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再說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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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北周的確很會照顧小孩。

路九月乾淨舒爽地躺在主臥床上,小手小腳活躍地亂蹬,讓路櫻想起她在自己腹中的情形。

“你看,”金北周極力推銷,“她指甲是圓的,像你。”

嬰兒手腳都小,跟長腿長手的男人放一塊對比,反差性的萌。

路櫻側躺,指腹忍不住戳了戳她臉蛋。

“好戳吧,”金北周與有榮焉,“手感特彆好。”

“”

時間不早了,路九月依然精神。

路櫻沉默片刻:“她不睡嗎?”

“跟媽媽待一塊開心唄,”金北周嬉皮笑臉,“再玩五分鐘,我哄你們睡。”

血脈相融的情感來得迅疾,五分鐘之後,路櫻想自己帶女兒睡。

金北周寬闊的肩似乎塌了些:“她會吵到你。”

他也想抱老婆睡。

路櫻沒理他,把燈關掉,朝路九月的方向側躺,用一條手臂虛虛環住她。

模糊不清的光線,金北周盯著兩個姑娘看了會,手臂一伸,將她們娘倆一塊摟住。

路櫻在彆墅調養的時光,每天都有親戚長輩前來探望,但金北周規矩很嚴,要提前預約,進門時還要經過檢查,要換上傭人準備的乾淨家居服,還要消毒才能踏進屋子。

都是外公和路爸路媽最親近的人,沒人置喙這不大顯尊重的行為,大家不約而同的照做。

金北周很忙,忙於照顧路櫻和路九月,還要忙碌寶寶百天後的各種事宜。

九月中旬,售車店把車送了過來。

金斯年帶來一條消息,北城最近確實多了些行跡可疑的人,但也不全是國外的,有些就是北城權貴雇傭的流氓混混。

這部分是金北周管理皇庭時結下的仇。

他手裡有太多彆人的私隱,他不死彆人就不能安心。

“這些終歸是因皇庭留下的隱患,”金斯年淡聲,“北城的人大哥來處理。”

金北周不置可否。

擔心陳奇陳正的出現會勾起路櫻不好的回憶,金北周讓他們跟胡闖聯係,再由胡闖把消息遞進來。

他那個什麼鬼爹孩子太多,每個都養得野心勃勃,相比北城這些權貴,那些才是想致他於死地的人。

隻是他們無法親自過來,且在國內行動受限,否則不至於用這些迂回的陰招。

金北周譏誚,誰惦記他們家的狗屁東西了,他隻想守著老婆女兒過日子。

九月剛進入下旬,國內遣送了幾批人出境,同時私下搗毀了幾支延伸進來的觸角,尤其是北城,掀起了肅清黑惡勢力的行動。

“目前就是這樣,”胡闖說,“國外來咱們這畢竟受限,他當是他們家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北城幾個窩點都被剿了。”

金北周淡淡道:“陳奇那邊怎麼說?”

胡闖:“你親爹撐不了多久了,你那些兄弟姐妹都盼著他趕緊死呢。”

金北周嗤道:“我也盼著呢。”

他死了,他們家族的內鬥勝者為王,其餘落敗的隻能把精力集中在新家主身上,而不是一直盯著北城。

“百日宴準備的怎麼樣了,”胡闖隨口閒聊,“咱熱鬨熱鬨。”

金北周思忖短瞬:“場地酒店我確認過了,還有些細節我再去一趟。”

胡闖沒法說他,公司大小事他都能放手放權交給其他人做,唯獨路櫻和寶寶的事,他每件都要親自過目張羅。

難怪這陣子暴瘦。

回到彆墅後,金北周先換了身衣服,又洗手消毒,才往內院走。

路櫻抱著路九月躺在廊簷下的搖椅中,果殼風鈴偶爾叮咚一聲,空氣舒爽宜人。

這一幕看的金北周狠毒的心都軟下來了。

陽光明豔,歲月靜好,他想要的都在身邊。

“出來多久了,”金北周抓住搖椅扶手,低著嗓,“不能吹風。”

路九月剛睡著,路櫻下意識噓他。

金北周唇角笑痕加深,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口。

路櫻還是排斥的,有一個閃躲的動作。

可金北周心存幻想,這段時間兩人相處平和,有女兒在中間,路櫻總會改變心意的。

慢慢來。

他要耐心點。

金北周用口型道:“進去?”

路櫻點頭。

沒等她起身,男人彎腰,兩條手臂鐵一般結實,輕輕鬆鬆橫抱住她。

路九月還在她懷裡。

路櫻不敢動,怕吵醒女兒。

金北周步子很穩,一路抱著她們娘倆進了主臥。

許是光線和溫度變了,一沾床路九月就鬨了起來。

金北周條件反射地看了路櫻一眼,像是怕她煩,怕她嫌棄,略帶急促的把女兒抱起來:“我抱去隔壁哄”

路櫻仰頭:“她是想我抱。”

“”

路櫻伸手:“還我。”

金北周唇抿了下,俯身彎腰,仔細把女兒放回她懷裡。

“都怪你,”路櫻本能道,“沒事老抱她做什麼,都抱出習慣了。”

養飛寶是這樣,養女兒還是這樣。

一點好習慣都不做,怎麼嬌慣怎麼來。

路櫻在描述事實,金北周卻聽出幾分嗔怨,好似以前最愛他的路櫻又回來了,她最喜歡用這種撒嬌耍賴皮的口吻去埋怨他。

“我帶你不這樣啊?”金北周心情大好,“這不是習慣了嗎。”

路櫻沒說話。

金北周蹲在床邊,手輕輕拍著九月身體哄她入睡,似隨口閒聊:“等出了月子,咱們把證領了,然後去辦九月的戶口。”

房間安靜。

院裡起了風,風鈴重新響起流水聲。

金北周手上動作沒停,表情淡然,唇線卻隨著路櫻沉默的時間漸漸僵直。

“上你的,或者上我的,都行,”半晌,路櫻輕聲,“兩歲以內跟我。”

“”

一顆提到半空的心鮮血淋漓炸開。

晦暗的環境,金北周密直的眼睫垂著,努力保持住平靜無恙的模樣。

“二哥,”路櫻說,“我想回草堂了。”

“”

路櫻眉眼染上疲倦:“九月已經出生,咱們彆鬨了,像大哥大嫂那樣,為彼此留點餘地,不要讓九月為難。”

金北周表情晦澀,唇扯了下,眼底鋪滿暗無止境的冰冷。

“再說吧。”他模棱兩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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