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搖心中一喜,矯揉造作的窩在陳大人的懷中:“還望大人好好想想,這關於奴家的身世。”
這讓陳大人有些心疼宋搖。
她好歹也是宋家養女,在宋府長大,宋景山夫婦真不是個東西,竟然眼睜睜的瞧著自己養大的女兒,待在百花樓,每日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歡。
還有那個蕭詡更不是個玩意,對自己的正妻再不滿意,也不能如此害她吧。
但反過來一想,若不是他們這般,他一個年過半百之人,怎麼能嘗到宋姑娘的滋味。
陳大人拿著玉佩想了許久。
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對,國師,好像在國師那裡見過這個圖騰。
“貌似在國師那裡見過。”
宋搖連忙坐起,“大人,你沒看錯?真的是在國師那裡見過嗎?”
“沒錯。”
得到確認,宋搖起身跪在床上,“還望大人幫幫奴家,若奴家找到家人,必當重謝!”
陳大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貪婪。
“你若是好好伺候我,我定會想辦法,帶你見國師一麵。”
宋搖想到她有可能是國師的親人,便更不願意伺候這個老男人了,她此刻隻覺得惡心。
但沒人幫她,她怕是連國師的麵都難以見到。
此刻她也隻能先配合這個老男人,待出了百花樓再說。
麵對陳大人伸出的鹹豬手,她表現得一副享受的模樣,嬌嬌柔柔:“陳大人好壞啊。”
陳大人心有餘而力不足,不一會兒,便敗下陣來。
宋搖再三說好話哄他,他才答應帶宋搖出百花樓。
陳大人押給了媽媽二百兩,媽媽才肯放人,隻有一日時間。
這就意味著,宋搖必須在一日內見到國師。
馬車上,陳大人勸慰道:“你也不必擔心,我會想辦法帶你見到國師的。”
到了國師府,敲響了大門,侍衛開了條門縫,瞪向他們:“閒雜人等,請速速離去!”
陳大人趕忙解釋:“這位小哥,煩請通報一聲,我是禮部的,姓陳,國師大人見過我的,下官此刻來找國師大人是有要事相商。”
侍衛聽是禮部之人,還以為是協商陛下登基之事宜,不敢耽擱,趕忙進去通報。
再回來時,他一臉怒容,“禮部的人如此沒規矩了嗎?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滾!再不走,小心我要你的命。”
話音落,門“砰~”的一聲也被關上了。
陳大人知道國師一向不好說話,沒想到他的下人更是囂張。
隻能先回去,第二日再來。
陳大人將宋搖帶回了家。
陳家是個很小的宅子,四世同堂。
陳大人的爹娘,與陳大人夫婦,陳大人的兒子媳婦,另外還有陳大人的孫子、孫女,全都住在這個宅子中。
不是陳大人不想買大宅子,是條件不太允許。
他也不是什麼高官,撈不到太多油水。
但凡兜裡有幾個銀錢,也都被他找姑娘玩了。
這時,陳家人都準備入睡了。
他偷摸摸將宋搖給帶到陳家,安置在了一間雜物房,讓她先委屈一晚。
宋搖不願,這裡又臭又冷,讓她在這裡住一晚,都不如睡在百花樓。
可現在她若是回去,再想出來,便更難了。
為了認親,她隻好勉強委屈一晚。
好在,有陳大人給她送來的被褥,也不至於被凍死。
她縮在被中,心中想著,若是國師真的是雲扶的親人,那她不僅能翻身,還能複仇。
到時,她便讓國師散播說雲扶是個天降的禍水,克父克母,甚至克及國家,能克的周國滅國。
讓雲扶被整個周國百姓所唾棄,方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正值冬日,因太冷,宋搖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到了清晨,宋搖被一陣爭吵聲所驚醒。
她隱隱覺得那陣爭吵聲越來越近,像是要來她所住的雜物房。
她還來不及反應,便進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將她拉起,劈頭蓋臉的就朝她身上打去。
那婦人長得壯實,力氣也大,打得宋搖生疼。
況且是在宋搖渾身冰冷的情況下,打在身上,讓她感覺更疼了幾分。
“啊~你打我作什麼?”
那婦人咬牙切齒:“打你做什麼?你說打你做什麼?就是你這小賤人勾得老爺天天往百花樓跑,將俸祿都花在了你身上。
好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宋搖自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隻好朝一旁躲去,看到外麵的陳大人,她趕忙跑到了陳大人的身後,“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