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雲知硯的信兒後,雲知謙見到了擎北才知道,宸王比他還快了一步,不但混了進去,還滿身是傷的出來了,但沒有成功將妹妹給帶出來。
宸王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苗疆的戒備比以前更嚴了,他若是混進去,隻不過是送人頭罷了。
便等著雲知硯與其他弟弟們一起會合。
雲知彰在邊境打仗,他來不了,雲知禮是皇上,更是來不了,於是,雲知謙等到了雲知硯,現在雲知瀾也到了。
天知道,雲知瀾知道妹妹還活著,他有多開心。
隻要她活著便好,他早已不強求什麼。
來到這個小鎮子,雲知瀾在大哥口中知道了妹妹在苗疆的情況,知道雲扶失憶了,不記得他這個哥哥了。
那又如何,隻要他記得扶兒便好,並不耽誤他對妹妹好。
一路快馬加鞭,他先趕到了鎮子上,來時在宗門帶了許多弟子還在路上,不多時便會趕到這裡。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讓小五派大周的軍隊出麵,把苗疆給踏平。
此刻見到擎北,雲知瀾再次與擎北確認,他想親耳聽到見到妹妹的人給他報喜:她還活著。
擎北點頭,“四公子,王妃她確實還活著,算算日子,她此時快要生了吧。但我們王爺還要應付邊境戰事,實在抽不開身,隻能讓我守在這裡。”
擎北不說這個還好,他說出隻會讓雲知瀾窩火,“他齊君燁還有臉說,自己的妻子都不要了,若他護不住自己媳婦,待我救妹妹出來,我帶她走,讓他齊君燁永遠都見不到扶兒。”
雲知謙勸道:“四弟,宸王他不僅是扶兒的夫君,他還是大周的王爺與元帥,他有責任先護著國家,再說,大周也有許多我們的親人,他護著大周,也等於護著我們的親人了。
我聽說,這次東陵與南晉聯手發起戰爭,卻是因為妹妹。”
雲知瀾眉頭緊皺,“關妹妹何事?大哥這是怎麼了,不要什麼屎罐子都往妹妹頭上扣,我可不依。”
“四弟說什麼呢,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怎麼舍得往妹妹頭上扣屎盆子呢。這還是韓將軍傳到京城的塘報,說是妹妹之前因得罪了東陵的公主,那位公主回國後,便讓東陵國君下令攻打大周,還聯手了南晉。”
雲知瀾扭過頭,“大哥彆跟我說這些,我不聽,反正不關妹妹的事,肯定是那個東陵的公主做了壞事才被妹妹給教訓了。這東陵國君也是個是非不分的東西,早晚得滅國。”
雲知硯勸道:“四弟,所以說嘛,不管什麼原因,總之齊君燁是去收拾爛攤子了,他……”
雲知硯歎了口氣,“他還因為妹妹,跳了萬蠱蟲池,毀了麵容,你看擎北的臉便知道了,他的臉被蠱蟲啃噬的,可要比擎北的臉嚴重多了。”
雲知瀾的心思一直在雲扶身上,先前沒有注意擎北的臉,經雲知硯這一提醒,雲知瀾這才看向擎北,才發現他的臉確實毀的挺嚴重的。
“看在你是為扶兒的份上,這個給你。”
他掏出一個瓷瓶扔給擎北。
擎北本想拒絕,但一想到他可是丹元子的徒弟,這祛疤的藥,定然不會錯。
想到自己還未娶妻,他便接下了,“多謝。”
經過四人協商,他們同意雲知謙的方案,扮作商人混進苗疆,而擎北進去過一次,他再進去很容易被人認出來,那便是他們兄弟三人進去,擎北在外接應。
“你們進去找一個叫長林的,他現在沒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王妃身邊當差。”
擎北與他們三人細說了苗疆的具體情況,現在雲扶是苗疆的公主。
雲知瀾看向擎北,“你是說扶兒現在快要生產了?那齊君燁還將她一人扔在這裡,等我見了他,非揍他不可。
他齊君燁真的不配,當初我就不該放手,不該將妹妹交到他手上。”
雲知瀾滿臉怒氣。
擎北聞言也有些氣,“雲四公子這麼說便不對了,國與家你會先要哪個?我們王爺隻不過是以大局為重,那時東陵已攻破一城,眼看著又要破一城,若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要打進京城來。沒有家,還要什麼小家。
更何況,我們王爺並沒有不管王妃,他每日都要傳書過來問這邊的情況,他也在研製火器,隻要那火器達到一定威力,王爺定會先過來救王妃。”
雲知瀾道:“我隻要扶兒,什麼國啊家的,與我何乾?若自己愛的人都沒了,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雲知瀾此時又想到了,那些日子在藥王穀,他熬不下去時,全都是靠想著妹妹才熬下來的,更加生氣了。
擎北不想與他吵,他看向雲知謙。
雲知謙道:“小四你又來了,宸王他也儘力了,唉,我們與宸王不好比,他自小在皇宮長大,學的便是帝王之道,那種根深蒂固將國放在骨血裡的觀念,豈是你我能理解的。何況如果扶兒在,也會讓他這麼做的。”
雲知瀾冷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其實雲知謙與雲知硯在雲知瀾來之前,便已在準備了。
他們現在的身份便是普通做生意之人,即便是巫王派人去查,也是這個身份,身份這東西嘛,若有權勢,想要什麼樣的身份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他們唯一擔心的便是國師烏赫安,隻有他在京城見過他們。
但即便是龍潭虎穴,他們也是要進去闖一闖的。
又過了三日,雲知謙與一位合作的苗疆商人協商好了,那人會帶他們進去,但他們得接受族中的盤查。
雲知謙答應了,隻要那人能帶他們進去開發苗疆的生意,他們便把這次生意的八成利潤,全都讓給那位商人。
雲知謙對兩位弟弟說道:“你二人去換衣裳,再過一會兒,有位苗疆商人會過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