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根本離不開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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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將一些涼掉的菜重新熱過。

餐廳靜悄悄的,明明是年三十的大日子,金家卻如墜冰窟。

路櫻低著頭,一勺一勺的將藥膳吃掉。

金北周唇角抿了抿,數次想跟她搭話,都被她輕聲細語地回避了。

場麵尷尬。

金北周在桌下握住她左手,不容拒絕的力道,五根手指貼住她的,拇指不斷摩挲她虎口位置。

“我接到緊急任務,”高琴剛才接了個電話,“沒辦法陪你們過新年,這是媽媽給你們準備的紅包。”

金家規矩,長輩會為晚輩、兄、嫂會為弟、妹發新年紅包。

高琴給了葛琪一個,金莓莓兩個。

高琴笑道:“莓莓有孕,可以拿兩份。”

金莓莓和伊瑎一塊道了謝。

說完,高琴手裡紅包一轉,將剩下的兩個給了路櫻。

金北周眼皮子輕掀。

高琴淡然道:“櫻櫻有了飛寶,也能得兩份。”

順著她動作,葛琪從善如流,將四個紅包分彆給了路櫻和金莓莓。

按照常理,路櫻作為二嫂,也該給金莓莓準備兩個紅包的。

但她跟金莓莓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每次都是金北周裝模作樣地幫她給金莓莓發。

這次照舊。

金北周眉心直跳,捏著準備好的四個紅包,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淒涼。

“媽,大嫂,”他服了,“你們給飛寶準備時,都不通知我一聲嗎?”

他是準備了四個,因為他知道按照習慣,長輩們會給金莓莓兩個,金北周自然而然也幫路櫻多準備了一個。

若加上飛寶,他要準備五個才對。

誰能想到她們連飛寶的都準備了。

家中就沒有給狗發紅包的習慣。

高琴和葛琪都沒說話。

兩人心裡藏著路櫻懷孕的秘密,既不想委屈了她,又不能在路櫻同意前暴露這個秘密,隻能借飛寶的原由送出去。

聽起來是荒謬了些。

金北周將兩個紅包扔到對麵,淡聲:“謝你二嫂。”

金莓莓點頭:“謝謝二嫂。”

伊瑎跟著致謝。

“‘謝謝’我收下了,”路櫻不打算演,“畢竟這裡麵真有我一半。”

“”

金北周撇臉,鬼使神差的喜歡她露出的占有欲。

不管是占有他,還是占有他們的錢。

金北周身體探過去,湊到她耳畔:“我給飛寶訂個最好的狗窩,比紅包實用,行不?”

路櫻屁股朝另一邊移,拉開兩人的距離。

金北周不輕不重笑了聲,手臂環住她腰,毫不費力將她兜了回來。

高琴沒時間待,臨走時,把路櫻單獨叫到麵前。

“不想要的話,”她肅穆道,“跟媽媽說一聲,媽媽幫你聯係醫院。”

路櫻點頭。

高琴眼神溫軟,看了她片刻:“我真的很想你媽媽。”

路櫻眼皮灼燒,汩汩湧上的濕意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真的開始動搖了。

路櫻對於外公和高琴來說,是路母的延續。

失去的親人,再沒有見麵的可能,隻能從家人身上找出一星半點熟悉,可路櫻沒有家人。

唯一的家人,是她不打算生下來的寶寶。

午後陽光燦爛,路櫻躺在客廳搖椅小憩,飛寶偎她懷裡乖乖巧巧的。

廚房是葛琪領著保姆在準備除夕夜和明天的用品,還刻意壓輕了聲,像是怕打擾她休息。

一道陰影罩下,路櫻臉上的光被遮住,不舒服地蹙眉。

下一秒,飛寶被來人抱走,一張輕軟的毛毯遮在她身上。

不等路櫻睜眼,飛寶隔著毯子,重新窩回她懷裡。

金北周坐她旁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弄飛寶的耳朵,低著嗓教它喊爸爸。

光從窗外灑入,難得的靜謐安寧。

路櫻眼睫在瞼下投出小塊斑駁,輕聲:“金北周。”

“”男人手一頓,“嗯?”

路櫻:“我十五歲那年,在幸福樹下埋了一個心願球。”

金北周下顎漸漸繃緊。

路櫻:“上麵寫著我十年後想成為的人。”

路櫻就是個矯情又中二的姑娘,她不嫌這些事傻,她想在人生的每個階段,留下值得懷念的印跡。

心願球隨著幸福樹一起種下。

她傻呼呼的在幸福樹上刻著路櫻愛金北周的字跡,完全不懂外公當時的搖頭歎氣。

15歲,她懂什麼感情和終生,早早將自己束縛在一個人身上。

而心願球上寫著:【路櫻要成為外公的驕傲,s:要和金北周在一起。】

可如今,路櫻都不敢去看外公。

她沒能成為外公的驕傲,甚至把生活過得一團狼藉。

“金北周。”路櫻喚道。

男人喉結滾了一圈。

路櫻睜眼,瞳孔清亮:“以後我要愛自己了。”

“”金北周啞得發不出聲音。

“婚後第一年,我獨自去威吉斯,你在我這裡被扣了二十分,”路櫻細聲細調,“第二年,扣了二十分,第三年,二十分,方才的話,二十分,你還剩——”

路櫻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分。”

金北周眼睛開始發紅。

“二哥,”路櫻彎唇,“這是咱們青梅竹馬的情份。”

金北周嗓子磋磨得不像話:“你想說什麼?”

路櫻:“你不懂嗎?”

“我看出來了,你口算很好,”金北周紅著眼,說著戲謔的話,“是不是我打擾你睡覺了”

路櫻直勾勾的:“金北周。”

“”

路櫻:“彆裝傻。”

男人唇角上揚,眼底卻沒有溫度,臉頰高折疊度的骨相呈出幾分淩豔的殘忍。

他上半身前傾,唇壓在她嘴角,喃道:“我可接受不了彆人說我離異,你想都彆想。”

路櫻想張嘴說些什麼。

然而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就被金北周來勢洶洶地堵住。

男人單掌由下而上鉗住她頷骨,食指與拇指捏在她兩頰,迫使她嘴巴張開,方便他長驅直入。

飛寶不安地叫喚。

路櫻掙紮幾下,發現自己像隻困獸,一切都是徒勞。

半晌,金北周鬆開些,額頭緊緊抵住她的,呼吸灼熱:“你根本離不開我,以後我多陪你,去哪兒我都陪,行不?”

路櫻臉色發白。

金北周歪著腦袋,臉貼著她臉,耳鬢廝磨。

路櫻聲音發顫:“金北周。”

“嗯。”

“你讓開。”

“抱一會,”金北周充耳不聞,“你”

似乎是忍到極致,路櫻身體一歪,酣暢淋漓地吐進了他懷裡。

金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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