋪張開,像是巨繭般,將他給嚴實地包裹住。那股舒坦讓常年被瀕臨界限的暴躁值折磨的無法入睡的京墨悶哼出聲,而今歌趁機與他加深了這個吻,手也跟彈鋼琴般,在他身上敲著激蕩起一個個音符。
京墨從來不知道小雌性簡單的撩撥,自己竟然潰不成軍,想要隨之沉淪!
他的手攀附上她纖細的腰肢,狠狠地按入懷裡,想要反攻回來,卻被今歌給按住。
京墨略微氣喘,眸子裡的茫然和渴望立即退卻,又恢複成古井無波的樣子。
“下降百分之五個暴躁值,唔,我們繼續下去,好像效果遞減了,”今朝一本正經地分析,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側撥開,隨即她親吻著他的下巴,抵達喉結。
京墨隻覺得她對他下了藥,身子有些泛軟,兩隻手臂撐著他們的重量。
一股酥麻從尾骨竄到了頭頂,他微揚著脖子,雙手緊抓著床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