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子都要吐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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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這天,路櫻忽然收到陳奇語音消息。

陳奇開玩笑似地問:“說要請我喝咖啡,這是忘了?”

路櫻不是忘了,是將對他的懷疑打消了,畢竟時間真的對不上,陳奇在金北周的生日宴現場。

既然陳奇主動問過來,路櫻不好意思推辭:“那現在?”

陳奇聲音含了點笑:“我在皇庭,談點工作,要來嗎?”

“”

路櫻沒去過皇庭,那是金北周的地盤。

剛想另約,陳奇又發了一條:“看你對我手上的刺青感興趣,正好紋身師在,好奇的話可以跟他聊聊。”

路櫻眼睫撲簌。

不知道這位紋身師有沒有給彆人紋過同樣的,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順便把金北周的車款還他。

路櫻開著自己那輛sart去的皇庭。

會所大門金碧輝煌,左右兩蹲石獅不怒自威,門前露天停車場隨意停著市麵上難得一見的豪車。

隨意一處都能窺見會員身份的尊貴。

路櫻的車還沒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保安讓她出示預約和通行證明。

路櫻:“”

她有個鳥證明。

她都不知道來這裡還需要證明。

路櫻:“身份證,駕駛證,行嗎?”

“”保安打量她一眼,嘴巴湊近對講機,“過來兩個人,有人來鬨事。”

路櫻:“?”

這個“有人”,指她?

沒病吧?

這裡沒病吧?

“我約了人,”路櫻補充,“不能進嗎?”

保安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車:“那你叫對方來接。”

“”

保安手一指:“請您先靠邊,彆擋著後麵尊貴的會員。”

路櫻幾乎聽見了自己的磨牙聲。

連人帶車移到旁邊,路櫻憋著火下車,調開陳奇的對話框,敲敲打打半晌都沒發出去。

她真是沒臉說。

就在這時,保安一個挺身站直,衝遠處過來的車敬禮:“小姐好!”

路櫻回眸。

是金莓莓的車。

車是司機開的,車窗半降,金莓莓視線似有若無停在她身上一秒,旋即不落痕跡移開。

就仿佛沒看見她。

無視中挾著輕蔑。

風刮過,車子沒停,徑直開了進去。

路櫻低眼,敲了幾個字,發送給了陳奇。

陳奇立刻來了電話:“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來接你。”

哪是他考慮不周。

他分明也沒想到,路櫻跟金北周同睡一張床的關係,連皇庭的門都沒被允許邁過。

陳奇這是在緩解她的尷尬呢。

路櫻輕輕吐了口氣。

她倒是不怕丟臉,但不願在金莓莓麵前丟。

兩人針鋒相對多年,這跟在敵人麵前摔了個大馬趴有什麼區彆。

真的很不爽。

陳奇還沒到,保安忽然打開自動門,態度熱情中透著卑躬屈膝。

不知又是哪號大人物來了。

然而車子開到路櫻身邊停了。

保安扯了她一把:“讓開點,彆擋路。”

路櫻正低頭看手機,沒設防,冷不丁踉蹌了下。

車窗快速降下,露出胡闖錯愕的表情:“臥槽你知道這是誰嗎你敢拽她。”

看見他,路櫻硬生生把要發作的脾氣咽了回去。

怨不著保安,人家不過就是職責所在。

但現在任何跟金北周有關係的人都被她遷怒了,路櫻臉一撇,就當沒看見胡闖。

恰好陳奇來了,路櫻斂睫:“能進了嗎?”

保安匆匆看向胡闖,像是在等他的示意。

胡闖一腦門黑線,嚷道:“趕緊的啊,這你們老板娘!”

保安猛地抖了下。

“不是,”路櫻沒表情,“離了。”

陳奇溫和道:“我來開?”

路櫻點頭,矮腰坐進副駕。

sart相較於一位成年男人的體型來說太小,但停車場就在裡麵,不遠,而且陳奇看出路櫻情緒不對勁。

還在正月裡的天,保安額頭沁滿了汗。

胡闖無語:“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啊,”保安哆嗦,“她就說來找朋友,咱們這裡規矩,要預約,要是會員”

說到這,他瞠目:“而且而且剛才小姐經過,都沒說一聲。”

不應該啊。

但凡金莓莓喊聲“二嫂”,保安不至於認不清人。

胡闖皺眉:“哪個小姐?”

保安:“金莓莓小姐。”

保安苦著臉:“胡少爺,我不會被開除吧?”

胡闖冷笑:“反正你們老板是慘了。”

金北周在皇庭頂樓開會。

胡闖卷著風衝進來:“你要不從這裡跳下去吧!”

一眾高管不約而同抬頭。

胡闖頓了頓:“開會呐。”

金北周冷淡:“滾出去。”

“我勸你趕緊的,”胡闖大喇喇的,“有要命的事。”

話落,一疊文件砸他身上。

金北周:“滾。”

胡闖嘖了聲:“妹妹來了。”

“”金北周頓了頓,“哪個妹妹?”

胡闖:“路櫻櫻,路公主”

一個“路”字出口,金北周蹭地起身,在眾人麵麵相覷的驚訝中,語氣微急:“人呢?”

“散了散了,”胡闖揮手,“我跟你們老板談點事。”

高管們目光移向自家老板。

金北周:“散。”

兩秒鐘散了個乾淨。

“兄弟你真的慘了,”胡闖將門口遇到的事說了,“路公主多要麵兒啊,金莓莓能進來,偏她路公主被攔在門外這都是你的錯!!”

金北周早已僵在那裡。

胡闖喋喋不休:“你妹可真成,看見自家嫂子被攔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平時當著大家麵左一個二嫂右一個二嫂喊得親熱,私底下是這種人,老子都要吐了!”

金北周背脊僵直成雕塑,眼睫落下,在皮膚上投出一塊陰翳。

“可不是我想說你妹壞話,”胡闖撇嘴,“我這是碰巧了,第一次知道,給我震驚住了,但我主要不是想說這些”

金北周眼皮撩高,露出瞳底凍土般的冷硬。

胡闖不管不顧:“在我、在你沒碰到的地方,你妹,金莓莓,是不是對路櫻做過更多、更過分的事!”

以至於路櫻生理性厭惡她。

這樣才說得通。

“兄弟,”胡闖搖頭歎息,“你們這段婚姻,我支持離。”

金北周眼睛像覆了層冰,折射出刺骨的寒:“無論好與壞、貧窮或富有、疾病和健康,隻有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婚禮上的誓詞都是說著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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