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笑了。
而齊君燁也猜到了,“是大哥吧?”
雲扶點頭。
大哥可真有意思,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在東陵做起了生意。
早先他們到了都城,雲知謙便去忙自己的事了,整天不見人影。
雲扶知道他想將生意做到東陵來,但生意之事她很少過問。
他們決定要回大周時,雲知謙又不見了人影,索性他們不管大哥了,給他留下一封信便離開了都城。
雲扶讓擎北給那說書先生送了賞錢,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兩。
那說書先生朝雲扶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吃過飯後,見那說書先生講完了一場,雲扶上前問道:“大叔,您是怎麼知道我們東陵公主這麼多事的?難道您去大周調查了?”
說書先生沒好氣道:“這怎麼可能?大周這麼遠,這一來一回的,我這身子骨怕是都被折騰散了。”
“難道大叔是信口胡謅的?”
看到眾人都瞧著他議論紛紛,說他滿口胡言,就是為了騙他們的賞錢。
他趕忙舉手,“我敢發誓,我所講的都是真的……”
有人喊話:“老頭,你拿什麼保證呢,我看就是你胡諂的,公主救國君這事屬實,其他事一聽就假,哪有人撿回去個丫頭片子還能待她這麼好,能勝過幾個親生兒子的。”
說書先生一聽急了,“我講的都是真的,我這是在雲家大公子手中買的書,也就是咱們公主的養家兄長。”
“你這老頭,雲家大公子遠在大周國,你怎麼可能從他手中買書?”
說書先生忙解釋:“他也來東陵了。”
眾人不信,全都罵他騙人。
說書先生臉上頓時急出了汗。
雲扶笑了,“大叔,這次我給您作證,雲家大公子他確實來東陵了,是他隨著他的妹妹雲扶將東陵國君從南晉救回來的。對了,還有大周的宸王。”
雲扶臨了還不忘給齊君燁正名。
眾人好奇,“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嘛,因為我們剛從都城而來,就住在燕北川將軍的府邸,我見過他們。”
話落,屋中一片寂靜,大家都在猜測雲扶話中的真實性。
看她這穿著打扮,這氣場,難道她是燕將軍的女兒?
有人看齊君燁眼熟,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了。
對,就在囚車上。
那日,齊君燁被俘,就是被鎖在囚車上,被人押往了都城。
那時,百姓們是興奮的,因為抓了敵軍的主帥。
路過這座城時,他們還往囚車上扔起了爛菜葉子臭雞蛋。
“你是大周的宸王?”
齊君燁沒有言語。
“對,他就是大周的宸王,我說,剛才怎麼看著他眼熟呢。”
“若他是宸王,他便是我們東陵的駙馬,那他身邊這位,不會是公主吧?”
一時間,酒樓亂了起來,將雲扶等人團團圍住,想要確認他們的身份。
“你是我們東陵的公主雲扶嗎?”
“她長得好美啊,我猜測肯定就是公主。”
“那這麼說,還真是宸王和雲家大公子陪公主將國君給救回來的,是這樣嗎公主?”
“那我們當初那樣對宸王……”
……
說書先生見他講書的正主來到了這家酒樓,麵上很是激動,他走過來,“謝謝公主的賞錢。”
雲扶一個頭兩個大,她真是多事,隻聽書不吭聲不就好了,現在可好了,走不了了。
“各位父老鄉親,我的確是雲扶,也是這位大叔所講的真公主。我們該趕路了,請大家讓一讓。”
百姓們讓出一條道來。
但依舊緊緊盯著雲扶和齊君燁,想將他們東陵的恩人記在眼中。
“店家,結賬!”
這時,掌櫃的走上前,一臉激動的說道:“今日小店蓬蓽生輝,迎來了公主殿下,這頓飯算是我們酒樓請公主的,您不必結賬。”
雲扶放下一錠銀子,“吃飯給錢天經地義,掌櫃的不必如此。”
說完與齊君燁出了酒樓,宸王府的人也跟在後麵。
眾人送了出來。
在雲扶牽馬時,看到百姓們都跪在地上,路人也紛紛駐足,當知道這是公主與大周宸王時,都跪了下來。
“宸王,對不住了,當初我向您扔爛菜葉子,我給您道歉。”
“是啊宸王,當初是我們小人之心了,日後東陵隨時歡迎您回來。”
“宸王,您隨我們公主救國君回來的恩情,我們會牢記在心,您永遠是我們東陵百姓的恩人。”
……
百姓的呼喊聲漸行漸遠,雲扶與齊君燁在馬背上,快馬加鞭趕路。
齊君燁轉頭,看到左邊騎馬的雲扶,她一身勁裝,隻是將頭發簡單的束起,發絲隨風飄揚。
她的側顏很美,在馬背上身姿挺拔,齊君燁暗暗感歎,他的阿扶就連騎馬的樣子都這麼好看。
她這麼好,到哪裡都受百姓歡迎愛戴。
這是他的女人!
這世能擁有她,想到在夢中前世所受的那些苦,他都沒有白受。
齊君燁問:“累了嗎?要不要到前麵歇一歇?”
雲扶停下馬,其他人見後也趕忙停下。
雲扶取出水囊喝了一陣,又取出餅子扔給其他人。
這還是他們路過前一個鎮子買的,就是為了儘快趕路。
“想笑笑了,我們快點趕路,不用歇息。”
什麼苦她沒受過,這隻是騎馬趕路罷了,她這副身體早就磨練了出來,鐵打的了。
再說,他們出來又過了快半年,女兒怕是已經會走路了吧,而她的一歲生辰宴,他們也錯過了。
正吃餅子的雲扶,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反胃,趴在馬上狂吐了起來。
齊君燁嚇了一跳,他趕忙下馬,幫雲扶撫著背,“這是怎麼了?有哪裡不適?”
雲扶吐了好一陣,將剛才吃的全都吐了出來。
這才有力無氣的趴在了馬背上。
她沒好氣的瞪了齊君燁一眼,“怕是討債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