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瞬間明白,原來如此!
怪不得爹昏倒的次數比娘還頻繁。
“國師,最近兩年我爹並沒有昏倒過,反而是我娘昏倒過兩次。”
烏赫安耐心解釋,“那是因為雲將軍的內功之深厚,如同一道不可摧的壁壘,蠱蟲想在他體內紮根,畢竟會與他的內力發生衝突,才導致昏厥。
但時間久了,他的身體也適應了蠱蟲的存在,後麵才不會因蠱蟲在體內活動而昏倒。”
雲扶跪下,“今日是扶兒唐突了,還望國師救救我爹娘。”
雲知謙、雲知彰、雲知硯與雲知瀾也跪在了烏赫安麵前,“還望國師救救我們爹娘。”
烏赫安望了雲扶兩眼,目光帶著審視,“不敢當,宸王妃快請起。各位大人請起。”
齊君燁眉頭輕輕擰了擰,將雲扶攙起。
他很有深意的望了烏赫安一眼。
他總覺得,國師不會輕易救人,定會提什麼條件。
而且是很難辦到的條件。
這時,雲知禮也來了。
他拱手行了個大禮,“還望國師救救孤的父親,母親。”
烏赫安回禮,“殿下,這是臣分內之事,能救臣自是會救。隻是……”
烏赫安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雲知禮道:“有什麼要求國師儘管提,隻要孤能做到的,孤都會答應你。”
“回殿下,要想徹底解除雲將軍與夫人體內的蠱毒,必須要找到控製子蠱的母蠱,這樣才能將子蠱引出體外。”
“若是強行拔除子蠱,不僅無法根除蠱毒,反而可能觸動母蠱,會影響到雲將軍與夫人的生命安危。”
“若是可以,要儘快給雲將軍夫婦解蠱,他們最多也就三日,若是三日後未能成功解蠱,怕是……”
雲家人全都聽明白了。
若想要解除他二人體內的蠱毒,須得找到下蠱之人,而且時間緊急,他們隻有兩三日時間。
但這下蠱之人此刻不知藏到了哪個陰暗之地。
若他不想讓彆人找到,隻在背後控製母蠱,便可以將雲家人玩的團團轉。
雲扶道:“五哥,還記得在我們回京前的那場刺殺嗎?怕也是那人搞的鬼。
若是這下蠱之人與那刺殺之人是同一人的話,那他意在想謀得五哥即將到手的皇位。”
雲知禮若有所思。
那場刺殺,開始他以為是父皇,後來發現不是。
又懷疑上了二皇子,現在想想怕也不是。
“妹妹這麼一說,很是在理。如今已是正月十六,還有兩日,便是登基大典。他怕是也按耐不住了,便在這時,讓那下蠱之人驅動母蠱。”
國師的眸子閃了閃,拱手道:“殿下,臣還有事先告退。
若能找到母蠱,到時用到臣,臣定會竭儘全力,為雲將軍與夫人解蠱。”
雲知禮:“嗯,國師先退下吧。”
烏赫安走後,雲扶喊道:“五哥。”
雲知禮立即明白,喚來暗衛,“跟上他。”
雲扶不信任國師。
她總覺得國師來大周國是有什麼陰謀。
烏赫安離開將軍府,直接來到了四皇子府。
“既然四皇子早就有了合作人選,何必再找上本國師?”
四皇子見烏赫安厲聲質問,便笑了:
“既然國師已知道了,那我便不瞞你了。三四年前,本皇子救她一命,將她留在了身邊為我所用。
她與國師,各自有其獨特之處。而本皇子,作為未來的君主,自是需要更多的賢才輔佐。國師請放心,她影響不到你的地位。”
烏赫安挑眉,“四皇子是怕了吧?若那人會蠱,應該也是我苗疆族人,四皇子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沒錯,我便是巫王的義子—烏赫安,四皇子之所以與我合作,也是怕我為太子所用。”
“既然四皇子與本國師合作不是真心,那我們的合作便到此為止!”
烏赫安甩袖離去。
四皇子忙喚道:“國師,國師,你聽我說,您要尋找的那位女子,已有了線索。”
“不必了,四皇子請止步。”
瞧著烏赫安決絕的樣子,四皇子沒有再追。
“傳言姝己。”
公公:“是。”
不一會,有位婦人走了進來,“四皇子,您喚我。”
正是將軍府的那位廚娘。
“在本皇子的府上,便不要用這副模樣了。”
“是。”
言姝己撕下臉上麵皮,裡麵是另外一副模樣,三十多歲,仔細看便能瞧出與漢人長得半點都不同。
“這張臉也太招搖了,還是換張臉吧。”
言姝己有些為難,“殿下,這是我苗疆秘術,會做麵皮之人不超過五人。我剛才所戴的那張還是我在苗疆時求人做的,實在沒有多餘的了。”
四皇子點頭,“那你便不要再出去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本皇子的府上,本皇子可保你性命。”
“是。”
四皇子又瞧她一眼,“你能確定那蠱毒,隻有你能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