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蟬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由得再看向麵板。
法器(13):小枯榮針(下品,器禁:2121,器禁圓滿,可神化)
王蟬怔了怔,旋即呼吸緊促起來,整個人都恨不得撲到虛擬麵板上,把相關的信息反反複複的看了十多遍才罷休。
神化是什麼意思?
王蟬心急火燎地猜測著。
偏偏麵板之中並沒有針對神化二字進行詳細的解釋,這才讓他摸不著頭腦。
但不管怎麼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讓小枯榮針進行某種提升。
可惜需要六十三點才能神化,是小枯榮針滿器禁的三倍之多,現在根本給不起。
刷經驗的話,要兩個月多一點。
時間有點久。有這麼多經驗點,足以把【回春推雲術】也提升到法禁圓滿了。
王蟬陷入了沉思。
半晌。
他起身徘徊了一會兒,最終打定主意,先不管【回春推雲術】,隻積攢經驗,把【小枯榮針】進行神化。
因為此針足以應對當前行醫所需。
最重要的是,此針還具備不錯的攻擊力,若是神化進一步提升,自保的能力自然更強。
戰鬥力的提升,自然是越快越好,這樣睡覺都安穩一些。
不過,六十多點經驗,至少要準備六十多瓶【培元靈液】,需要百枚左右法錢。
他身上現在隻有六十多枚法錢。
“兩個月內,再賺他四十枚法錢……”
……
由於昨晚上思慮【小枯榮針】的神化之事太過入神,以至於大清早的哈欠連天,王蟬不得不補了一個時辰的覺。
疲倦不出門,出門不疲倦。
畢竟前往小黑河集市的路有八十多裡,雖說走的人多,也經常有巡衛清掃,但三眼赤犬和虎蛟如同一片陰霾籠罩心頭。
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和早兩日相比,今日的小黑河集市,修士貌似多了一些。
時不時會看到一些穿著和氣質很是另類的修士,給人一種不是本地人的印象。
下意識地,王蟬去了一趟八字胡那邊,發現【培元靈液】又漲了十顆靈珠,而且按照當前的趨勢,應該還會漲。
王蟬旁敲側擊地詢問原因,八字胡卻是連連搖頭,不知道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卻故意不說。
兼聽則明,王蟬隨後又去了好幾家店鋪,並專門問詢了其他一些天材地寶的信息。
果不其然,好些修行物資的行情都上漲了。
於是他不再猶豫,分批次的購買了三十份培元靈液,這才前往行醫區域出攤。
未料剛來到這邊,遠遠地就瞧見一個身穿杏黃道袍的女修,盤靚條順,如同成熟的水蜜桃一樣,很是誘人。
她正在王蟬的攤子旁邊,被一個灰袍男子糾纏得滿臉不耐煩。
那男子眼睛細眯眯的,長相也稍顯陰翳,修為足有三十二道法力,身形高大,正擠出惡心的笑容,一邊四處觀望,一邊說著什麼,弄得那女修連連搖頭。
忽地見到王蟬遠遠走來,那男子不再糾纏女修,悻悻然地走了。
女修見到王蟬,那張繃著的俏臉頓時綻放笑容,並不經意地撩了一下發絲,故作矜持地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王蟬到來。
“王道友,剛剛那個自稱唐鬆的道友,一個勁兒的說你的壞話,並蠱惑妾身去他那邊按拿秀足呢。”待得王蟬走進,女修湊在他耳邊吹氣說道。
“哦?王某壞嗎?”王蟬笑眯眯道。
這道袍女修前些日子玉足有恙,尋王蟬行針推拿,很是享受,想不到今日又來了。
“王道友這樣的清俊之人,怎麼會是壞人呢?”女修掩嘴輕笑,眼神拉絲,怯生生道:“而且,即便是壞一點點,妾身也是不怕的。”
這娘們……怕是餓了,雖說一回生二回熟,奈何……
王蟬暗中搖了搖頭,不過念在回頭客的份上,等會給她來個正規的酸爽套餐吧。
和女修稍稍聊了兩句,王蟬示意女修稍等片刻,繼而臉色一冷,直衝到唐鬆麵前,三兩下便砸了唐鬆的攤子,連其平房的門也是一腳給踹掉了。
“王蟬!你要乾什麼?!!”唐鬆不可思議地盯著這一幕,怔了半晌,這才氣急敗壞地說著,作勢就要從儲物袋中祭出手段。
以往他也乾過這種不講規矩的事情,王蟬可是半個字都不敢吱聲。
畢竟隻是一個才擁有二十四道不入品法力的家夥,無甚根腳和靠山,醫師水準也是上不得台麵,隻是靠著一張麵皮吃飯,投機取巧,賣弄男色,他已經不爽很久了,便是得罪一下又如何?
再說了,以前又不止他一個人得罪。
但沒想到,對方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膽,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撕破了麵皮。
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這若是不找回場子,他唐某人以後都沒臉來出攤。
王蟬卻是靜靜地盯著唐鬆的手,沉聲道:
“行有行規,你壞了規矩,我砸你攤子,天經地義,巡衛過來了也挑不出理。另外,集市裡麵不準私自鬥法,你若不服,咱們簽了生死狀,去鬥法台走一遭!”
唐鬆見著王蟬那平靜地臉,不知為何,心中打了退堂鼓。那一旦上了鬥法台,便是不死不休,即便是殺了對方,自己怕也要折損不輕,犯不著如此。
“哼!”
唐鬆當即袖子一甩,借故離去。
四周眾人見到素來和和氣氣的王蟬突然展現這麼剛烈的一麵,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
王蟬冷冷地看著唐鬆遠去。
正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若是一些稀鬆小事,無傷大雅,即便是退讓半步也沒什麼,和氣生財嘛。
但,誰若是敢在他吃飯的行當上搞事,那他就搞誰,沒得商量。
尤其是唐鬆,都是蓮花山修士,卻很不厚道,原身已暗中觀察他多年。
或許對方的醫術差強人意,但論戰鬥力,可絕對擋不住一兩根滿器禁的【小枯榮針】。
“倒是個慫貨,若是上鬥法台就好了,把他紮成刺蝟,以絕後患。”王蟬有些遺憾地想著:“看樣子,隻能在回蓮花山的路上想辦法偷襲了。”
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兩個敵對的人,撕破臉皮後還能冰釋前嫌,與其日夜提防,倒不如先下手為強,乾掉對方,免得夜長夢多。
打定主意,王蟬無視他人的各種目光,回到自己的攤子前,並打開茅屋的房門,朝著麵露異色的道袍女修道:“道友先進去準備一下,我馬上就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