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顧清遠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他一時有些震驚,江晚吟要比武招親?
京城還有第二個江晚吟嗎?即便有,也不可能有這麼大能耐請得動鎮國公主親自操辦。
他再也等不了,去了江府,敲響了江府的大門。
江府的下人開了個門縫,見是顧清遠,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顧清遠想到宮宴上,裴嬌纏著他,江晚吟貌似那時生氣了。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可是他是有苦衷的啊。
他重新敲響了江府大門,見江府下人又開了一條門縫,他趕忙道:“我想見江公子。”
“我們二爺說了,日後看到姓顧的,打出去,不用給他麵子。
可顧公子是與我們二爺一同長大的,我不打你,你走吧,彆再敲了。”
江府大門又是“砰~”的一聲,關上了。
顧清遠有些無奈,江辭怎麼都不聽他解釋呢。
他隻好來到宸王府,得知雲扶還在將軍府小住,隻好又騎馬來到了將軍府。
喜兒來報,雲扶才知道顧清遠來了,就在前廳等著。
雲扶對顧清遠也有些埋怨。
但她也知道,江晚吟比武招親有與顧清遠賭氣的成份在。
來到前廳,顧清遠起身躬身行禮。
雲扶擺手,“清遠哥就不必客氣了,你我幼時一同長大,在我心裡,你也如其他哥哥般,快坐吧。”
顧清遠坐下,雲扶又派人上了茶。
“你能找到將軍府,可見是在江家吃了癟。”
顧清遠點頭,“還是雲扶妹妹聰慧。”
“清遠哥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顧清遠微微一頓,他沒想到雲扶是相信她的。
他原以為,以雲扶與江晚吟的感情,會將他臭罵一頓。
他的那些煩惱,誰都未曾說過,就連晚吟也未曾說過。
“裴氏她,不可能讓我娶晚吟的,若我娶了晚吟,便脫離了她的掌控,晚吟的性子也不會受她擺布。”
雲扶抬眸,“為何不找五哥賜婚?”
前一世,雲扶隻是聽說江辭與顧清遠是皇上的心腹大將。
至於他有沒有娶江辭的妹妹,雲扶從未關注過。
再說,前一世,她與江晚吟也不認識,也從未見過。而江晚吟喜不喜歡顧清遠,她也未曾可知。
“我娘是裴夫人的貼身丫鬟,有一次我爹醉酒,將她當作了裴夫人,因此有了我。”
顧清遠閉了閉眼,隻覺丟臉,“裴夫人自此後,便恨上了我娘,更恨我。”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力。
他自小被送到鄉下莊子上,正因為他娘也是同意的,就怕裴氏不高興。
而他娘為了贖罪,留在了裴氏身邊,好似沒有顧清遠這個兒子似的。
後來等他長大了,有了點出息,而他娘又求他,讓他留在顧家幫助裴氏的兒子。
可能在她心裡,她永遠是奴,而顧清遠是她生的兒子,也是顧府少爺的奴。
那種奴性,根深蒂固!
正因如此,也讓顧清遠變得很是被動。
顧清遠滿臉疲憊:“我娘她也想讓我娶裴嬌。”
雲扶聞言頓時明白了。
“那清遠哥是如何想的?”
顧清遠很是為難。
雲扶眉梢微挑:“既然清遠哥自己都無法做主自己的親事,那又何必來尋我?”
此時雲扶也是很氣。
知道自己是這麼個狀況,就不該來招惹江晚吟,給她徒增煩惱。
“清遠哥,你要清楚誰對你最好。有些腐肉,若你自己舍不得剜去,日後怕是會要了你的整條命。”
雲扶自己深有體會啊。
前世就因為她在意與阿姐的親情,她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為代價。
瞧著顧清遠這副為難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原來在石橋鎮的那個顧大哥了。
即便她去讓五哥為他們賜婚,江晚吟進了顧府,也不會好過。
怕他也是知道這點吧,便沒有找皇上為他和江晚吟賜婚。
顧清遠聞言麵上一怔,是啊,現在雖未有涉及到性命之事。若是有,他的親娘定會親手要了他的命,奉給裴夫人。
想到此,顧清遠喉嚨裡滿是酸楚。
雲扶吩咐道:“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