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彆賣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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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北周把她帶去了北江彆墅。

這裡早已準備好她和寶寶的入住。

除掉位於捷座的婚房,金北周將彆墅布置成了他們三個人的家,婚房是他和路櫻單獨的家。

黑沉沉的夜。

陳正死狗一般,被保鏢扔到院內。

金北周歪在藤椅中,兩條手臂恰到好處地禁錮住路櫻的自由。

庭院地燈昏暗,陳正氣息奄奄,渾身骨頭都碎了似的團在那裡。

路櫻錯愕,連掙紮都忘了:“他是誰?”

她並沒有見過陳正的臉,何況他如今傷痕累累,縮在那裡看不出個人形。

話落,金北周下巴一點,旁邊保鏢明白,動作粗魯地拽出陳正左手。

看著那個刺青紋身,路櫻條件反射坐直:“陳正?”

“是他,”金北周一隻手貼住她小腹,聲音裡有種變態的滿足,“金莓莓被扔進地窖待了兩天,現在應該已經移交到她老家的警方手裡了。”

“”

金北周坐直,親了親她嘴角:“他把你打暈,我幫你揍回來了,剩下的你來處置,嗯?”

路櫻劈手扇到他臉頰,嫌棄道:“你彆碰我!”

金北周不以為意,舌尖頂了下火|辣辣的腮。

這男人在光下照樣英俊,輪廓深刻清晰,每一點都長在路櫻的審美上。

路櫻曾捧著他臉親過無數次,她熟悉他臉頰的溫度,熟悉他嘴唇的柔軟,熟悉他喉結動情時的滾動。

可現在他那麼陌生。

路櫻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處私刑這種事屬於違法範疇,她再驕縱都擺脫不了九年義務教育接受的規矩和三觀。

“你把他送到警局去,”路櫻嗓子眼發緊,“你快把他打死了!”

金北周哂道:“半死不活的招我多得是。”

“”

路櫻神色複雜:“你不要太猖狂!”

“”金北周頓了下,旋即低笑了聲,“擔心我啊?”

說到這,他愛若珍寶地撫她小腹:“我知道,是擔心我女兒的前程。”

路櫻哪還會擔心他啊。

她現在恐怕想讓他死。

那個愛他愛到全世界都知道的路櫻不見了,被他氣跑了,被他傷到不願要他了。

金北周唇角弧度晦澀,手臂壓緊,聞到她的味道才能稍微舒服些。

路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陳正。

她到底沒出事,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你讓陳奇來把他接走,”半晌,路櫻說,“讓他帶回去好好管教。”

再待下去,陳正有沒有命都不好說。

金北周下巴搭到她肩,鼻息淡淡的:“不要,不夠爽。”

“”路櫻想扇他,“你想怎麼爽?”

“因為這事我都離婚了,”金北周口吻拖遝,仿佛在撒嬌,“我要送他去見他祖宗。”

他要讓陳正死。

路櫻嘴巴張了張。

他怎麼能用這種雲淡風輕的語調,去草草決定一個人的性命。

金北周看著她:“我就是這麼心狠手辣。”

“你讓陳奇過來,”路櫻澀著聲,“讓他來接陳正。”

金北周目光直勾勾的,跟她對視:“不。”

路櫻堅持:“讓他走。”

金北周:“不。”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氛圍逐漸僵持。

路櫻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

“金北周!”她疾言厲色。

男人下巴一抬,在她唇上親了口。

路櫻忍了又忍,想抬起的巴掌硬生生縮了回去。

“你這樣是犯法的!”

“嗯,”金北周輕描淡寫,“那我讓他們做乾淨點。”

“”

夜風從庭院刮過,遠處綠植簌簌。

路櫻吸吸鼻子:“我不想了解了。”

金北周指腹摩挲她臉蛋:“嗯?”

“你,”路櫻說,“我不想了解了。”

金北周勾唇:“能和好?”

路櫻回視他:“你早點用這副樣子,我壓根就不會接近你。”

和好?

和好是鬼的事情。

金北周挑眉,整張臉添了些乖張,可眼底暗成一座深淵。

“你看,”他噙著笑,“你就是個小騙子。”

路櫻不想跟他扯這些:“叫陳奇過來。”

金北周:“不呢。”

路櫻崩了,兩隻手掐住他脖頸:“你再頂嘴!!”

“”金北周腦袋後移,邊咳邊變態地笑出聲,“多嚴肅的場景,彆賣萌。”

“我賣你媽!”路櫻罵道,手上用勁,“你去死吧!”

金北周一動不動,任由她越攥越緊,任由冷白的臉頰漸漸充血漲紅。

仿佛就這樣死在她手中也是好的。

路櫻看見他額角青筋鼓了出來,看見他瀕臨失焦的漆眸漾出溫情。

忽然,路櫻手一鬆。

這男人就是個變態。

他不在意彆人的命,也不在意他自己的。

路櫻恍惚察覺,或許,他原本就是這種人。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一直都是這種人。

“你彆鬨了,”路櫻無力,試圖掙紮,“我們和平相處”

金北周手掌握住她後頸,往自己方向摁,嗓子因她方才的舉動變啞:“我不要和平相處,我要你愛我。”

她想要他的命,他能把脖子洗乾淨送上。

她是唯一一個。

“這種偏愛”金北周在笑,“隻給你,行不?”

路櫻眼都氣紅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不合適!”

“那就讓它合適!”金北周咬著字,“你多一點我就少一點,你少一點我就多一點,遇到事情就想放棄,你當婚禮上的誓言是兒戲?”

“”

“我錯了,”金北周貼近她,“是我錯了,是我的做法讓你承受不住了,我改,咱們和好?”

路櫻鼻腔發酸:“不。”

金北周吻她唇:“求你了。”

路櫻狠狠咬了他一口。

嘴巴裡彌漫出鐵鏽味,金北周不在乎,他舔了下唇上殷紅,笑的像個妖孽。

下一瞬,他冷硬命令:“把陳正拖去喂狗。”

“是!!”

“你敢!”路櫻提高音調,“你直接去死好了,不要連累我女兒背上汙點!”

金北周腦袋略歪:“和好?”

“我去你媽,”路櫻破口大罵,“我寧願跟狗和好”

話沒說完,男人含笑捂住她嘴:“你為彆的男人求情,我不舒服。”

他就是這麼惡劣的人啊。

她不是想了解嗎。

這樣完整又真實的他,她願意接受嗎?

她能接受嗎。

外公能接受嗎?

他不隱瞞,他有靠近她的資格嗎?

“路公主,”金北周瞳仁好似蒙了層濕霧,“是我先愛上你的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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