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擺手,“不必,日後讓五哥補給我就行了。”
齊君燁的東西,不就是她的。
他補給她,不就是左手放右手嘛。
她可是打著五哥的名號來送糧草的,既然五哥得了好處,這些賬自然也得歸到他頭上。
二人坐在行軍床上,雲扶許是趕路太累,一不小心竟在齊君燁的懷中睡著了。
睡醒後,見已經到了晚上,見屋中已點了燈。
雲扶坐起,見齊君燁坐在案邊似在研究戰情,她走了過去。
“怎麼沒有多睡會?”
“不必了,到晚上再睡。”
“那好,我吩咐他們擺飯。”
齊君燁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見雲扶坐在那裡盯著沙盤和輿圖。
齊君燁沒有打擾她,索性讓她看。
“阿扶可以說說。”
“此處山穀,我軍可設伏兵。一旦佯攻部隊撤退,我軍可利用此地地形反擊,打亂敵軍追擊之勢,再來個前後夾擊。”
齊君燁讚賞道,“就按阿扶說的辦。”
看來,阿扶私下沒少下功夫。
二人正討論著作戰計劃時,外麵有人稟報,“元帥,飯菜來了。”
“進。”
就見一普通兵士提著食盒進來,開始擺飯,雲扶轉頭望了那人一眼,胸口痛了一下。
不對勁,為何她見到此人胸口會痛。
那兵士似乎也感受到了雲扶的目光,看向雲扶,朝她點了點頭。
雲扶蹙了蹙眉。
她有種預感,這位不是個好人。
突然她的腦海中某些畫麵一閃而過,不對,這人是奸細。
雲扶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見那兵士摸向自己的腰間,雲扶大喊一聲,“齊君燁小心。”
齊君燁一個箭步飛起,一腳將那人踢飛在地。
齊君燁一腳踩在那人身上。
“主帥,你這是做什麼?”
齊君燁沒有理會,而是搜起了身,從他身上翻出了一把匕首,仔細觀摩。
是,就是這把匕首。
他夢中所看到的,刺殺他而被阿扶擋在身前的,就是這把匕首。
但夢中的人,他沒有看到長相,因此他找這個人找了大半年了。
擎南聽到帳內動靜,趕忙跑進營帳,見地上躺著一人,單膝跪地,“是屬下的失職,請主子責罰。”
齊君燁擺了擺手,“不怪你,將他帶出去,嚴加拷問。”
“是。”
擎南將人帶下去後,雲扶見齊君燁望著自己,解釋道:“我隻是瞧那人怪怪的,預感他要害你,沒想到是真的。”
齊君燁見羊肉湯撒了一地,便道:“我吩咐人收拾一下,重新上飯。”
“嗯。”
雲扶坐到床上,若有所思。
剛才她腦海中出現的那些畫麵,難道是她失去的那段記憶嗎。
齊君燁說,她為他擋刀,恐怕就是這次了。
齊君燁過來,將雲扶擁進懷中,“阿扶,不要怕,沒事了。”
見齊君燁這副擔憂的模樣,雲扶反而開心不起來。
“我有這麼柔弱嗎?”
“是,是,我們阿扶可是女英雄,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嚇到。”
不一會,有人進來收拾乾淨,擎南親自送來了飯食,是幾張胡餅與兩大碗羊肉湯,羊肉湯裡肉放了不少。
雲扶是真的餓了,她拿起一張胡餅,就著羊肉便吃了起來。
齊君燁見雲扶吃得津津有味,也放心的吃了起來,他還真怕,怕雲扶吃不慣這裡的食物。
吃過飯後,雲扶道:“長寧郡主也在軍營吧,不如我就與長寧郡主同住吧。”
“也好。擎南,去將長寧郡主找來。”
齊君燁在行軍路上便碰到了常清清,也是知道長寧郡主一直在隊伍中的。
他曾想多加照顧下常清清,而常清清卻拒絕了。
她說來戰場不是玩的,不用對她特殊對待。
這脾氣秉性,倒是與阿扶很是相像,不愧是一同長大的。
“是,屬下這便去。”
營帳外的擎南領命後,不一會就找來了常清清。
“擎南大人,主帥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長寧郡主進去便知道了。”
常清清懷著忐忑的心進入營帳,一眼便看到了雲扶站在那裡,她驚喜喚道:“扶扶,你也來了?”
雲扶歎了口氣,“你還有臉說呢,你自己偷偷跑來了,也不與我說一聲,也太不講姐妹情誼了吧。難道你給我說了,我還能攔你不成?”
常清清目露慚愧,“是我不對,真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可惜少了晚吟。”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稟報道:“主帥,我們在外麵抓了一位女子,鬼鬼祟祟的,像是敵國奸細。”