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一出王宮,便直覺有人跟著她。
她心中冷笑。
這些人到底還是不信她。
一個個裝的深情的樣子。
雲扶與阿嫵左轉右轉,手中已經提了一大堆。
來到一家成衣鋪子,雲扶毫不猶豫進了門。
而後麵的人,不好跟的太緊便守在了外麵,以免惹公主不快,在主子那裡也不好交待。
雲扶打量四周,見鋪子有後門,壓低聲音說道:“阿嫵,你先在這裡等我。”
阿嫵有些為難。
雲扶:“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不會讓你難做。”
雲扶將一錠銀子放到阿嫵手中。
阿嫵這才沒有阻止,“公主你去吧,奴婢來幫您打掩護。”
阿嫵帶著雲扶來到試衣房,二人互換了衣裳,雲扶從後門跑了出去。
齊君燁一大早,就已經在樹上等著了。
他直覺,他的阿扶一定會來。
這裡離祭壇很近,平時是無人的,隻有苗疆族人祭祀或發生喜事慶祝時,族人才會聚在這裡。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果然看到一個身影跑了過來,在樹上的齊君燁屏住了呼吸。
她來了!
雲扶見四下無人,抬頭看到一位男子等在樹上,她腳登樹乾借力上了樹,警惕的看著齊君燁,“你是誰?”
齊君燁呼吸一滯,心裡一痛,他的阿扶又把她給忘了,“我是你夫君—齊君燁。”
齊君燁想去抱她,這些日子對他來說,活著隻是折磨。
若不是相信阿扶還在世上,他連活著都沒了勇氣。
雲扶一把推開了他,“哪來的登徒子?”
齊君燁咬牙切齒,“烏赫安他到底給你做了什麼,讓你忘記我,忘記雲家。阿扶,你爹娘以為你已經死了,他們每日以淚洗麵,嶽母她都病倒了。”
眼前男人眸中有思念,有心疼,有憤怒,讓雲扶有一度相信,這人就是他的夫君。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我夫君?”
“你右手手臂肘窩處有一顆紅痣,左凶比右凶大,當時我還說幫阿扶揉一揉就一樣大了,你腰後……”
齊君燁一口氣說了她身上好幾個細節,雲扶騰的紅了耳根,臉上也灼燒了起來,憤怒道:“你無恥!”
雲扶對齊君燁的話將信將疑。
她說的這些細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雲扶作勢要走,齊君燁趕忙拉住了她,“阿扶,你是鳳伽蠻的女兒沒錯,但你也是大周的鎮國公主啊,巫王與烏赫安將你從京城偷了來,還將你弄得失憶,必定有什麼陰謀,你與我回京城,這裡太危險了。”
雲扶望著他,沒有拒絕,“我會查證下你說的話,三日後,我給你答複,我們還約在這裡吧。”
她說著,便下了樹。
齊君燁望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
他不能逼迫她,阿扶的脾氣他最是了解了,若是強行將她帶走,反而會適得其反。
而他現在想帶走雲扶,怕也是不可能的,光一個陣法,都能將他們困在這裡。
這三日,他要去研究下苗疆的陣法,看好路線,以免阿扶信了他,他們卻出不了這苗疆。
雲扶回去了那家成衣鋪子,阿嫵沒想到雲扶這麼快就回來了。
二人換回了衣裳,而後又喚來掌櫃,雲扶大手一揮,要給阿嫵做四身衣裳,選的還都是鋪子中的好料子。
阿嫵心中感動,她感覺的到公主待她是真的好。
“公主,奴婢已經有衣裳了,還是給您做吧。”
“我的衣裳自有父王來安排,來這成衣鋪子就是想為阿嫵做衣裳的。”
阿嫵一時有些愧疚。
想到剛才,公主想出去一下,她還推三阻四,怕公主回不來,因而自己也跟著受責罰。
“公主,奴婢平時要侍候公主,穿不了這好料子。”
雲扶笑著道:“日後你就不用乾活了,跟在我身邊做個貼身婢女,平時陪本公主說說話,看著彆的奴才乾就行。”
阿嫵心中感動,“公主。”
“好了好了,掌櫃的,來給我們阿嫵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