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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靈活的祖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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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佑寧苦著臉低聲說道:

“大姐,二姐非要跟著來,我也沒辦法啊!”

吳氏氣呼呼的說道:

“爹沒攔著?”

吳佑寧苦笑說道:

“爹能攔得住?”

原來這個書童,正是吳氏的妹妹,吳佑寧的二姐,也就是吳縣吳氏的二小姐吳素卿。

吳氏看著妹妹,立刻對著身邊的使喚婆子說道:

“速速將她押上馬車!”

“大姐!”

吳素卿還沒來得及狡辯,就被吳氏手下的粗使婆子押上了馬車,吳氏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裡好好讀書備考!”

吳佑寧大呼冤枉,又看了一眼姐夫申時行,知道這時候向姐姐解釋是沒用的,他隻能對申時行說道:

“姐夫,前幾次京師送回家裡的綿種都不行,二姐說要來京師親自挑選綿種,爹都攔不住,小弟也沒辦法啊!”

申時行知道妻子正在氣頭上,隻能給小舅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接著他又頭疼起來,本來想要給這個小姨子說媒,讓她嫁給蘇澤,沒想到她自己跑到了京師來了。

想到這個受心學影響,無法無天的小姨子,申時行又覺得還是彆禍害好友了。

東宮。

少詹事殷士儋坐在詹事府中,看著講官們送上來的彙報,心中還是很滿意的。

講官黃驥站在殷士儋對麵,小心的說道:

“這幾日太子讀書勤勉,《皇明祖訓》的前幾章都會背了。”

黃驥小心的看著殷士儋,他是老翰林熬進了詹事府,進了詹事府就死死抱住了殷士儋的大腿。

少詹事負責編排太子的課表,對於黃驥這類的講官有很大的權力。

黃驥也知道太子不喜歡聽他講課,但是有了殷士儋的撐腰,每周黃驥都能見上一兩次太子,日後自己也就是潛邸舊臣了。

殷士儋滿意的點頭,大明太子的教育體係已經很完備了。

十歲前學《皇明祖訓》,經學隻要開蒙就行。

十歲以後則學習經學,典章製度《大明會典》和刑律《大明律》也會加入到課程中。

凡是能完整經曆皇室教育的皇帝,執政能力都不會太離譜,如果今上隆慶皇帝,小時候就被徐階高拱張居正帶著讀書,儒學水平也是不低的。

朱翊鈞一改之前擺爛的性子,開始主動學習《皇明祖訓》,這都讓殷士儋覺得是自己孜孜不倦的教導之功。

黃驥也麵帶喜色。

黃驥剛聽說蘇澤破例參加了閣部會議,蘇澤比自己還要晚進翰林院,但是已經能和閣部重臣搭上話了,黃驥更是嫉妒的不行。

但上次蘇澤講學過後,皇太子沒有再嚷嚷著請他來講學,這讓黃驥稍稍放心。

黃驥暗暗下定決心,自己要好好給太子講學,將自己這個潛邸舊臣的位置坐穩!

黃驥隱約有一個大不敬的想法,蘇澤如此忽視講學,一旦太子繼位,那就輪到自己風光了!

就如同現在的高閣老張閣老一樣,他們不也是今上裕王府潛邸舊臣出身?

莫欺中年窮!

黃驥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且讓那蘇澤再囂張些日子,等到自己掌權後,一定將黜出京師!

就在這個時候,朱翊鈞身邊的貼身太監張宏走進了詹事府。

殷士儋不喜歡張宏,黃驥自然也投其所好,對張宏頗為輕視。

張宏見到黃驥在場,也對他恭敬行禮,但見到黃驥隻是淡淡回禮,張宏心中也是不喜。

詹事府這些講官中,除了申時行少數幾個講官對張宏還算客氣,黃驥這種乾脆連基本的禮數都做不到。

張宏又想到蘇澤對自己的熱切態度,人家蘇翰林是宰執們都欣賞的大才,不比你們這些講官有能力?

蘇翰林都不歧視雜家,你們憑什麼?

張宏心中厭惡黃驥這些人,不過他還是忍住,對著殷士儋說道:

“少詹事,太子請您過去。”

殷士儋跟著張宏來到了東宮,隻見身穿太子蟒袍的朱翊鈞坐在正座,左右宮人站在兩排,竟然搞出了一副太子的儀仗來。

隻是朱翊鈞的年齡,加上這些宮人稀稀拉拉的隊伍,反而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殷士儋恭敬的參拜行禮,大明太子朱翊鈞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殷師傅,孤前幾日讀《寶訓》,我明太子講學有日講,有經筵,為何孤隻見日講不見經筵啊?”

原來是這個事情。

殷士儋這個少詹事承擔著太子教學任務,太子向他詢問問題,殷士儋自然是十分的欣慰。

殷士儋說道:

“正如殿下所言,太子講學分為日講和經筵,日講是日常講學,由講學官主講,講授的都是祖訓和經義。”

“而經筵所講的都是義理和國家大政得失,如今殿下還在打基礎的時候,先以日講為主,等日後再開經筵。”

正如朱翊鈞所問的那樣,日講和經筵還是有區彆的。

用後世的話說,日講就是日常小課,經筵就是專題公開課。

日講重在傳授知識.而經筵重在規諫和義理。

皇太子年幼,殷士儋不開經筵也是正常的。

但是朱翊鈞小臉一皺說道:

“這怎麼行!孤讀《皇明祖訓》,太祖教導子孫日講經筵不歇,怎麼能隻開日講不開經筵呢?”

殷士儋聽到朱翊鈞如此好學,自然是十分的欣慰,他立刻說道:

“那臣擇日就開經筵。”

朱翊鈞說道:

“太祖有規,五日一經,以後五天就開一次經筵吧。”

殷士儋躬身說道:

“臣遵命。”

看到殷士儋這麼老實,朱翊鈞又說道:

“既然開經筵,那東宮所有講官都要列席,任何人不得缺席!”

殷士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朱翊鈞說的也是東宮的規定,他點頭說道:

“臣遵命。”

等到殷士儋離開,朱翊鈞連忙散去身邊的宮女太監,對著張宏說道:

“大伴!孤的表現如何?”

張宏連忙跪下來說道:“仆臣見殿下,猶見世宗在朝之威儀!”

朱翊鈞叉腰大笑說道:

“殷師傅上當了!等開了經筵,蘇師傅就一定要來,到時候孤就讓他講學!”

張宏連忙拍馬屁道:

“殿下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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