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吞了吞口水,朝齊君燁笑了笑。
她還真怕,齊君燁今晚回去會折騰他。
真不知這男人怎麼了,她都有了身孕還總不想放過她。
最後,她都以身子不適給推脫了。
場麵一時間熱鬨了起來,不知哪位貴女建議的,要舉行詩會,各貴人可以自願參加。
而雲扶是個大著肚子的婦人,自是不會參與,她推了推江晚吟,低語道:“你去參加,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晚吟的才華。”
江晚吟本不願,又聽雲扶道:“你替我去。”
江晚吟這才答應了,也加入了其中。
有婢女出來,將所有參與者的名單都寫了下來。
既然參與這種比試,自然要有彩頭的,最後鄭國公夫人讓人取來一把古琴。
又聽古琴的琴身是由千年桐木製成,琴弦由天蠶絲編織,有貴女上前撫了一首,琴音清越,餘音繞梁。
各位貴人來參宴,自是給國公府帶禮物上門的,此次由鄭國公府出彩頭本也應該。
但沒想到,鄭國公夫人一出手,便是這麼大手筆。
雲扶忍不住道,真是一把好琴!
江晚吟本是不情不願的參加詩會的,但現在看到那把古琴時,眸子頓時亮了,她可以贏來送給扶扶啊。
鄭國公夫人請雲扶出來出題,雲扶卻笑著道:“今日國公府是東道主,還是由國公夫人來出題吧。”
鄭國公夫人思考了片刻道:“也好,今日請各位來是為賞花的,那就以滿園的花兒為題來作詩,作不出的人,罰一杯酒。而作出詩的人,再評出最後的贏家。”
按鄭國公夫人說的也公平。
雲扶對江晚吟還是很有信心的,她在旁邊隻輕輕提醒了兩句,便閉了嘴,在一旁看熱鬨。
不經意間望到齊君燁的位置就見他還在看她,便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
沒完沒了還?
她又沒怎樣,隻不過瞧了彆的小公子一眼,這都不行了?
二人用眼神無聲交流著。
就見齊君燁好似在說,回家再收拾你,雲扶更惱了。
突然,不遠處又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但這次哭聲很慘,鬼哭狼嚎的,還有孩子們的爭吵聲。
眾人也顧不上作詩了,全都望向聲音處。
因離得遠,有花和樹擋著,完全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麼。
而這些爭吵聲當中,雲扶似乎聽到了雲霄的聲音。
不等雲扶站起,就見一位貴夫人麵色難看,匆匆跑走了。
那位夫人二十七八歲,雲扶沒有認出是哪家的夫人,但剛才此人沒少幫腔裴夫人,她想著,應當是與裴氏交好的人家。
問了旁邊一位貴女,才知道此人是裴夫人的侄女裴瀅。
接著,就聽到了笑笑的哭聲……
雲扶心中一慌,再看齊君燁,早沒了他的身影。
“晚吟,你先在這裡,我去看看。”
見雲扶快步走了,江晚吟哪還有心思作詩,也隨著雲扶走了。
鄭國公夫人作為東道主,自然也是要去的。
他們鄭國公府好久沒有辦宴會了,沒想到今日會接連出差錯。
若是孩子真的有了事,他們國公府的責任最大。
這麼想著,鄭國公夫人加快了腳步。
有些喜歡看熱鬨的夫人,也要繼續換個地方瞧熱鬨,一時間,花廳中竟然少了一半人。
雲扶有身孕,不敢像以前那般直接用輕功趕過去,不一會兒,江晚吟在後麵追上了她,攙著她,“扶扶,你慢點,宸王已經過去了,會沒事的。”
走到麵前,雲扶見笑笑被齊君燁抱在懷中,正摟著齊君燁的脖子撒嬌。
見雲扶來了,忙掙紮著身子要雲扶抱。
雲扶抱過笑笑,將她小臉上的眼淚擦淨,親了親她,“不哭了,跟娘說,是誰欺負你了?”
笑笑一指對麵,“欺負姐姐。”
雲扶這才看到齊璿,她臉上紅腫一片,眼睛上還掛著淚珠。
她被喜兒抱在懷裡,委屈的不行,本想找雲扶抱,但雲扶懷中有笑笑,她便摟緊了喜兒,嘴上說著:“娘不擔心,璿兒不疼,一點都不疼的。”
這反而讓雲扶更加心疼。
再看雲霄和鄭少禹也站在一旁,麵上還掛著怒氣。
“喜兒,這是怎麼回事?璿兒臉上是誰打的?”
“公主,怪奴婢失職,沒有看好兩位郡主。”
不等喜兒說明白,就聽裴瀅說道:“你們還有臉問,看你們給咬的,差點咬下一塊肉來,你們屬狗的嗎?”
話音未落,感受到了齊君燁的目光,裴瀅不甘心的閉了嘴。
雲扶朝聲音望去,這才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裴瀅懷中喊著疼。
她的手臂上,有一排牙印,有些血淋淋的,看起來確實下了死口的。
雲扶頓時明白,剛才應該是這孩子在哭。
她的旁邊,還有兩個稍大些的男孩子。
雲扶擰眉,璿兒這孩子她自是了解,平時甚是膽小,怎會平白無故咬人。
定是那人先惹到了她。
這時,人越聚越多,看到裴夫人來,裴瀅頓時有了底氣。
“姑母,您看看,這簡直是想從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啊!就算是宸王府的孩子,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裴瀅那個心疼啊,她隻是讓自家的孩子教訓下宸王府的孩子,但沒想到最後受傷的人卻是自己孩子。
她那口氣自是不好,意思宸王府的人都是仗勢欺人的。
而裴夫人等幾人可逮到了機會,說道:“是啊,即便是宸王府的孩子,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對。”
……
你一句,我一句,更難聽的,她們也想說,比如這孩子怕不是宸王的親生女兒吧,也不知從哪抱來的野孩子。
但宸王在麵前,再難聽的他們也不敢說。
這時,雲霄說話了,她一指那個小女孩,說道:
“姑母,是她們先欺負人的,我們好好的在這裡玩兒,是她過來推笑笑妹妹,幸虧少禹離得近將妹妹給抱住了,不然笑笑肯定會撞在花盆上……”
後果將不堪設想。
雲扶看向喜兒與歡兒。
歡兒連忙跪下道,喜兒抱著齊璿也跪下:
“是奴婢的錯,兩位公子不許奴婢們跟著,我們隻好在不遠處看著,確實是他們先過來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